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辞婉早就当赫连如月是自己的三嫂了,这些年她又时常进宫学各种礼仪,所以两人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与她本就亲厚,
“赫连姐姐怎么来了,颜姑娘昨夜被人行刺杀,六哥正在查此事呢。”
赫连如月走上前,很是随和的牵了颜初的手,
“可要找个大夫来瞧瞧?你是得罪了什么人?竟敢公然行凶?”
颜初也在心中暗暗分析,按昨夜的情形,那黑衣人知道所有人的身份,
而且摆明了并不想伤害旁人,只想取她一人性命。
昨夜她和那黑衣人交过手,如果不是被下毒,那人不是她的对手。
既然只针对她一人,那就好办,待她伤愈之后,
寻个时机故意落单,引那人出来,拿住他一问就知道。
眼下些与赫连如月也说不着,于是答道,
“我也不知。”
几人又客套了一下,浮画开了口,
“我家小姐受了伤,还是早些静养一下身子。”
赫连如月便让丫环放下了一些补品,起身告辞,
“若是颜姑娘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派人来左相府知会一声,
如今辞暮哥哥远在楚州,我理应代他照顾好你。”
颜初不知赫连如月为何在此时无端的扯上了沧辞暮,
但与她本就不熟,外加早上折离说沧辞暮要和她退婚一事,此时更觉别扭。
“我与宁王殿下不熟,多谢赫连小姐关心了,我无事。”
赫连如月定定的看了颜初半晌,如今脸色有些憔悴,却又凭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娇弱之美,便笑了一下,
“妹妹无须与我客气,那我改日再来看你。”
随着赫连如月的离开,沧辞婉心情似乎突然大好,凑上前,
“颜儿,赫连姐姐这意思是同意纳你进门了。真好,我之前还担心呢,要是赫连姐姐不同意,你和三哥怎么办才好。”
颜初瞪大了眼睛,“你胡说什么?”
沧辞婉一边替她拉了拉被子,一边在她床边坐下,“你和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安夏又不是外人。
三哥那日在贤王府跳下水救你,还抱着你出了贤王府,这事东都早就传开了。
你看今日赫连姐姐又亲自登门,说三哥不在,她理应照顾好你。
那便是说明,她接受你了,同意往后你可以入宁王府,这样也算两全其美了。果然赫连姐姐最识大体,有主母风范。”
安夏也坐在一旁,看着颜初面上并无喜悦,“颜姑娘,你这是不愿意为妾?”
颜初只觉得她们都疯了,她何时说过要给沧辞暮做妾?
“你们为何会如此想?我与宁王殿下并不熟,和他毫无瓜葛。”
这下换沧辞婉和安夏瞪大了双眼,在她们看来,这三哥对颜初就是与众不同啊?
“不会吧?三哥那冷性子,可从未对谁家女子这样关心过。
这些年,连赫连姐姐的手都没有拉过,更别说亲自下水救你,还抱着你?”
颜初只觉得脑袋瓜子疼,“我与你那三哥,真的不熟。”
沧辞婉听罢,一声叹息,“我还以为你也喜欢三哥呢。”
颜初看着她那神情纠结的模样,“你和赫连小姐关系很好?”
“是啊,她从一出生,还在襁褓中,就被皇祖父赐婚给三哥,我们时常在一起,我自然喜欢她......”
说到这里,沧辞婉又顿了一下,犹豫了一下又接着说,
“我有时候觉得赫连姐姐挺可怜,她一向大方得体,可是三哥待她就是平淡得紧。”
颜初倒没有想到,沧辞婉会说这样的话,“可怜?”
“是啊,我时常感觉赫连姐姐并不快乐,甚至有些可怜。
因为我感觉三哥根本不喜欢她,可赫连姐姐的全世界仿佛就只有三哥。”
沧辞婉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继续说道,
“我三哥这个人,最是冷酷,又不近女色,这些年他身边连个丫环都没有,平日里大家都很怕他,我也怕他。
这些年他一直在楚州,极少回东都。之前六哥叫他把赫连姐姐接去楚州,他也没同意。
所以我才觉得,他应是不喜欢赫连姐姐的,如果喜欢一个人,定然是不想分开的。
我就觉得赫连姐姐很好啊,她有才华,生得也好看,性子温和,待人也好,
如若不是打小被赐婚给三哥,大家都害怕三哥,这东都不知道多少人想求娶她。”
颜初静静的听着,安夏也未说话,
沧辞婉见颜初出了神,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伸出小手推了推她,
“我没其他意思啊,我并不是说你不好,我也喜欢你,如果你也能进宁王府,我自然也是开心的。”
颜初浅浅一笑,“我可不会进什么宁王府,我也不会与别人分享自己喜欢的人,如果我爱上谁,定然是要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在沧辞婉从小受的教养中,她未来要嫁的人自然是门第极高的,那夫君有三妻四妾,都是理所应当的。
作主母的,无非就是像赫连姐姐那样,大方得体,有容人之量,管好后宅,为夫家开枝散叶。
就连母后贵为皇后,也要接纳父皇的后宫那么多妃嫔,她从未想过,居然可以让夫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