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有诈臧霸让裹挟来的百姓进去试探,可不论进去多少人全都消失不见,这番举动惹得楼上的张良放声大笑。“我儿宣高既然这么想进北海为什么不自己带兵来一试呢,真是一个无胆鼠辈。”
这个青涩的声音让人一听就是个年岁不大之人,臧霸被气得额头青筋暴起,提起手中的长枪指着上面大骂道。“装神弄鬼的小儿,有胆就报上你的姓名,爷爷以后与你不死不休。”
“那你记好道爷的名字,我叫张鲁,张公祺,大汉开国功臣留侯十世孙是也。现如今我家老祖已经重新活出第二世,正是那个名满天下,杀得异族瑟瑟发抖的麒麟才子张良。”
“尔等泰山贼竟然敢劫掠幽州刘使君送给徐州陶使君的礼物,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家老祖特从天上捏了一朵七彩祥云将我从益州带到此地,就是为了收拾你们这群不识天数的贼子。”
“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安敢在此狺狺狂吠,看道爷我用家传的雷法和道术顷刻之间将你等化为齑粉。”张良的话顿时就把城下的臧霸等人给逗笑了,那么多百姓没出来城内一定是有伏兵的,这妖道演戏还上瘾了,一个个叫嚣着请让雷法劈死自己。
张良瞅了一眼已经离城下不到一百步的臧霸军顿时就是一声冷笑,也懒的反驳,直接就跳上了提前搭好的法坛,开始在上面跳起了剑舞,嘴中还念念有词。
因为城上到处都是扩音设备,底下的众贼清楚听到了张良的咒语。“天雷出,地雷出,五百蛮雷紧随身。太上老君行赖令,下界护法渡众生,若有一个不尊令,压在魁罡不翻身。奉请太上李老君,金光一照化灰尘,轰轰五雷绕北海,道法无量镇乾坤。”
“急急如律令,风起!云涌!雷来!”在臧霸等人不以为然的时候城内突然吹出一阵妖风,还伴随着滚滚浓烟,一瞬间就把整个城池笼罩在了里面。之后就是一道道火光闪过,天雷般的炸响在场中响起,不少人都被炸的血肉模糊,支离破碎。
“妖,妖术!这厮会妖术!”张饶、管亥等人直接傻了,难道这世上真有道术,只不过是张角三兄弟学艺不精才只会点障眼法,有心想瞧个真切,可是满地的残肢断臂已经说明了一个事实,城上真是个得道高人。
就在被吓坏的臧霸赶紧下令撤退之时,张良大声喊了句。“想走,没那么容易,看道爷的撒豆成兵之术。”只见他从手里丢出一把黄豆,也就是刚落地的瞬间,突然金鼓齐鸣,一群穿着怪异,头绑黄巾的妖人怪叫着骑马从烟里冲了出来。
离得最近的管承连三个回合都没坚持住就被两个麒麟军士兵联手斩于马下,这一幕看在其他人眼里魂儿都快被吓掉了,这他娘的不是天兵是什么,头都不回的跑了。
楼上的张良此时已经从法坛上跳了下来,浓烟把他呛得直流眼泪,嘴里骂了句。“这是哪个缺德的在烟里加了茱萸,许仲康这些宗族来的新手办事也太忒不靠谱,早知道就交给子仁那小子。”
看着已经升起的浓烟,张良赶紧将鼻子捂住下了城楼,换了一身衣服后就骑马带着三百骑兵直扑开阳,他要在臧霸这厮返回之前与在那里的张任汇合,在城里把那几个贼子擒住。
当夜,已经逃出青州的臧霸还有些心有余悸。这一战真是活见鬼,又是天雷,又是道兵,带去的八千人现在被追杀的只剩两千多人。只此一战,他这一年来辛苦攒下的家底就被打没了,怎能不心疼。
后来众人也回过味来了,鬼的撒豆成兵,那些全都是些活生生的人,只不过他们之前被那种诡异莫测的天雷给唬住了,这才丧了胆气只想着逃跑。
臧霸皱着眉头问道。“诸位兄弟有谁之前听过张鲁这号人物么,怎得如此厉害。”张饶想了想出言表示自己知道,开始给众人解释。“我曾听人说过这事,益州这个五斗米道是由张道陵所创,也有个名称叫做天师道,所以他们的教主被称为天师,张鲁就是张道陵的孙子。”
“这个教派在益州的信众已经发展到了数十万的规模,一度扩散到了荆、扬、兖、豫等州,青州起事后遭到了世家老爷们的忌惮,除去益州本土的势力外其他州的全部被扑灭。”
“当时我还有些百思不得其解,现在看来应该是他们搭上了幽州,这才被所有人忌惮。现在看来我们劫货的行为已经惹怒了那个麒麟才子,这才派人来收拾我们。”
“虽然那些追杀我们的骑兵没有戴面具,但老大您应该也发现了他们个个都不是凡俗之辈,管承兄弟轻松就被砍杀,如此厉害的骑兵我只听过一种,就是幽州的麒麟军。”
“虽然他们没有戴鬼面,但是那种精良的装备和好马其他诸侯压根就模仿不了,只有财大气粗又占领了部分草原的幽州能训练出这种精骑。我估计这些人是走水路把骑兵运过来的,怪不得要先取莱阳,真是好算计。”
孙观气得在地上啐了一口以此表达心中的愤怒。“他娘的那个张良手伸得也太长了吧,也不怕引起其他诸侯不满,难道这天下就没人能治得了那厮。”
被打败之后臧霸此时脑袋也灵光了起来,听到张饶的分析后嘴里大呼道。“原来如此,这出兄弟阋墙演的是真好,真是把天下之人当傻子一样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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