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百无聊赖的趴在院中的桌子上,看着一桌子的点心,毫无胃口。
景修走了,算算日子,安阳长公主身上的毒应该已经解了。
与归哥哥也走了十多天了,还没回来。
就连沧辞暮都去了楚州......
那一日,马车中,他吻她的样子浮现在脑海。
还有那一日,他抱着她,故意走过沈云的身侧,让她一脚将沈云踹进水里,真是畅快。
想着想着,颜初的脸上浮起了笑意。
过了半晌,顿时察觉到自己居然在想沧辞暮。
于是拼命摇脑袋,仿佛这样就不会想一样。
好像作用不大,颜初索性站起了身,这样胡思乱想,不如出门去逛逛。
刚起身,便见沧辞婉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沧辞献和安夏。
沧辞婉见青与归不在,便问,“青公子呢?”
颜初笑开了花,“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与归哥哥的?
与归哥哥有要事,出门一趟,如今不在府中。”
沧辞婉虽然性子活泼,但到底是女儿家,被这样一说瞬间红了脸。
沧辞献也跟着打趣,“难怪皇妹一大早便叫我来这颜归府,原来是想见青公子。”
因为颜初平民的身份,几人都少了很多约束,甚是开怀。
玩闹一番,又觉得在府中无趣,沧辞献便提议,
“今日天气好,不如我们也去放风筝吧?”
沧辞婉也很期待,“可是去哪里放?”
“东郊别院,如何?那里地方大,有一大片草地。”
如此一听,大家都觉得不错,便上了马车,往东郊别院去了。
他们一行人到达别院门口,并没有人察觉,一个黑色的身影悄然退开。
这东郊别院是皇家的产业,里面都是宫中派来的人,日常也有打扫,供皇族之人偶尔散心小住。
所以见六三皇子和七公主前来,自然是恭恭敬敬,安排得妥妥当当。
沧辞暮交待了一些菜式,叫小厮牵了马来,一群人快马往后山的草地去了。
宫人拿着风筝,捧着一些点心,快步跟在后面。
海棠和浮画知道青公子的吩咐是她们要时刻守在小姐身边,
可眼下骑马的都是公主皇子,就连那安夏也是大将军府的小姐。
自然也没有她们两人骑马跟着小姐的道理,好在小姐身边有六皇子和七公主在,
而且此处是皇家别院,想来也没有人敢在此行凶,两人只得在后面加快了步伐。
颜初今日心情格外好,看着身侧打闹的沧辞献和阿婉,看着拿着风筝奔跑的安夏。
她长这么大以来,下山第一个朋友是景修,如今他回景州去了。
如今便是第一次和与归哥哥和景修以外的朋友,这样玩闹。
这是她第一次发现,这天真蓝,这草真绿。
她看着手中的风筝,飞在蔚蓝的天空之中,心中也跟着开怀。
在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她要好好跟着与归哥哥学做生意,她要好好生活,她要认认真真的去面对接下来的每一天。
在此时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四人玩闹到日暮时分,才回了院中。
别院的管事早已准备好了丰盛的晚宴,四人意犹未尽,
便让管事的将饭菜全部移至院中,摆在一棵树下,沧辞献对管事的吩咐道,
“去,拿些酒来,今日不醉不归。”
江河已经回宫去禀告了,七公主今日住在贤王府。
颜初想着反正与归哥哥出去了,她就宿在这里也无妨,便也未拒绝。
海棠给大家将酒一一斟满,四人举杯,沧辞献今日也格外开心,
“第一杯,敬清风朗月,敬万物可爱。”
四人一饮而尽,这是颜初第一次喝酒,被呛得嗓子疼,一直咳嗽,
原来,酒是这个味道,难怪那日在繁花楼,景修不让她喝。
想到繁花楼,无端的又想起了沧辞暮,他站在太子面前,坚定的说,
“这两人我要带走。”通身无法掩盖的霸气和冷厉。
安夏笑了,她从小长在军中,性格爽直。
“颜初,这是你第一次喝酒?你这人生也太无趣了吧?”
听了这话,颜初曾有那么一瞬间失神,如今回想,这些年在紫云山中,
虽然不如现在精彩纷呈,但却也谈不上无趣,那样的日子无忧无虑。
于是,颜初示意海棠给大家满上了第二杯,“这第二杯,敬过去,也敬来日方长。”
沧辞婉也端起了酒杯,“第三杯,我来,敬......我敬相爱之人,长相厮守。”
沧辞献笑了起来,“你这哪是敬相爱之人,你是想和青与归长相厮守吧。”
听了这话,颜初也跟着笑了,她从前幻想过无数次,与归哥哥会娶一个怎样的女子。
那时候只觉得与归哥哥会娶天下最好的女子做嫂子,然后与他们一道继续生活在紫云山。
如今,却是一切都变了样,不过好在沧辞婉也甚是随和,
“阿婉,你真有眼光,与归哥哥是这世上最好的人。我祝你们恩爱不疑,共白头。”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也或许是因为今日青与归不在,阿婉也大胆了一些,问出了心中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