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去往益州需要从陈仓古道经由汉中再过剑门关后才能直达成都。出城之后夜无忧遮住面颊一路飞奔,赶在裴律道他们去陈仓古道的必经之路上等待。
临近傍晚,夜无忧在一棵大树上闭目养神,此时已经没有来往的路人了,此处是夜无忧精心挑选的,往来几乎没有行人,押解的衙役需要过了此处很远才有驿站。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远处渐渐走进了三个行人,夜无忧从树木间的缝隙正好看到三人。极目望去,确认是两名衙役和裴律道三人。
裴律道身上并没有带脚镣,到底是宰相的公子,看来裴寂早就打点好了,出了长安衙役就解除了裴律道的脚镣。
可以说,只要裴律道不逃跑,这两个衙役一路上还得把他当爷供着,这些世家公子根本不是衙役惹得起的。
夜无忧起身站在树杈上,借助茂密的树叶遮挡住自己的身体,加上天色已暗,旁人很难发现树上还站着一个人。
缓缓抽出腰间的寻尘剑,夜无忧做出了刺杀的姿势。
近了。三人已经来到了夜无忧藏身之处不足20米。
10米。
5米。
“嗖!”夜无忧的身体从树上如离弦的箭一般跃向三人,还未落地,寻尘已经锁定裴律道。
“簌!”一股血箭从裴律道的脖子飚出,裴律道痛苦的捂着脖子,发不出声音。
一击得手的夜无忧并未回头,顺势向前疾速奔跑,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得手后额夜无忧很爽,此刻他才理解了李太白这句是多么痛快!
来到长安城下,趁着城头守卫巡逻的空隙,夜无忧轻盈地几步借力,升腾而起的身影落在了城墙上,左右观望确认没有被守卫发现,又跃入了城内的黑暗处。
一路避开守卫,回到自己家中,刚准备换去衣服,就见青阳子来到自己房间。
“好重的杀气,你做什么去了?”
“师父?你怎么过来了?”夜无忧一惊。
“你这一身杀气从墙外跳进来,我再感觉不到岂不是瞎子?你做什么去了!”青阳子语气严厉,他怕夜无忧不走正路,搞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随后夜无忧跟青阳子把事情的本末仔细说了一遍。
既然通过朝堂的正当手段解决不了,那么夜无忧不介意用江湖手段来了解这段恩怨!
“唉。造孽,做了就做了,只能说他们罪有应得。”青阳子得到答案没有深究,转头回自己房间了。
第二天刑部尚书刘政会就头大了,早上押解裴律道的衙役回来慌忙汇报,裴律道在半路被人刺杀身亡了。
刘政会脑袋“嗡的一下就炸了。”裴律道死就死了,刘政会头大的是,这口锅铁铁的扣在他刑部头上了,自己怎么跟裴寂跟李渊解释?
“踏马的!这个裴二郎,你爱死死哪去,临死还要害老夫一把。”刘政会在刑部破口大骂,最后硬着头皮进宫去见了李渊。
李渊又叫了裴寂进宫,惊闻儿子被刺身亡的消息,裴寂两眼一黑就晕倒在地,于是上次那个太医又倒霉的被叫来救治裴寂。
“儿啊!我的儿啊!陛下!你要给臣做主啊!肯定是兴平侯干的,只有他跟我儿有仇!”裴寂一醒来就痛哭流涕,一口咬定是夜无忧做的。
“来人,传兴平侯进宫回话。”李渊脸色也阴着,再怎么说你不能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报复,这突破他们的底线了。
“参见陛下!陛下召我有什么吩咐?”夜无忧进来之后若无其事地对李渊行礼,仿佛压根不知道这事一样。
“兴平侯,你昨日午时至天黑之前,身处何地?在做什么?”李渊沉着脸问道。
“臣昨日中午去了秦王府,和秦王宴饮一番,天黑前回了臣家中。”夜无忧假装一脸懵逼。
“何人作证?”李渊继续追问。
“秦王以及秦王府的护卫和下人皆可作证。”
“至于臣家里,那就只有臣的师父可以作证了。”夜无忧直接搬出了青阳子。
他去李世民那,李世民府上的大大小小都看到了,至于他在家,那不好意思,你去找我师父求证吧。
李渊一阵无语,找青阳子求证,他可没那个底气,虽然他贵为九五之尊,但他敢去质问青阳子吗?
“陛下!兴平侯一定在撒谎!你要为臣做主!”裴寂痛哭流涕恳求李渊。
“?我撒什么荒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夜无忧一脸无辜反问李渊。
李渊没好气的说:“裴律道半路被人刺杀身亡了!”
“好啊!杀的好!这种败类人渣,早该死了!要不是我是个遵纪守法好青年,早就杀了这个败类了!”夜无忧一脸正气,真真假假的说着。
李渊这下就吃不准了,仔细盯着夜无忧看了半天,没发现有什么破绽。
夜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