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暗中翻了个白眼,没有同刘备争辩。张良是个什么角色,他的为人与手段如何,如今这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自家这个侄儿其他地方都还好,唯独就是在张良身上经常睁眼瞎。刚才还是收着说的,要是刘备真在这里遇到不测。
益州所有的堤坝将会被人为毁掉,那种火焰武器的威力他可是见识过的。这天府之国瞬间会被洪水淹没,现有良田将会被摧毁大半。
到时你让巴蜀之地的数百万民众吃什么,最终只有一个结局。那就是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伏尸百万,易子而食,十多个郡沦为人间地狱。
更有甚者,通往外界的山道将会被彻底炸毁,断了益州出去的所有路,等于将这一州之地从大汉版图中硬生生抹去。
无知者无畏,刘焉对雒县乃至益州有些世家特别无语。张良去年可是埋了不少眼睛,临走前那句警告敢情你们是真没听进去。
累了,不想管了。刘焉使劲将雒县乃至广汉的一部分蠢货往岸上拉,明里暗里给了多少提示,咋就一点都看懂呢。
正在苦思冥想破这僵局的刘备发现刘焉没有一点担忧,不由得有些疑惑。
“叔父,眼下这形势确实不太好,雒县有我这数千兵马乱不起来,但其他诸郡怎么办,需要我将翼德的狼牙军调进来镇压叛乱么。”
刘焉摇了摇头答道。“不必,在你没来之前我确实有些着急上火。但如今可以将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了,只要维持现状不变,稳坐钓鱼台即可。”
看着刘备想不明白,他继续开口。“当初为救如玉,你可是顶着严寒横穿草原。现如今你这个当大哥的有难,那小子还不飞一般的杀到雒县,教那些贼子做人。”
“西域诸事已定,那小子还窝在那作甚,早点回来也是个好事,正好与你一起回幽州参加封王大典。”
刘备想了想也有道理,司州初定,人心不安,要是这时关羽与张飞的军队离开,一些政策可就推行不下去了。
那些被触动利益的世家定会与这边一样进行反抗,到时首尾不能兼顾,容易被外敌趁虚而入。
“那就劳烦如玉走一趟吧,正好有我在身边看着,也能避免事态失控。”
“哈哈哈,玄德,他来了以后你可要狠狠训斥。当初要不是为了做那秘事让我辛苦培养多年的暗卫尽散,也不至于如此束手束脚。”
“唉,此事您不说我还想问问呢,你们简直太乱来了,这不是将我架在火上烤么。”
给刘备斟了一杯酒,刘焉略带苦涩的答道。“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我也是被逼无奈,那小子用你两个兄弟安危相迫,不答应又能怎么办呢。”
“什么!他安敢如此,我说跑的那么快呢。从洛阳闯完祸回来后先是躲在张家村,将一身职事扔得干干净净,后面不是去辽东,就是跑西凉、下益州。”
“之后匆匆回来完婚后,接着马不停蹄地就去了西域。在乌垒城将此事给忘了,原来他一直在躲我!”
“好,好,好,也就是一年多没有跟在后面管教,尾巴都要翘上天去了,你看回来后我怎么收拾他。”
“就是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如玉这么好的苗子,千万别让他长歪了。”
给张良上完眼药的刘焉心情大好,心里特别期待见到那坏小子挨揍的场面,一定会很好看。
还不知道被人算计的张良,正在乌垒城面见被韩旭绑来的田丰。“胡闹,田先生可是大才,谁让你们如此粗暴的。”
韩旭面无表情的拱了拱手。“属下也没有办法,这位田先生宁死不屈,就是不愿意配合,只能出此下策了。”
“唉,你太鲁莽了。我只是请田先生前来说说话,要是他不愿意就算了,怎么能强迫人家来呢。”
“我们可是一支王者之师,讲究的是以德服人,又不是山里的盗匪,不要动不动就这些卑鄙的手段将人掳掠过来。”
看到这厮如此不要面皮,一旁的程昱、鲁肃、周瑜三人面面相觑,睁着眼睛说瞎话,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最无语还要属程昱,当初被黑骑绑架之事还历历在目,这小子怎么有脸喊出王者之师四个大字的。
一直闭眼凝神的田丰终于睁开眼,看着这令天下惊惧的麒麟才子,久久之后才终于说话。
“谁能想到在世人眼中白衣胜雪,腹黑如墨,心狠手辣,用兵如神,计惊天下的麒麟才子,会是一个不要脸的小儿呢。”
“见面不如闻名,没想到竟败于你手。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为刘备所用的。”
眼看田丰终于肯说话,张良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田先生是不是误会了,我可从未出言招揽过你,需要你卖命的另有其人。”
“无耻小儿,快快将我杀了,莫要在此摇唇鼓舌。我与逢纪那贪生怕死之辈不一样,是不会背叛旧主的。”
“袁绍,乱臣贼子罢了。在董卓掌权之时,他只知争权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