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兄弟,公堂之上,还是莫要动粗的好”,王虎抓着他的胳膊笑着说道。
苏文山一双手被抓的生疼,脑袋也清醒了几分,冷哼一声,甩开了他的手,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侯爷!你瞧,此獠便是如此的无法无天,便是在侯爷面前都敢如此无礼,平日是何模样可想而知”,郭辛抓着机会大声道。
贾瓒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对苏文山问道:“那日郭大人都说了什么,苏将军要一五一十的讲出来。”
苏文山气呼呼的道:“这混账召集众官,口称叛军来袭,还管他什么朝廷百姓,保全自身才是硬道理,后……后又有诸多大逆不道之言……下官……下官不敢说……”
“说,一字不差的都说出来”,贾瓒冷声道。
苏文山深吸一口气,冷冷的望向郭辛,道:“此贼说,坐在长乐宫中的姓什么,都与他们无关,只要能当官发财就好。”
“血口喷人”,郭辛大惊,指着他怒吼,又朝贾瓒躬身道:“侯爷,下官绝对未曾说过这般大逆之言,此乃他擅自捏造,诬陷下官,侯爷若是不信,尽管问一问这些同僚。”
堂下官员七口八舌的道:“侯爷,绝无此事”,“此乃苏将军捏造,下官从未听郭大人说过此话。”
众口一词,苏文山是百口莫辩。
“苏将军,你有什么话说吗?”,贾瓒淡淡的问道。
满堂没一个帮自己说话的,苏文山惨笑了下,拱手道:“下官无话可说。”
这般齐心合力颠倒是非之举,着实令苏文山心灰意冷。
“既然如此,那本侯便要宣判了”,贾瓒猛地一拍惊堂木,缓缓起身。
郭辛心中大喜,连同一众官员都打起了精神来。
便见贾瓒怒喝道:“犯官郭辛,身为朝廷命官,不思报效君恩,反而口出大逆不道之言,叛逆进犯长沙府,竟是要开城投降,放任治下百姓为叛逆蹂躏,如今竟是还上下串通,意图蒙蔽本侯,简直罪恶滔天。”
“本侯今日宣判,犯官郭辛连同一众党羽,革官去职,不日押往京城,听由朝廷发落。”
瞬间郭辛如坠冰窖,手脚冰凉无比,不敢置信的望向贾瓒。
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合着我方才那些话都白说了?
公堂之上顿时一片叫冤之声。
但折冲军将士却充耳不闻,上前强硬的打下众官员头冠,强行扒下了他们的官服。
郭辛急了,挣扎着大叫道:“长平侯无权插手地方官员任免,本官定要向朝廷参你一本。”
这种时候,他已经忘了,分明是他自己请贾瓒来主持公道的。
上首的贾瓒听了这话,却是不慌不忙的伸手伸进怀中,掏出一枚龙纹玉佩出来。
“此乃圣上所赐,见此玉佩,如朕亲临。”
郭辛人都傻了,你怎么连这玩意都有。
不过想想贾瓒深受皇帝赏识,有这种东西貌似也不奇怪。
他倒是没敢想这是假的,不会有人敢私自作假皇帝的信物,一旦传出去可是要杀头的。
大堂之中,所有人均是双膝跪地,口诵道:“臣等恭问圣安。”
“朕躬安”,贾瓒昂首回道。
见礼后,他将玉佩重新揣回怀中,似笑非笑的道:“郭大人,现在本侯可有权处置尔等?”
郭辛讪笑了下,支支吾吾的不知如何作答。
开什么玩笑,你连皇帝信物都搬了出来,我还能有什么话可说。
折冲军士卒很快便将所有人都拖了下去,一时间堂内只剩下几个低级别官员和一些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