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听了这话,并未犹豫就答应了。如今父王和兄长们还在前线奋勇杀敌。
可是安家军粮草不足,此番她和三哥安秋一道回东都,就是为了军粮一事。
可是皇上始终未松口,如果真的能请皇后相助,自己也算是为安家军做了点事。
颜初早已心急如焚,她知道安夏不是普通文弱女子,她跟着父兄上过战场,从小长在军中的。
如今与归哥哥不在身边,自己对这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
如果安夏真的一起去,说不定也能帮上忙,“杜管家,再牵一匹马来。”
就这样,一行五人,由浮有带路,快马加鞭,离开了东都,往珑山派去了。
“安夏,你知道珑山派吗?”
“我听过一些关于珑山派的传说,是一个很神秘的组织,居于万年不化的雪山之巅。
这个门派精通机关术,所以成为了江湖上最强大的势力之一,
听说这珑山派的弟子们个个身怀绝技,他们不仅精通武艺,还擅长制造各种神奇的机关器械。
据说珑山派的掌门这些年无人见过,就连长老都很厉害。”
一路疾驰,这一日,一行五人终于到了珑山派的山脚下。
仰望眼前的雪山,高耸入云。“与归哥哥来这里做什么?”
浮有神色沉重,“公子的事情,属下并不知道,当日公子只是命属下守在此处等他回来,他独自从这里进山去了。”
前方不远处便是山门,大家便要动身,浮画回头看着浮有,
“浮有,去离这里最近的颜归草堂,看看有没有人可以过来帮忙。”
浮有听了,拱手道是。
颜初回头问了一句,“浮画,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浮画低下了头行礼,回答得滴水不漏,
“小姐,我和浮有都是青公子捡回来的,所以从前就认识,后来青公子让奴婢进府伺候小姐。
奴婢是怕万一有什么事,让浮有去传个信。”
颜初未再说什么,眼下救与归哥哥要紧。
放眼四周,一片白雪皑皑,寒风夹杂着雪花肆掠。
颜初、安夏带着浮画和海棠四人进了山门,往雪山深处走去。
安夏环顾四周,大雪覆盖,根本看不到路,也看不到任何房子,
“我们这样漫无目的找也不是办法,不出两日,我们便会被冻死在这雪山上。”
“那怎么办?”
安夏停了下来,转头看向颜初,“借你的剑一用。”
只见她拔出长剑,往雪地里刺,各个方向刺了几下,然后道:“我们往这边走吧。”
颜初很是好奇,“安夏,你怎么知道往这边走?”
“我听闻珑山派在南方的山顶,太阳从南方照过来,南面的雪先融化,
所以雪厚的一面是北方,雪薄的一面则是南方。”安夏将长剑插回剑鞘,一行人往山顶走去。
前面几块巨石矗立,安夏脚刚一踩到地面,一排冷箭从两侧射出。
浮画和海棠第一时间护住颜初,将冷箭击落,过了半晌并无其他动静。
安夏俯身从地上捡起几块石子,往巨石上击去,果然又再次触动了几发机关,一阵笑声从巨石后传来,
“小姑娘倒是有几分机智,前面乃是我珑山派禁地,几位为何事而来?”
安夏见是一位鹤颜白发的老者,
“传闻珑山派精通机关术,果然名不虚传。
前辈,我等是来寻青公子的,可否请前辈代为引见。”
那老者听罢摇头叹息,
“几位姑娘还是请回吧,这只是山门第一关,里面机关重重,恐伤了几位的性命,切勿再往里走。”
颜初语气万分急切,“你们把与归哥哥怎么了?见不到他,我们是不会回去的,
就算硬闯这珑山派,我们也要把与归哥哥带出去。”
那老者上下打量了她们一番,眉头微蹙。“你们是青与归什么人?”
颜初早已心中忐忑,青与归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便回答道:
“他是我哥哥。”
老者再次摇头,“我派禁地近五十年来,虽然也有不少英雄前来,可当今天下无人可闯过第二关,
青公子倒是唯一一个,能孤身连闯三关的少年。几位莫要执拗,速速回去吧。”
安夏走上前一步,毕恭毕敬的面向老者行了一礼,
“我们也无意冒犯贵派,可是眼下救人心切,自知不敌也得拼上一拼,还请前辈见谅。
此番是所为何事,或者贵派需要什么条件才愿意放了青公子,恳请前辈指点一二。”
安夏言语间楚楚可怜,看得颜初目瞪口呆。安夏给她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说话。
但那位老者却有些松动,“你们可知我们珑山派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我派后山禁地,
只有真心相爱、至死不渝之人可以闯?”
颜初第一次出谷,过去一直生活在族长和青与归的庇护之下,对世事知之甚少,听了只觉得还有这样奇怪的规定。
安夏从小不同于闺阁女子,又喜好舞刀弄枪,父兄对她宠爱有加,并未将她养在深闺,
所以她知道的江湖传言也多一些,看过的话本子也不少。听了这话,安夏马上对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