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究竟是为什么?多好的一件事啊。
元春有了一个王爷丈夫,作为母亲的自己有了依仗,宝玉以后也有了依靠,三赢的局面,有什么可犹豫的?
她倒是一丁点也未考虑过自己女儿的终身幸福。
不大一会儿,鸳鸯折返回来,小脸儿上挂着喜色,对贾母欠身一福:“回老太太,是瓒二爷回来了。”
“好好”,贾母大喜,微微侧首瞥了南安太妃一眼。
转头又对鸳鸯吩咐道:“一会儿待前头他们男子说完话,让瓒哥儿过来给各位长辈请安。”
名义上贾瓒一介男子,自是不好面见诸多别家女眷。
但贾母这边都是些年纪较大的夫人,算起来都是贾瓒长辈,男女大防自是管不着晚辈给长辈请安。
只要贾瓒往秦可卿那边,和原本元春招待的姑娘们那边凑,便没什么问题。
屏风之后,秦可卿正与诸多女眷攀谈,听见鸳鸯的声音,艳丽柔美的玉容上露出几分喜色。
夫妻俩正是如胶似漆、蜜里调油的时候,却猛地一别半年之久。
留着她独守空闺,每日只能拿出贾瓒给她画过的那幅画,睹物思人,煎熬的度过每个幽冷的夜晚。
好在如今贾瓒终于是回来了。
一想到今天夜里将要发生什么,长裙之下修长笔直的玉腿便忍不住拢了拢,白皙娇嫩的绝美容颜上闪过几丝红晕。
经过多番历练,秦可卿也成长了不少,当着众多人的面,表现的依旧是落落大方,除了脸蛋儿略微有些红润以外,也并无异色。
前院儿里,贾瓒在府上下人的簇拥下跨过火盆,步入院中。
宾客们纷至沓来,上前恭贺。
贾瓒脸上挂着亲善和煦的笑容,朝着众人一一见礼。
表现很是谦逊,丝毫没有大胜归来的狂傲之气。
不论来人官职大小,皆一视同仁,不卑不亢,既显得亲近,又不会令人觉得过于热情。
抛开一切,单以风度来看,便已然将木头一般的贾政甩的车尾灯都看不见。
牛继宗大笑着上前,亲热的拍着他的肩膀,笑道:“好小子,不愧是咱们开国元勋一脉,有老夫当年的几分风范。”
在场众人一听,面色古怪的望向他。
你确定你当年有他这两下子?
同朝为官多年,你有多大本事我们还不知道?
贾瓒轻笑道:“碰巧立下些许功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拱手对周遭官员道:“诸位大人,咱们也不必在此交谈,里边请。”
众人热烈的簇拥着他一起上了台阶。
仪门门口,北静王与齐王魏王在此等候。
他三人身份尊贵,自是不能像其他人那般去亲自迎接贾瓒。
抬头一瞧,见水溶身边站着有过一面之缘的齐王,和另外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心头微微一惊。
只看衣着,便猜到了此人身份,稍一思量,便明白了两人到来的目的。
心中立时有了计较,表面不动声色,上前拱手笑道:“见过北静王爷,见过二位殿下。”
“见过长平侯”,三人拱手还礼。
齐王与魏王眼神炽热无比。
他们今天过来,为的不就是贾瓒吗。
众人入堂一一落座。
贾瓒当仁不让的坐在上首主坐,有下人奉上香茶,他端起来喝了一口,放下后,叹道:“战事终于落幕,现在回想起来,着实不易。”
“侯爷功勋卓著,劳苦功高,我辈钦佩至极”,有一个年轻官员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