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沙府这会儿,怕是贾瓒说话都没他好使。
一行人拉拉扯扯的来到了一处酒楼之中。
长沙府经过多日围城战,物资短缺,此间掌柜的也算是有本事和关系,今日一解围,便派人从城外运回不少短缺的物资回来,开门营业。
让找地方聚会的折冲军将领不至于无处可去,在军营里搞自助。
王虎拉着苏文山一坐倒,菜都还未上来,便有人抱着一小坛酒上来,说是要敬他一杯。
苏文山望着他怀中的酒坛愣神。
你们折冲军管这玩意儿叫杯?
那人也不管苏文山如何反应,抱着酒坛便往嘴里倒,先干为敬。
对方如此豪爽,苏文山也不能落了下乘,心中吐槽着抱起酒坛,也学着往嘴里倒。
好在坛里的酒是长沙府本地的米酒,并不浓烈,酒坛也不算大。
一坛酒干完,苏文山打了个饱嗝,感觉也还行。
谁知一坛干完,又跳出来了一个,说什么仰慕苏将军已久,也是先干为敬。
苏文山只好又跟着喝了一坛。
菜还未上来,便灌了两坛酒下去。
等菜传了上来,那更是接连不断,一个又一个排着队要跟他喝酒。
苏文山酒量还可以,但也扛不住这么喝。
三两下便上了头,直到后面便一头栽在酒桌上,不省人事,惹得所有人哈哈大笑。
正待这时,外头王奔走了进来,还未进门便叫嚷着:“虎哥,苏将军在这吗?大人要叫他去问话,他家里头的人说是跟你走了。”
王虎一愣,转头望向倒在桌子上的苏文山,心道坏事。
王奔进了宴厅,跟旁边几桌折冲军的人打了招呼,径直朝着主桌走来。
一瞧见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的苏文山,很是无语的道:“虎哥,你们这也太猛了吧,宴席刚开便将人放倒了,大人还要我带他去问话呢。”
王虎无奈道:“谁知他酒量这么差,早知大人要传他,我也不能让他这么喝呀。”
“是呀奔哥”,旁边有人接过话来,笑呵呵的道:“他害的咱们跑了几百里山路,多吃了这般多的苦头,咱们总得给他些颜色瞧瞧吧。”
整个折冲军白白的跑到了衡州府,又从衡州府跑到了长沙府,谁肚子里没有些怨气。
但这事总不能去责怪苏文山吧。
怨气无处发泄,便只能给苏文山灌酒,好让他们解一解恨。
王奔扭头瞧见苏文山旁边摆着七八个酒坛。
这他娘的也不算差了吧,分明是你们这些家伙不当人。
“那现在怎么办?”,王奔眼巴巴的问道。
王虎挠挠头,试探道:“要不,你去跟大人说,让明日在传他问话。”
王奔立即跳脚,大怒道:“你这什么话?你惹出的事来,让我帮忙擦屁股,我不干。”
说罢便一屁股坐在旁边空座上,抄起筷子便大吃起来。
“好兄弟,帮帮忙”,王虎上前一屁股挤开他旁边坐着的人,陪着笑脸说道。
王奔平日里都是受王虎捉弄,几时见过他这般作态。
心中暗爽不已,却还是摇头:“不干,你自个跟大人说去。”
王虎见他如此,眼珠子转了几圈,笑道:“好兄弟,方才我在苏家下人嘴里打听到,苏文山有个妹妹,长得不差,也到了成婚的年纪,若是你帮哥哥一回,哥哥我便给你保个媒,如何?”
王奔一听,顿时大喜,拍着胸脯吼道:“虎哥你这便是见外了,都是自家兄弟,这点小忙包在我身上,且等着好消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