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时间一晃而过,雒县内的各势力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他们虽然不知道张良已至,但实在没有胆子派私兵去山道上劫杀入广汉的大军。
这让一直等在暗处的张良有些失落,不是说好的狗急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么,雒县内的这些权贵怎么回事,也不策划一起反抗。
有刘备在身边看着,张良实在是不好做那些栽赃陷害之事,加上来益州之前发了毒誓,只能将所有的希望放在程昱这个人才身上。
因为没有人敢伏击,天狼与狼牙两军组成的数万大军按照约定时间顺利抵达了雒县。
同一时间,那些正在闹自治的各郡县全部熄火,就仿佛从来没有发生过那些事情一样。
但此时停手显然为时已晚,一个皮肤黝黑,老农打扮的老头进入了张良所在房间。
此时这里还坐着另外一个人,正是幽州新晋的毒士,被人骂作缺了大德的程昱。他与其麾下摸金校尉在西域做的那些事终究是纸里包不住火。
本来什么事都没有,盗出的金银玉器,玛瑙宝石因为成色很好,很快就销赃成功。但巧就巧在有个中山大商把买来的东西转手高价卖给了一位胡商。
东西流回西域后自然就出事了,这些全是各国王室流失的珍贵宝物,之前是在地下陪列祖列宗的,数月前许多大墓被盗,苦主正愁寻不到东西呢。
当日在攻打乌孙时,幽州那支带着奇怪掘土工具的军队就引起了他们的怀疑,可是苦于没有证据,现在终于找到了失物,一个个直恨得牙痒痒。
可幽州又得罪不起,只能咬着牙花重金让人从大汉内把丢失的那些陪葬品赎回来。
东西是拿回来了,可气一直不顺。但西域诸国都知道将污水泼到刘备与张良任何一人身上都是找死,但又必须谴责这种行为。
商量了很久之后,那个掌管着摸金校尉的程昱自然被他们盯上了。
于是他们就花了一大笔钱到处雇人散播流言,说程昱这厮生平专爱盗墓,在西域只是练手,主要就是为了回去盗汉朝内的大墓。
流言传到最后,已经变成幽州军的所有军费全部来自于程昱盗墓所得。
而这样做还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坏人风水,斩其气运。刘备之所以屡战屡胜,就是袁氏与公孙氏先人的墓被掘,沉睡的英灵被扰,祸事应在了后辈身上。
这个流言传的十分快,还有许多人对此深信不疑,无论幽州一方怎么澄清都不行。
因为张良的存在本就有些神异,后面还立了道教,写了那么多的书。那份道教仙神一览表,正在被许多民间的方士和野道人学习,不少人还以此为生,混得风生水起。
有多少人信,就有多少人骂程昱。道理很简单,他们也不敢骂刘备与张良。
百姓们可聪明着嘞,柿子当然要挑软的捏,那两位都是天上星宿下凡,必然不会行此恶事,定然是被程昱这个缺德之人从旁蛊惑。
此时头疼的程昱就是在和张良说这事,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兖州东阿县的程家扬言要和他断绝一切关系,将其踢出族谱,所有亲朋好友都在唾弃他。
什么割袍的,割席的,反正以各种方式和程昱决裂,消息被传递到汉中之后,他不知道有多着急上火。
刚刚听程昱说完,正准备安慰一下这个得力的助手,张衡就进来了。“无耻小贼,我家鲁儿可还好。”
“狂悖老贼,你已是道教中人,见到天师还不速速行礼,怎敢出此狂言。”
张衡翻了一个白眼,在程昱疑惑的目光中坐在了他的旁边,给自己取了一个茶碗然后自来熟的倒茶。“要杀要剐,悉听尊便,道爷不吃你这套。”
听完这句话后张良反而收起了嬉笑之色。“了不起,上人这是参透我道家真理了,率性而活,复还本真,离大道已然不远矣。”
张衡没有回答,而是死死看着程昱,不久后他就脖子一歪倒在地上睡着了。
“少来,你小子鬼话连篇,一个字都信不得。我要是真得了大自在,就不会放不下自家儿子的安危。”
“我这一脉不知是否有点问题,自家父张道陵起就有代代单传的趋势,年轻时无论再怎么努力都生不出第二子,这恐怕就是天意,非人力能够改变。”
“你乃是我生平仅见的变数,难怪那些人会如此怕你,连山门都给封了。”
张良认真看着眼前的张衡,此人身上确实有些门道,精通相面、相人、占卜等奇术,当初也是他用这些秘术外加出卖了天门存在才为其父子换来了生机。
“你真不知道那些人在哪么,他们也太不济事了吧,这场游戏还没开始玩呢,怎么就率先弃子投降。”
“还有,这是新学的催眠术吧,听说你手下有个异人精通此术,经常贩卖孩童,打断其手脚用以乞讨来赚钱。”
能够察觉出张良话语中的凉意,张衡叹了口气道。“死了,在你进雒县之前就死了。”
“你这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我怕他害死所有人,征得大家同意,就请他赴了黄泉路。”
“这个催眠之术其实很鸡肋,十次有九次都是失败的,只对那些不谙世事的孩童,或者像眼前这位心浮气躁,多日内未好好休息的疲累之人有效。”
“言归正传,天门之事还需谨慎。一直都是他们单线联系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