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就回校了,老师放心,我的功课没有脱掉。
那画您临摹好了吗?”
提到画,严格民马上有了笑模样。
“好了好了,走,去研究室。”
严格民临摹的画没有让尹天水失望,富容正好不在,他塞了五百块钱给严格民。
“不行,小水,我怎么能收你的钱?
这本来是我的工作,你给我提供了真迹临摹,照理来说研究室应该给你钱的。”
“老师,等上面有研究经费划拨下来,你再按规矩付我钱。
这是我请你临摹的,当初就承诺过。
你辛辛苦苦不能白搭自己那么多功夫吧?
收下,我就继续给你提供真迹临摹。
不收,我以后就断供。”
尹天水的话容不得严格民反对,他需要真迹古画,甚至更多各历史年代的古董。
搞历史研究的,没有实实在在的的物件提供,就是一句空话。
他去博物馆商榷过几次,到现在还没有回复。
“那就算是我们研究室的第一笔经费吧,”
“不行,老师,一码归一码,这个就是你的辛苦费。”
尹天水坚决反对。
“你临摹一幅画,肯定会写下一篇论文吧?
你已经在做贡献,如果上面知道你自己有办法解决经费来源,以后还会给你划拨吗?
怎么解释你‘花钱租赁’真迹古董研究的事?”
尹天水明白这些真正的学术专家,在这个时期都是‘谈钱色变’。
可作为严格民这样一个不含水分的专家学者来说,他们现在一份薪资实在是太微薄了。
“老师,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各取所需。
我并没有吃亏。”
富容临摹的画不尽人意,尹天水当着严格民的面撕毁了。
“富容两个堂哥今天的飞机回去,她请假去送人了。”
严格民特意提了一嘴。
尹天水自己去了‘西子胡同’。
沿着他上次经过的地方,往袭击华子岚的那个死胡同一点点的搜索过去。
最佳搜查案发现场的时机已经过去,能不能发现一点对破案有帮助的东西,尹天水心里也没有底。
那时候他的心全部吊在华子岚的身上,根本没有想到他自己来查找线索。
站在那一片小小的空旷之地,他闭上眼睛,回想那个晚上的情景。
四个人倒下的地方位置,都仿佛闪现在他眼前。
平白无故就没有了?
既不会上天,更不会入地,四个死人是怎么在这里消失的?
从西子胡同走进来,最起码五分钟以上。
拖着四个死人走胡同?
尹天水蓦的睁开眼睛,直盯盯看向那只有一米五左右的围墙。
他走过去仔细的看着陈旧脱落的墙面。
尹天水是看到那两个警员的调查报告的,里面就提到了这堵围墙。
说没有发现痕迹!
他一个轻松的跳跃,爬到墙上,斑斑驳驳的墙体,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围墙有十米左右长,围墙的外面,是一条走人也必须侧身的夹死胡同。
他现在站的地方,就是这条死胡同的底,一栋两层楼的房子挡在那,有六米多高。
尹天水抬眼多看了几眼。
在两米高的地方,有一扇木格子的窗户,紧紧关闭着。
窗户的木头年代久远,已经发黑,却看得出被保护得很好,桐油刷过的油亮非常清晰。
尹天水回出去,侧身走进那条夹死胡同。
春天来了,今天温度有十度左右,尹天水的棉衣早就脱了。
他属于身高体不胖的人,但骨架已经长成,勉强进去,身上穿的衣服肯定会蹭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