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离见状,赶紧上前跪下,
“颜姑娘,您如今身受重伤,还是先在这里休养几日。
再者昨夜行刺之人还未查清楚,您就在宁王府中才安全。”
说罢,折离从一个柜子里拿出几样药,
“颜姑娘,因眼下形势不明朗,所以属下未敢传大夫来给您疗伤,这些是王爷平时用的一些伤药。”
颜初看着那柜子里整齐摆放的一排排药,
“你家王爷平时都备这么多药?”
“王爷在战场上时常受伤,又常有人暗算,不得安生,是以各种伤药,解药,都会备一些。”
折离将几样药放到颜初面前,
“这宁王府少有人出入,王爷院子更是从未有外人可进来,颜姑娘安心住下。”
颜初见四下并无丫环,从窗外看出去,院子里也没什么花草,确实冷清。
“这院子里也没有丫环?”
折离一声叹息,他堂堂一个将军,这些年跟在王爷身边,干的就是丫环的活儿,
“这些年王爷身边从未有丫环伺候,都是属下和弃月。属下去给颜姑娘端些吃的来。”
随着折离退下,颜初起了身,走到了那些书架前,
都是些兵书,也有一些文集,没想到这沧辞暮还喜欢看这么多书?
从前在紫云山,与归哥哥也爱看书,所以他的房间里,也是各种各样的书,塞满了整个房间。
颜初在长案前坐下,上面还铺着宣纸,
随意翻了一下,沧辞暮的字行云流水,苍劲有力,真的同他人一般满是硬朗之感。
折离为什么要救她?
折离昨夜又为何出现在那里?
不多时,折离端着饭菜进来,恭恭敬敬的摆上长案之上,
“颜姑娘,你用些粥,待属下查出幕后之人,您便可以回去了。”
颜初端过粥吃了一小口,“多谢你昨日救我。”
在折离心中,颜初就是未来的宁王妃,
“属下担不得颜姑娘的谢。”
“你昨夜为何会在那里?”
折离早猜到她会问,总不能说是奉王爷之命一直在暗中保护她。
所以借口早已想好,回答得滴水不漏,
“王爷去了楚州,留属下在东都便是有事要查,昨夜刚好查到一些事情,去了东郊,碰巧遇到颜姑娘。”
颜初的目光扫过长案上的一封信,上面写着将他名下东都的产业,分一半记到赫连如月名下。
也是,赫连如月是他未来的王妃,送她给产业,想来两人感情笃定,很是相爱吧。
折离也发现了颜初的目光停留在那个信上,那是王爷本来准备与赫连小姐退婚写下的。
只是后来楚州危急,王爷没来得及回府便去了楚州,所以没有收起来。
不然,以王爷的性子,他看中的人哪管什么身份地位,
现在下怕是早已和赫连小姐退婚,迎娶了颜初姑娘做宁王妃了。
想到这里,折离赶紧上前收了起来,
“这是王爷当日,准备与赫连小姐退婚写下的,说是连累了赫连小姐这么多年的名声,这些记到她名下,往后她出嫁有些产业傍身。”
颜初早就听过,这沧辞暮和赫连如月打小订亲,有些惊讶,
“退婚?”
折离觉得有必要替王爷好好说说话,不然王爷如此看重颜姑娘,可这颜初姑娘却老是对王爷不冷不热的。
“回颜姑娘,王爷与赫连小姐本就是先皇赐婚,但这些年王爷远在楚州封地,一两年才回一次东都,与那赫连小姐面都没见过几次。
王爷自从遇见了颜姑娘,便......便心神不宁,想来定是打算与赫连小姐退婚,迎娶颜姑娘。”
颜初吓掉了手中的筷子,娶她?这是哪跟哪?
折离见颜初吓得花容失色,便又赶紧解释,
“我家王爷这些年洁身自好,身边连个伺候的丫环都没有,与那赫连小姐绝无半点逾矩。
王爷这一生......那日在马车中与颜姑娘已......颜姑娘便是王爷最.....最亲近的女人了。”
说完这些话,折离赶紧退了出去。
留下颜初一人坐在屋内,经折离一提,
那日在马车中的种种,都一一浮现在脑海,
没想到这么多日子过去了,这些记忆依然如此清晰。
亲近?沧辞暮那个臭流氓,谁要与他亲近!
颜初自己查了伤,沧辞暮这些伤药都是极好的,
知道自己眼下的伤无碍,而且回到颜归府,才能更方便为自己疗伤。
再说她也不想让旁人知道她住在宁王府上,到时候与他牵扯不清,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折离那边也已经查到了线索,昨夜行刺之人居然是赫连小姐身边的长安。
没想到这赫连小姐表面看着端庄,私下里竟如此善妒,还派身边的侍卫暗杀颜小姐。
既然是长安,那他断然不敢在东都众目睽睽之下对颜姑娘不利,
眼下赫连小姐还是未来的宁王妃,此事如何,还得请王爷定夺,
于是折离也未阻拦,悄悄将颜初送回了府上。
颜初前脚刚回到院中,海棠和浮画就寻了回来,
看着颜初身上多处受伤,海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