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川司马徽的院子,他正在喝着茶等待那个张良派人来杀他,为此还精心布置下了许多阵法。年轻时他从某个地方学到了奇门遁甲之术,通过这么多年的研究已经有很深的造诣。
要是不明就里闯入阵中,先是会被浓烟遮挡视线,然后滚石擂木、涂着猛火油的火箭等陷阱和暗器会被暗处的机关激发,暗中还藏了一些精通武艺的暗卫,只等敌人手慌脚乱之际一齐杀出,则大事可定矣。
但让人没有想到的是,那个月旦评都发出去这么久了,对方竟连一点动作都没有,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外面的书童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
“先生,大事不好了。家主飞鸽传书,迁移去荆州南阳、襄阳、义阳等地的司马家支脉全都被麒麟军的黑骑灭杀,无一人生还。主脉那边也是损失惨重,家主的长子司马朗和三子司马孚中箭身亡,其他人还在被追杀。”
司马徽听完这个消息顿感五内俱焚,一口鲜血喷在了面前的棋盘上,只见他双眼布满血丝,整个人犹如厉鬼般的嘶吼着。“是谁泄露了我和司马家的关系,是谁?!”
要知道他虽然姓司马,可明面上是与司马防没有关系的,虽然都身处颍川这个地方,但他是在族地外出生的,六岁那年展露出过人的天赋后,被颍川郡守也就是司马防的父亲司马儁送到了一处神秘大山里学习。
头十年学习儒、法、道、兵四门课程,后十年学习天文地理、阴阳八卦、五行术数、机关陷阱,那里无所不包,无所不有。二十六岁那年他才从那里学成归来,成为了那个势力布在了这个大汉的一颗重要棋子。
那个势力自诩为天门,在自己出山时告知司马家有龙气,这天下他们未尝不能争一争。在这些年里,司马徽一直没有放弃查询这些人的身份,终于在翻了无数历史典籍后终于明悟了真相,不过是诸子百家当中所剩的一些余孽罢了。
“张良!这是你逼我的。”司马徽擦了擦嘴角的血,对一旁担忧的童儿说道。“派人去找到乌角先生左慈,告诉他如果天门不出手救下我们司马氏族,我就将诸子百家余孽藏在暗中颠覆和掌控天下的秘密给暴露出去。”
“我可以对外说当年他们在暗中帮助光武皇帝刘秀用方术打败王莽的军队,或者说传授张角太平要术乱汉的南华老仙就是天门的人。不管这些事情是真是假,只要传出去以后不管是谁坐上那把椅子,都不会容许这种可以颠覆王朝的势力存在。”
“虽然我进出都被蒙着眼,可一些地貌大概还是记得的,只要将其画下来按图索骥,总能在大汉境内找到那处山脉,将他们全部都除掉。”
“先生,可这样一来天门不会放过你的。”司马徽又何尝不知道,不过他不在乎,让书童赶紧出去传令。只要司马家的主脉能够活下来,一切就还有希望。
十多天后,乌角道人左慈带着一个孩子疯狂逃命,三天三夜没合眼,同时借助了一些障眼法才甩开了追兵。“福生无量个天尊,真他娘的见鬼,你们司马家是不是有病,去招惹那个张良作甚,我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道兵呀,全都没了。”
司马懿没有说话,左慈也是第一次从少年人眼中感受到杀气,简直让人不寒而栗。“有意思,这种面相应该叫做鹰视狼顾之相,那群老不死的应该会喜欢,怪不得让我大老远来救人。”
这次的救援行动十分失败,天门给出的命令是将司马家主脉的这些人都救下来,谁曾想和黑骑一交手就吃了大亏。左慈带领的道兵使出那些花里胡哨的手段人家根本不怕,在心理战上起不到任何作用。三百人全都折进去了,险些连他都栽在了那些戴着鬼面具的疯子手上。
他们这些方士仰仗的其实就是人们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并无限扩大这种感觉,说白了就是装神弄鬼。但左慈做梦都不会想到,麒麟军的黑骑只畏惧和忠诚一人,那就是宣称自己在天上地下都有关系的张良。
当时左慈连扔数颗黑乎乎的弹丸,嘴里大喝掌心雷的时候,张任带领的麒麟军面具下都在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心想火药就火药么,装什么呢,大家又不是没见过。而且你这威力和主帅亲自做的那些压根就没法比,纯属吓唬人。
还有那些穿着黄色衣服的道兵,一个个喊着神功护体,刀枪不入的时候,眼尖的张任发现他们的衣服都经过了特殊处理,身上也抹了一种特殊的油,箭矢好像作用不大。所以直接上了三棱军刺,结果自然是一面倒的碾压。
还好左慈武艺不错,加上精通各种方术,利用视觉偏差等原理从追杀中逃过一劫,下次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再招惹麒麟军了。
“司马懿,先在这睡一觉,从现在开始你就得蒙着眼睛,以后由我扛着你赶路,想报仇的话和我去一个叫天门的地方,在那里学成出世后定能满足你心中所想。”听到吩咐的司马懿点了点头,接过了左慈递过来的黑布,绑好后就直接躺下睡了。
在其睡熟后,左慈在周围找了些树枝将他盖了起来,自己则是睡在了树上。另一边丢失目标的张任在找了很多地方都没有结果后,只能带兵回了幽州。因为这次在行动的过程中还是不可避免地惊动了当地的守军,一道道弹劾幽州牧刘备的折子雪花般的飞向了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