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荀谌就是再笨也知道答案了,发出了声惊叹。“此子才十多岁呀,这也太可怕了,怪不得老师如此忌惮,说实话我心里都有点发毛。”
荀彧沉默了片刻后对自家弟弟说道。“再告诉你一件事,但你得烂在心里,就是昨夜父亲告诉我,其他两家都没有,但刘玄德来拜访荀家时,拜帖上写的是我们两人的名字,否则父亲也不至于失礼到怠慢人家,毕竟此次剿贼颍川百姓还承了其天大的恩情呢。”
“远在千里之外,那人就对颍川的一切了如指掌,如果那个送礼的信使不因战事绕路,早到这颍川一天,恐怕不只是奉孝与志才,我们两人中有一人就得跟着人家刘玄德做事了,其他家族也是,所以这才是老师最后不敢在曹将军面前提他名字的真正原因。”
“这件事最有意思的是,我们因为背后家族的原因,不得不选一人出仕,但奉孝与志才不会,他们都是孑然一身,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牵绊他们,除非他们愿意,否则没有人可以强迫他们。”
“但你看志才不是被打晕带走了么,奉孝提到迫不得已的隐情估计就是这个。你也知道名声对刘玄德这等要做大事之人的重要性。为什么他要冒着千夫所指,名声一落千丈的风险,也要强行掳人,会不会因为只要他们不走,以后就会有生命危险呢?”
荀谌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他不敢想象这其中竟然还藏了这么多事。“兄长,初知那首送别词时,我还以为他是一个赤诚真挚的君子呢,谁能想到竟是这等阴人,这么小就开始算计这苍生万物了?怪不得奉孝会对其感兴趣,说要去幽州看看。”
荀彧点了点头。“确实是厉害,你信不信就算没有奉孝解释,刘玄德一丁点事都不会有,这颍川世家们想拿到那些利益,一定会装作没有发生掳人这件事,反正自家子侄又没有事,被带走的只是一个寒门学子和一个没落的世家子弟罢了,根本没人会替他们出头,至于老师也会因为背后司马家的压力而保持沉默。”
听完这些分析后,荀谌不知为何感觉这路上的风有些冷,心中开始为郭嘉和戏志才担心了,张良这个名字,也被他深深刻进了脑海里,被打上了绝不可为敌的标签。
话说刘备这边,在赚到郭嘉和戏志才后,直接就拔营离开了颍川,命令所有士兵急行军赶往广宗。值得一提的是,在军队离开时,道路两旁站满了百姓,他们都是自发来送刘将军的,每路过一处都有人跪下磕头。
这一幕自然也被郭嘉看到了,他脑海中突然出现句话,得民心者得天下,也许此时还显现不出来,可是刘备此人将来必是各路诸侯的劲敌,但不关自己什么事就对了,话说志才兄也该醒了吧,这都晕了小半天了。
就在郭嘉腹诽的时候,马上的戏志才终于醒了,他先是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后脑勺,然后发现自己被人用绳子绑在马背上,四周都是默默走路的士兵。就在这时,他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呦,我们的戏大才子终于舍得醒了。”
戏志才艰难抬起头,发现自己身后竟然是郭嘉,这小子正坐在马背上戏谑地看着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对了他们正在酒肆喝酒,分享关于刘备的情报,没想到正主就到了,于是他戏志才自然是试探了一番,没想到得到的结果确是大失所望。
倒不是刘备不好,而是戏志才从他眼睛里看不到任何的野心,俨然又是一个想为大汉保驾护航的忠臣,此人太理想化了,那他这一身所学万万不可托付,以后会很累的,所以当场就拒绝了招揽,最后就记得张飞起身,自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所以这是被绑架了?
“郭奉孝,为什么你没有被绑着,而我被人绑在马背上。”只见郭嘉贼眉鼠眼的一笑,回答道。“谁让你不识抬举,我家主公都屈尊降贵来招揽你了,你竟然敢拒绝,那就不能怪我们狠下辣手了。”
戏志才人都傻了,脑子嗡嗡作响,张大嘴巴说不出任何的话,把一旁骑着马的刘备三人都给逗笑了。“郭嘉!汝母婢乎,你这个天杀的贼子!竟然与这些匪徒同流合污,光天化日强掳无辜良民,视大汉律法于无物,我戏志才真是瞎了眼,与你这等畜牲为友,快一刀杀了我吧,给我个痛快。”
本来还乐呵呵准备逗逗戏志才的郭嘉脸都黑了。“戏志才,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别逼我揍你。”只见戏志才不屑冷哼。“那你来呀,别让乃爷看不起你!”
只见郭嘉侧身从马上的行囊里抽出一把剑,一下就斩了下去,等死的戏志才却发现自己什么事都没有,身上的绳子都被解开了,再睁眼看看周围人那憋不住笑的表情,智商上线的他哪里不知道自己被戏耍了。“郭奉孝!我和你拼了!”
戏志才翻身起来就给了郭嘉一拳,眼看两人友谊的小船沉没,一旁看热闹的关羽和张飞赶紧冲了过去,一人一个将马上的两人给分开了。看得意犹未尽的张任对刘备说道。“刘叔,怪不得是良哥点名要的人呢,他们可比涿县那些读书读傻的书呆子强多了。”
刘备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还提张良那小子呢,现在他是一个头两个大,还不知道怎么善后呢,人家郭嘉在几个时辰的酒肆里问了几个问题后,就留了两封信要了金条和酒后笑眯眯的跟着自己走了,估计是猜到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