心中暗暗发狠:“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法不责众,可笑至极。”
并未理会过多,他一拍惊堂木,喝道:“将人犯带上来!”
不一会儿,已然沦为阶下囚的崔元和马致被拖了上来,跪在堂中。
诸位官员中,大多数人都认识这两人。
尤其是与他们二人有过利益往来的,无比心中惊骇,往旁边缩了缩身子,生怕被他们俩认出来。
贾瓒四周观望了一番,冷笑道:“他二人的身份,就不用本官介绍了吧。”
众官员心中战栗,唯唯诺诺的不敢吱声。
案台后,贾瓒站起身来,面色阴沉的喝道:“此二人连同晋地多家豪商,勾结东虏,资助叛军,致使晋地大乱,图谋不轨,证据确凿无误,实乃罪孽深重之辈,十恶不赦之人。”
堂内官员当中,有不少人都知道这些事,有的甚至本身就是此事的执行者。
此时见贾瓒将所有事情曝在阳光之下,心中更是恐惧。
贾瓒垂眸望了一眼跪伏在地上的二人,继续道:“然,此二人紧要关头幡然醒悟,协助本官剿灭东虏,有功于朝廷,又主动向本官投案,将所犯之罪孽和盘托出。”
“此二人本应满门抄斩,以平民怨,打念在二人有戴罪立功之举,本官从轻发落,只诛首恶。”
他望着堂内众官员,喝道:“崔、马两家家产充公,解散家中仆役,崔元马致二人斩立决,凡两家之人有损伤人命者,皆斩,另有不法者,移送太原府查办。”
早就知道了这个结果的崔元和马致,也不敢有更多反抗,齐声呼道:“多谢大人开恩。”
两家皆是大族,虽然在山西横行多年,但子弟中有过杀人之举的毕竟还是少数。
他们两人是死了,但起码不至于被灭族。
有衙役进来将二人拖了下去,等候问斩。
处理了这两人,贾瓒又望向了各官员,冷声道:“本官欲将剩余不法之徒一网打尽,诸位以为如何?”
众官员对视了一眼,心知这位贾大人看来是要动真格的了。
之前的王子腾虽说也是为了晋商而来,但为人贪婪,又瞻前顾后,以至于耽搁了许久也未建功。
如今这位贾大人倒是雷厉风行至极,昨晚刚到太原,今日便要直接摊牌。
有一参政战战兢兢的出列,试探道:“启禀大人,晋地豪商盘根错节,牵扯甚大,要动他们,怕是不太好办……”
“不太好办?”贾瓒冷笑道:“既然你们不好办,那就别办了。”
众人心中一紧,后襟瞬间被冷汗浸湿。
便听贾瓒喝道:“山西布政使金源,山西都指挥使于勇杰何在。”
两人本以为今日只动下面的这些人,到不了他们头上。
正老神在在的看戏,却未想到,贾瓒第一个开刀的竟然就是他们。
心中骇然,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列。
“在”
贾瓒扫视二人,冷笑道:“东虏南侵,你二人分为山西军政最高长官,却弃城而去,徒留城内百姓,为东虏所荼毒,你们该当何罪?”
“大人!”金源面无血色的大吼道:“下官是有苦衷的。”
“是是,大人,下官也是有苦衷的”,于勇杰也跟着大喊。
但贾瓒却是连理都不理,挥挥手道:“本官懒得听你们狡辩,你们的苦衷,还是去下面和阎君诉说吧。”
接着大喝道:“来呀,摘去两人乌纱帽,扒下两人官服,押入大牢,以待问斩。”
布政司的衙役们也被吓了一大跳。
怎么突然间自己家大人便要被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