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辞暮冷眼看他,“难道你不应该给我说说,你为何去了幽州?”
景修本来想问药王的事情,“颜姑娘,我们一道去三哥府上坐坐吧,用了晚膳我再送你回府。”
颜初根本不想和这臭流氓多待,让她做了好些日子的噩梦。
“那我和海棠先行回府,不打扰你们了。”
只听景修对着车夫吩咐,“你先送颜姑娘回府,再来接我。”
沧辞暮看着颜初利索地放下了车帘,身子顿了顿,心中涌起莫名的失望。
景修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三哥,那日在紫云山,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沧辞暮未说话,径直往府中走了去。
突然身后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景修......”
景修和沧辞暮同时回了头,颜初已经跳下了马车,提着裙摆向他们跑来。
“我还是等你一道回府吧。”
听了这话,景修只觉得耳根一红,甜到了心里。
沧辞暮转身大步走进了府,颜初看着他的背影,她是在马车中听到景修问紫云山的事情,
所以才故意下了马车,想跟着听听那一日到底是什么情况。
三人刚刚落座,折离已经端了茶点上来,沧辞暮本就性子清冷,
又常年在驻守楚州,有时候一两年才回东都一次。
所以这宁王府下人并不多,只是些小厮维持洒扫,和一个老管家打理着府中事务。
宁王府中连个丫环也没有,连只蚊子都是公的。
平时给王爷端茶、倒水、铺床,都是折离和弃月。
老管家见来了一位姑娘,本来很高兴,这么多年这宁王府除了赫连小姐和七公主,还未有旁的女子来过。
可是一见这姑娘似乎与景世子更为亲密,老管家心中失望,忍不住摇头。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宁王府才能不这么冷冷清清。
折离看着景世子将面前的荔枝剥了皮,递到颜姑娘面前。
那颜姑娘对着景世子莞尔一笑,接过放入口中。
折离只觉得自家王爷这绿帽子,戴得明晃晃的......
沧辞暮示意折离和弃月退下,如今院中就剩下他们三人,
他看向正在专心吃水果的颜初,景修也看出了他的想法,
“三哥有什么话你就直说,颜姑娘不用回避的。”
这话在沧辞暮听来,简直是刺耳得紧,语气也跟着严肃了,
“你此番为何去幽州?”
景修一边剥着荔枝,一边嘀咕,
“三哥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来问我作甚?”
沧辞暮看着他剥荔枝的动作就来气,
“那你不好好在东都呆着,寻药王做什么?”
“那三哥你也没说,你寻药王是为了什么?”
沧辞暮气得肝疼,从前只觉得景修这小子不着调,没想到还会怼人。
目光扫过他又将剥好的荔枝递给颜初,莫名怒气涌上了脑门,
“你是要本王将你扔出去?”
景修见三哥是真的生气了,便正经了些。
“三哥,你是知道的,我母妃这些年身子不好,所以我想去找药王,看能不能将母妃的病治好。
我带着风雪和云雨找了一圈一无所获,正准备回东都,
云雨说找到药王线索了,还说查到你也去了紫云山,所以我才跟着去的。
可是我们赶到的时候紫云山已经移为平地,三哥,药王真的死了吗?”
沧辞暮神色凝重,“我赶到的时候,药王已经奄奄一息......”
如今魅毒已解,他已无弱点可拿捏,沧辞暮便将那一日的情形如实说了一遍。
景修瞪大了眼睛,“三哥,你何时中了这般诡异的毒?是谁下的?”
沧辞暮想起那一日因魅毒发作,马车中的事情,目光扫过颜初。
奈何她只是埋首吃着荔枝,并无任何反应。
“此事你便无须多问了,你母妃的身子依然没有好转?”
景修听了这话,神色黯然,
“皇上派了宫中太医为母妃医治,可是始终未见好。”
颜初在心中将沧辞暮的话同与归哥哥所说的对了一遍,大抵都能对上。
很想问问那逃走的人是谁,但是与归哥哥再三交待,不许她暴露身份,也就作罢。
景修带着颜初离开了宁王府。
马车中,颜初见景修因为母妃的病甚是落寞,心中不忍,
景修算是除了与归哥哥,对她最好的人了,她想帮他,
“景修,我学过一点医术,要不,让我给你母妃瞧瞧?”
景修不以为意,连御医都治不好的病,她一个天真无邪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治好。
但是转念一想,带她去见见母妃,她如此天真可爱,不同于东都那些世家贵女,母妃说不定也能开心一些。
免得母妃日日骂他不着调,说他身边没有一个正经的女人。
那就让母妃看看,如今他交了一个多么正经可爱的朋友。
再者,今日触怒了太子,回去免不了要被母妃责罚,
如果带上颜初回去,说不定母妃就不追究此事了。
镇南王府。
门口的守卫见是世子的马车回来了,赶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