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帮她脱下绣花鞋与罗袜,露出两只精致白嫩的小脚,放在水盆里揉搓起来。
一边洗着,一边昂头打量着她的脸色。
见她还是那般,便又道:“姑娘方才与瓒二爷在园中讲了什么?”
一提这个,黛玉顿时顾不得哀愁,俏脸肉眼可见的染上飞霞,垂首羞赧道:“没……没什么……”
紫鹃心中暗笑,果然还是瓒二爷好使。
见有效果,紫鹃小脸上带着盈盈笑意,取笑道:“真的吗?我不信……”
“哎呀”,黛玉一摆小手,不满的道:“真的没什么,是……是关于话本的事……”
紫鹃又笑道:“那姑娘脸怎么红了?”
黛玉:“……”
第二天一大早,贾瓒起床洗漱后,连早饭也没吃,便带着人出门去了。
让来叫他去吃早饭的黛玉扑了个空,很是遗憾。
却是能理解,贾瓒在京城时都是经常不着家,在外面忙活,就更不必说来江南了,定是有着许多事要办。
在林府宅了许久的贾瓒终于是出了门,而且还不是朝着贾家去的,自然引起了不少人暗中跟随。
贾瓒也不以为意,无视了他们。
金陵作为大梁陪都,分内外双城,秦淮河自外城穿过,向北汇入长江,内城则是坐落于玄武湖与秦淮河之间,城墙基本沿着秦淮河修建。
于承东落脚的驿站在外城聚宝山下,离著名景点雨花台不远,林府则是在内城西城。
贾瓒需要穿过穿城而过,经聚宝门出内城,再走长干桥过秦淮河抵达驿站。
骑在高头大马上,身后站着一群如狼似虎的侍卫,百姓即便没看清来的是谁,却也不敢招惹,纷纷主动让路。
本以为这一路上没什么事,谁知才走到承恩寺附近,便有一人队人拦住了当街拦住了去路。
这让贾瓒很是意外。
莫说是在这金陵,便是在京城,也没几个有胆子敢拦他的路。
为首之人是一个白净的年轻人,身上穿的花花绿绿,活像个鹦鹉一般,却能瞧出面料很是不菲,显然不是一般人家。
即便是站在地上,他也是不老实,身子一抖一抖的,结合衣着,给人一种轻佻放荡的感觉。
身后浩浩荡荡的跟着一大溜,足有数十人之多。
贾瓒身后的卫队当即开始警戒,手放到了刀把上,做好随时抽刀厮杀的准备。
那年轻人站在贾瓒面前不远处,笑呵呵的俯身一礼,道:“久闻长平侯爷大名,小的对侯爷仰慕已久,早有心邀请侯爷赴宴结交一番,却一直都没那个机会,几日刚好撞见,不知侯爷能否赏脸?”
贾瓒面无表情,也未理会他的话,自顾自的问道:“你姓甚名谁,在何处任职?”
这般答非所问,直让那人一愣,却也未多想,笑道:“小的姓武名怀,并非是朝廷官员。”
言罢,似乎是觉得自己未讲清楚,便又补充道:“家父南京守备。”
贾瓒依然没理会他,又问道:“你可有功名在身?”
“小的并无功名”,武怀被问的莫名其妙,带着一丝不耐烦的道:“侯爷,小的是诚心相邀,还望侯爷赏脸。”
在大街上发生这种动静,着实让百姓们好奇,纷纷上前围观,却因为害怕引火上身,离得远远的瞧着。
贾瓒目光渐冷,阴沉的道:“既无官职,也无功名,那你就是个白丁了?拦下本侯去路,是有冤屈要本侯做主?”
“也无甚冤屈”,武怀被他搞得很是窝火,话语中夹着丝怒意道:“小的只是因为仰慕侯爷,诚心相邀,侯爷为何要这般答非所问?”
贾瓒也不接话,缓缓摇头,对身边的李南问道:“以《大梁律》,无故阻拦行军,如何处置?”
李南拱手道:“按律当斩。”
直到此时,武怀才意识到了不对劲,急忙后退了一步,颤声道:“侯爷……您……您这是要干什么……”
“那还等什么?”,贾瓒冷冷的道。
李南一言不发,策马而出,直直的冲向武怀。
后面跟着武怀的那群人,有的是武家家丁,有的是其狐朋狗友。
见李南冲了上来,被吓的肝胆俱裂,顿时作鸟兽散。
只有少数武家家丁抽出兵刃,意图反抗。
贾瓒见状,却是冷笑道:“私藏兵刃,又多了条罪名,很好。”
对左右吩咐道:“尽数格杀。”
“是”,卫队当即出动。
武怀腿都软了,呆傻的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七八个武家家丁将他护在了中间。
不是什么人都有勇气面对疾驰而来的骑兵迎头撞上去的。
开始时还能站着,在李南即将冲到面前时,却是条件反射的往一旁躲开了。
他们一躲,武怀自然暴露了出来。
李南手中兵刃抽出,带着巨大的惯性斩了过去。
一颗脑袋滚落在地,血柱冲天而起,好似喷泉一般。
剩下的武家家丁也没什么抵抗能力,被紧随而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