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良闭上眼睛想如何收服臧霸之时,几个世家的代表都来了,走在最前面之人自然是那个绝食多日最后被救回去的孔融。本来他认为对方是贼寇,压根就不想与之同流合污,这才想着绝食而亡留下一身清名。
可是醒来后被家人告知是自家侄儿联合其他家族将自己救了,并在外面除贼。正在感叹家里出了一个麒麟儿,结果传来的却是小武的死讯。
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个戴面具之人所赐,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认出了这人是谁,压根就不是什么张鲁,而是那个让世家大族闻之色变的张良。
张良睁眼看到孔融那快要冒火的眼神,就知道自己被认出来了。这也没办法,眼前这人去年是参加过会盟的,甚至还和他一起喝过酒。
就算没有从身形上看出来等会只要一说话保准露馅,因此只能伸手解开了后脑勒紧的牛皮筋,将面具卸了下来。“孔叔半年未见,仍然神采依旧呐。”
只见孔融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句。“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张,良!”其他一起来的人眼中立刻露出惊恐的神色,身体止不住的已经开始在发抖。
祸事了,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他,难怪敢当街斩了孔武,这天下之事有这屠夫不敢做的么,看来今日是凶多吉少,希望文举等会少说两句,大家的命都握在你手里呐。
让他们失望了,孔融下一刻就开始破口大骂,在其嘴里张良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禽兽之辈,和董卓之流也没有什么不同。随后引章据典,硬生生骂了半个时辰都没有带重复的。到底是年纪大了,此时已经有些气喘。
张良面无表情的听着,看孔融骂累了还让人给他上了一碗水,结果气的后者将碗一巴掌拍翻,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街头巷尾百姓才会用到的粗俗之语。“汝母婢乎,与禽兽为伍生你这等猪狗。”
这句话骂完场上落针可闻,旁边曾、颜、公孙几家来人腿都给吓软了,你这是要让大家都被灭满门呀。张良脸色果然阴沉了下去,父亲早亡,自己是母亲一手拉扯大的,这个孔融真的很好。
但他依旧不像对方那样气急败坏,气定神闲的开口道。“张子仁,将他嘴巴给我抽肿,从此刻起他要是敢叫一声疼,我就杀他孔家一人,你等会给我数着。”
张子仁听完立刻上前将孔融踹倒,开始给他抽大嘴巴子,这老头脑子是不是不好,敢这么骂李婶这不是在给全家招祸么。
周围世家之人看到孔融嘴都被抽的流血硬是不敢哀嚎一声心里就更惧怕了,真是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喊错的外号,这个屠夫真狠。
看到差不多了张良挥手让张子仁退了下去,对着躺在地上闭着双眼强忍疼痛的孔融说道。“你侄子从入局操刀的那一刻起就已注定无法置身事外了,成王败寇你孔家人总是懂的吧。”
“所谓杀人者人恒杀之,你们想对我的人动手,事后发现打不过又想放下刀和我讲和,想要一笑泯恩仇,这世间没有这样的道理,最起码在我张某人这没有这样的道理。”
“故而那个孔武我杀就杀了,此事到此为止。你孔融原本可以装傻,不喊破我的名字,我愿意给足你孔家面子,事后将张衡、张鲁父子踢出道教作为交代。”
“不愧是叔侄,孔武在临死前也是叫嚣着我不敢杀他,看来那颗人头还没有让你孔家清醒,竟然把你这个老糊涂派来谈事。”
“进来之后张口闭口就是在喷粪,本来我有敬老之心,骂几句也就得了。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辱及我母。真不知道你这贤名是如何得来的,进来之后疯狂在挑衅我,想着但求速死只留清名在世间是吧。”
“还真是个自私冷血之人呐,平时是满口的仁义道德,恨不得将自己标榜为清流名士,一遇事情就如疯狗般上前辱骂别人以求直名。”
“你有没有想过为逞一时口舌之快疯狂挑衅我的后果,有没有想过我既然敢杀你,为何就不会杀你全家,再去诛杀青州所有姓孔之人,夷了你的九族。”
“你孔家人活够了不代表别人也活够了,你有什么资格替别人决定他们的命运。有没有想过身边来的这些外姓之人也会遭受到你的连累,他们的妻儿老小何其辜也,也许到死都不知道为何祸从天降。”
一起来的其他人已经离孔融很远,今天之后会立刻和孔氏断绝往来,张良说得没错,这事做的确实让人恶心。场中局势众人也都看的明白,孔文举这个狂人惹到这个煞星,这个家族算是彻底完了。
这时在地上的孔融分辩了一句他没有,差点让张良被气笑。“你又不是那几岁的稚童,已经有了分辨是非的能力,难不成还一直活在四岁让梨的那时候。”
“你所依仗无非是这天下的统治者都要尊孔孟之道,天下的学子都要学你祖宗的学问,都要敬你孔家,这才养成了你们这满身的骄矜之气。”
“听闻你孔家有些人经常对外说,要用仁和礼去感化异族,说什么兵战凶危,采取怀柔之道才是上策。好,现在我就满足你们,我会将青州所有姓孔的全部送去辽东那些异族的地盘。”
“这世间的异族何其多也,光我知道的就不下百个,大汉附近的教化完了我就送你们去西域诸国,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