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正在家里看竹简的张良被一阵嘈杂声打断了思路,只见张老三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给张母打了一个招呼后,立刻朝张良说道。
“良小子,今早有村民发现村口的木桩上有只箭,上面有封信,里面就写了两个字,一个是粮,另一个是危,重点是这两个字都是用红色朱砂写的。”
张良听完将手中的竹简放下,朝着母亲笑了笑。“阿娘,我出去处理一些事情,中午你就不用给我留饭了,和邻居婶婶一起做的吃吧。”
“应该没有危险吧,千万不要逞强。”看着母亲的叮嘱,张良挠了挠头傻笑着说道。“有胆子来张家村找事,我看危险的是那些贼人。”
“贫嘴,你快去吧,你三爷爷这个族老还要靠你指点呢。”面对李氏的调笑张三只能尴尬点头,心想要不是你生出这个妖孽,我的族老地位也不会一直下降,现在大家只听这小子的。
走出房子后张良神情立刻大变,看着手中的信发呆,这个纸他曾经在张财的书房见到过,倒不是其他粮商用不起,而是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交集。
因为这几年张良需要很多材料,这才卖的粮食多了点,看来已经引起有心人的窥探了。
怀璧其罪的道理张良不是不懂,可自从县里那几家消息灵通的小世家拒绝自己的抄书请求后,他就失去了情报来源。
这一度让张良十分头疼,他可不想就哪天莫名其妙的遭了兵灾,毕竟自己的武力值连一起长大的二蛋都干不过,更别提那些刀口舔血的贼人了。
张良是在三岁时觉醒蓝星记忆的,庄周梦蝶,蝶梦庄周,谁又说得清呢?也是他只是用另一个人的视角,在那个华夏度过了几十个春秋呢,一觉醒来,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体。
这是个哲学范畴的问题,好在以张良的性格从不在乎这些,他只是想带着母亲李氏好好活着。
本来张良是不想表现出自己特殊的,可实在看不得母亲失望。李氏本来就因为生他导致身体亏虚,加上父亲早亡后要给人洗衣做饭讨口饭吃才能养活自己,因此时不时的生病。
但李氏笃信自家儿子是天生圣人,将来一定能够挽救这已经病入膏肓的大汉朝,这个连大字都不识的女人,却是这个王朝最坚定的支持者,这一点深深的震撼了张良。
因为张良起初并没有表现出有任何神异之处,与普通稚子无异,时值同村的长舌妇人讥讽他,李氏为了替儿子正名,与该妇人大吵了一架之,回来就生了大病卧床不起。
在病中嘴里一直重复着。“我儿是天生的圣人,母亲生你前梦到了麒麟送玉,在你出生时漫天红云,天有五彩霞光,命中注定是要做出一番大事业的。”
这可吓坏了当时仅有五岁的张良,他连夜跑到了族老张三家里,敲开了他的家门跪在地上磕头请其为母亲请郎中。
张三本不愿意晚上出门,可感念其小小年纪就知孝顺父母,因此带了一把镰刀防身,叫醒了熟睡的儿子,两人套了一辆牛车就准备去县城请郎中,小小的张良也坚持要跟着。
在路上张三无聊就随口说道,“你母是执念太深,梦中的事情岂做的数,难不成你这个小娃娃还真的是天上的星宿临凡。”
张三本就是随口乱诌,哪曾想小张良躺在牛车上呆呆的望着天空,说了一句。“如果是真的呢。”
就为这句话牛车差点翻到了路上,张三立即喝骂自家儿子赶车一定要稳。“良小子你大晚上的可别吓三爷爷,我胆子小。”回过神来的张良笑着答道。“我没说什么呀,子不语怪力乱神。”
张三和其子张震沉默了,天可怜见,一个五岁的小娃娃说话与成人无异本身就足够怪异,联想到这孩子从小就喜欢一个人待在原地发呆,几乎不与同龄的孩童玩耍,知子莫若母,也许李氏没有骗人。
自以为猜到真相的张家父子哪敢怠慢,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赶到了县城请回了郎中,保住了李氏的性命。期间一应花费及药钱都是张三出的,家里的妻子非常心疼银钱,为此还一直埋怨他,追着问其是不是想纳李氏为小。
一直惧内的张三也是在那次一反常态,直言此子乃是张氏一族的麒麟儿,自己所做一心为公,不容任何人置喙,看出丈夫的异常,加上儿子也为其说话,两人的争吵于是暂且搁置。
待母亲病情好转之后,张良从田间的庄稼里折了一根青苗,送到了张三家里,并直言这是谢礼,在几人疑惑的目光中,他开口说道。“我有一秘法,可使庄稼增收数倍,以此作为三爷爷和震叔救我母亲的谢礼,可否。”
在张莲氏震惊的发现自家丈夫和儿子就和中邪了一样,捧着一根青苗傻乐,对这个回礼十分满意,于是张良对张三耳语一番之后就此离去。
这天过后,村民们惊讶的发现族老张三逢人就夸张良,族长张震则是主动替张良家耕作,同年秋天,两家打出的粮食让全村的村民都傻了眼。
第二天族长就被村民堵在了家里,一个个死乞白赖,哭着喊着抱着张震大腿不放,求其传授增产秘方。气的张震破口大骂,“你们拜错庙了,真神不在此处。”
反应快的立刻猜出难道是那个五岁的小娃娃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