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众使者要的交代有了,人家张良都把自己的兄弟都推出来顶罪了,他们又能怎么样呢。
为了给足这些人面子,让接下来的和谈能够进行下去,张良走到了中间跪了很久的将领面前。“张子仁,你是否知错。”
“小弟知错,之前也是一时糊涂这才做下这等错事,累的战火延绵,生灵涂炭,还望兄长责罚。”
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个臭小子还拽起文了,该不会是为了追求玉珠而私下偷偷学习吧。
见军师走神,旁边的徐晃只能轻咳一声提醒,张良这才将飘远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然军法森严,今日要是不罚你,来日我又如何服众,希望你不要有怨言。”
张子仁没有辩解,只是恭敬的拜伏了下去表示认罚。之前两人可是没有事先说过的,张良对兄弟的表现很满意。
“好,来人。将张子仁拉下去打三十军棍,随后投入西城的大牢关一个月。但念在他尚未加冠,此次只执行一半,剩下的权且记着。”
“且从此刻起削去他身上一切职事,不再担任麒麟军的统帅,由赵子龙全权负责,等出狱之后就先去看守城门吧。”
话音落下之后,幽州一方将领全都震惊的看着张良,没有人会想到判罚会如此严重。
那顿军棍与坐牢大家都明白只是在给外人做戏,但在人事安排上军师向来说一不二,从不与人开玩笑。
连最亲近的人都给一撸到底,臧霸等人也猜到了他们接下来的命运,脸上也不由得露出苦笑之色。
果然,他们的判罚随后接踵而至,张良也不再称呼这些人的字,而是用冰冷的声音直呼其名。
“臧霸、孙观、尹礼、吴敦、昌豨,以及被我赐姓的这些张姓将领,全部拉出去打三十军棍。”
“坐牢就不用了,即刻起除去身上一切职事,到徐将军帐下从小卒开始做起。这是军令,不服者全部拉出去砍了。”
臧霸等人当然不服,前段时间还用封侯之说给他们画饼呢,怎么这会就翻脸不认人了。
可是军令如山,纵然心中不服又能怎么样呢。随着对张良的了解,天狼军的每一个人都已经将其敬之如神,畏之如鬼。只能耷拉着脑袋,自己走出去领罚去了。
随后帐外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闷哼和喘气声,里面的人当然明白这是在真打,看向张良的眼神又再次变得不同。
“各位,不知道这个交代你们是否满意,需不需要我送几颗人头给你们的王呢。”
诸国使臣瑟瑟发抖,顿时就将头摇的如同拨浪鼓一样,嘴中说着不必如此,他们这次来只是为了止戈息战,完全不敢有怪罪上国的心思。
只见卢植翻了翻白眼,一路上这些人没少烦他,乱七八糟的请求说了一大堆。关键是人家个个都引经据典,依礼而行,半点错处都挑不出来。
现在好了,口风转变的是如此之快。还有,之前只是说臣服纳贡,但称呼上还是汉使。现在好嘛,都改成上国了。
之后的氛围就很融洽了,在见过幽州那些精美的商品后,双方就通商事宜进行了一系列友好的讨论和商谈,每个人都对结果非常满意。
此外他们身后的大哥从乌孙、贵霜等国很自然的转换成了幽州一方,以后不必再受别人的勒索和胁迫。
龟兹使者为赎罪,很上道的将乌垒城让了出来,表示随时欢迎张良带兵入驻,重新设立西域都护府。
还直言前些日子派兵打天狼军的那个白那古是自家侄儿,随后会让其亲自前来负荆请罪,重点是与乌孙划清界限。
明眼人都看的出张良对乌孙很不满,因为乌孙王派来的那个使者在众人听闻大战发生的第二天就被赶出城了。
西域诸国的使者都觉得张良是个小心眼,此时不划清界限以后是要遭大灾的。
这事纯粹是个误会,张良有意图对乌孙动手完全是因为那支装备精良的骑兵。
窥一斑而知全豹,那个乌孙王绝对是一个雄主。西域不需要出现这么厉害的人物,重点是还离龟兹这么近。
龟兹因为独特的地理位置和拥有丰富矿藏早已经被张良视为囊中之物,每年大量的生铁都从那个地方流向了西方。
此时的冶铁技术大汉当属世界第一,欧洲那里炼出的生铁太脆,要么就是软趴趴的,经不起高强度的对碰。
在这近百年西域都护府还存在之时,西域这些国家就积极的派人去汉朝内学习冶炼、纺织、种植等先进技术。
龟兹为什么能成为制霸西域的大国,不就是因为那成熟而又先进的冶炼工艺从西方摄取到了大量财富么。
在龟兹工匠是地位很高的,同时也受着严密的监视,就是为了防止这门技艺传到西方去从而使自己的饭碗被砸。
从天狼军反馈回来的消息来看,张良已经猜出那支骑兵的装备源头来自罗马帝国。估计他们将西域得来的生铁打造成武器后又转手高价卖了回来。
西域这些国家在从老大哥手里学会纺织、冶炼、种植等技术后已经自立门户单干了,这些年估计没少往欧洲送生铁、粮食、茶叶、丝织品。
不然贵霜、乌孙等强国怎么会容许这里乱成这样,早就趁着汉朝统治力减弱的这些年出手将之吞并了。
说到底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