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夜无忧就收到程石的禀告,昨夜有大批人员袭击了凉州工坊,被程石他们全部消灭并且抓住了十来个活口。
这些人被送到了都督府里专门用来审讯的牢房中,只等待夜无忧亲自询问。
听到消息的夜无忧脸色瞬间拉了下来,还真是冲着工坊来的?是哪一方的人动手的?
夜无忧边走边思考着,上一次长安之行夜无忧可以说把五姓七望的人全部得罪了,不过得罪的最狠的便是王家,其他几家虽然也不爽夜无忧,但还没必要派人追到凉州来对自己下手。
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快步来到牢房后看到十几个黑衣人被吊在了木架子上,身上衣衫缕缕露出了条条血痕。看来程石已经对他们审讯过一番了,估计是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这些人几乎都是死士,岂能那么容易就招供了,程石这种军中宿将还真不擅长这种审问。
见到夜无忧进来,程石快步上前简单汇报了下情况:“王爷,这些人嘴硬的很,末将没能撬开他们的嘴!”
夜无忧说道:“正常,这种人受过专门的训练,一般的手段自然撬不开他们的嘴,不必在意。”
眼神一转扫向这些黑衣人,夜无忧缓缓的开口:“我知道你们骨头都很硬,不过你们要相信我,我有各种你们没见过的手段,每一周都能让你们欲仙欲死,想不想尝试一下?”
其余的黑衣人依然像没听到一般,没有开口说话,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夜无忧。
只有昨夜带头的黑衣人轻蔑的说道:“尽管使出你的手段,我们死也不会说出半点消息,你死心吧!”
夜无忧开心的笑了,对着这名黑衣人说道:“死?落到我手里,你们想死都困难!我们凉州有最好的大夫,我可以每用一种刑罚就把你治好,接着换下一种刑罚。放心,我有足够的耐心!”
黑衣人瞳孔一缩,他还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人,就算是他们以往对待仇敌也只是折磨一次便一刀结果了。这个凉王竟然喜欢反复折磨,还要配最好的大夫治好了再折磨,简直过于变态了。
夜无忧继续说道:“其实我已经知道你们是谁派来的了!不过我还是想听你们亲口说出来。还想验证下我的那些方法效果如何,怎么样?请你们一定要骨头硬一点,太快招了就不好玩了!”
从黑衣人开口的那一刻,夜无忧就知道了他们的幕后之人是谁。这黑衣人带着一丝太原一带的口音,这种口音夜无忧再熟悉不过了。
王家根他有化解不开的仇恨,有能力一次派这么多人到凉州来下手,也就那七家了,再结合黑衣人的口音,他们招不招都无所谓了,不过夜无忧还是要让他们受点苦,既然敢对自己下手,不吃点苦头怎么行。
夜无忧再没跟这些黑衣人说什么,直接让人随意拉出一个黑衣人绑在了一张木板上,并且用黑布条将他的眼睛蒙了起来,嘴巴里也塞入了不知道是不是程石的臭袜子。
被绑的黑衣人一阵剧烈的抽搐,夜无忧同情的看着他,那袜子的味道自己隔了老远都觉得酸爽。
接着夜无忧就吩咐去找几根纱布条过来,并且端盆水。其他人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又不敢开口询问,审讯敌人要纱布有什么用?
等东西都到齐了,夜无忧把一条纱布在水盆里浸湿挂在了黑衣人的额头上方,完全湿润的纱布开始有不断的水滴滴在了躺在木板上的黑衣人额头当中。
领头的黑衣人还以为夜无忧有什么手段呢,见到只是水滴而已,鄙视的对夜无忧说道:“就这点手段?看来我是高看你了。”
夜无忧没搭理他,这个技巧是他从后世电影中学的,需要一段时间才会有效。
“将其他人全部转移到别的牢房,这个牢房只保留此人,而且需要安静。你,留下来,照着我刚才的样子做,等纱布不滴水了就给他换一条。”夜无忧指着一名士兵吩咐道。
随后众人押解着其余的黑衣人去了其他房间,领头的黑衣人还在不断开口嘲讽夜无忧众人。
他一点都不懂什么是合格的死士,话这么多,王家是怎么让他领头的?难怪行动失败,连言多必失的道理都不懂。
叫过来程石吩咐道:“老程,不用殴打他们,不给他们吃饭喝水,把他们全部绑在椅子上,不用殴打他们,但是有一条,不准他们睡觉!只要他们开始睡觉,不管用什么办法把他们叫醒。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坚持几天!”
等一干人全部离开了牢房,被绑在木板上的黑衣人只觉得四周突然安静下来,一开始水滴滴在他的额头上,内心还嗤之以鼻,这种东西怎么能撬开他的嘴巴。
不过随着时间逐渐过去,他的眼睛又被黑布蒙住了,完全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情况。那水滴滴在额头正中的感觉逐渐让他难受起来。
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感觉自己的眼皮子越来越重,似乎是想睡过去,但每当他要睡过去的时候,从纱布上滴落的水滴就像一把铁锤一样狠狠敲在他的脑门将他敲醒。
夜无忧高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