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看自己的手臂之上多了一个花瓣形状的符,闪烁几下便消失在皮肤之上。
安夏心中深知不妥,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还请雪长老收回此符......”
“怎么?两位既是真心相爱,有了这符当对方身处险境之时你们便可彼此感应,有何不妥?”
安夏一时也不能道出真相,只得噤了声,未再说话。
青与归心想这既是天山派的规矩,眼下三人负伤,
若是说出真相,免不得相博,不如等下山再想办法解开此符。
“那在下与安儿便多谢雪长老。”
这时雪寿举起了酒杯,“三位即将下山,今日便满饮此杯,山高海阔,后会有期。”
青与归也端起了酒杯,三人一饮而尽。
果然,不多时,三人便假装昏昏沉沉,被迷晕了过去。
只见雪寿走上前来,搜了青与归的身,上下全查了一遍,果然什么也没有。
随后又叫来雪竹,“你看看这两位姑娘身上,可有什么东西?”
几个丫环拿了一块布过来,临时拉了一个屏障挡住,雪竹仔细搜查了一番,手中拿着几个瓶瓶罐罐,
“回长老,她们身上除了这些伤药,旁的什么也没有。”
雪寿和众堂主这下彻底相信了,适才他们住过的雪顶小筑也派人翻了个遍,一无所获。
如今他们身上并无其他任何东西,更没有‘天工术’,看来那珑镜之中真的只有‘风雪十式’。
雪寿看着不省人事的他们,手一挥,“解了这迷药,让他们下山去吧。”
因有了雪寿放行,所以雪竹送他们下山之路格外顺利,快要到达山脚下时,
青与归站定看向雪竹,此时青与归一袭白衣站在风雪之中,端的是风雅脱俗。
“雪竹姑娘,感谢你在潜渊中出手相助,这个你收好。”
说罢将一页泛黄的纸交到了她的手中。
雪竹看着面前的青与归,神情不舍,“青公子,往后......往后,可还会相见?”
青与归眉头舒展,浅浅一笑,
“若是有缘,自会相见,雪姑娘聪慧,又善良,还是潜心习武吧,定然能有所成就,说不定日后还能撑起整个天山派。”
说罢,青与归转身走向了山门外,浮有依然等在原处。
见到青与归平安归来,很是激动,上前道:“公子,你可算回来了。”
青与归看着浮有,“谁让你去通知小姐的?这笔账回头我仔细和你算。”
浮有赶紧站到颜初后面,“小的......小的,也是因为担心公子嘛,颜姑娘,你救救小的。”
颜初自然知道青与归的性格,不会真的责罚他,便道:
“他是找浮画的时候被我撞见的,往后有事就应该通知我,不能像有些人一样瞒着我。”
一行人离开了天山派,回东都去了。
身后,两个黑衣人现了身,正是浮生。
“我此番外出,未能及时赶来营救公子,好在公子平安无事。”
“您不是收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回来了?要不是公子让浮画用迷蝶送来消息,命我等撤退,我们已经攻上天山派了。”
浮生看向山的那一边,她早已发现还有一队人马也埋伏在这山下。
“去查查,暗中那一帮人是何来历?”
那人领命退下,浮生站在雪地中,看着青与归离开的方向,良久,良久......
另一边,折离带着影卫悄然离去。
他奉王爷之命保护颜姑娘,一路跟踪来到珑山派,
见她上山几日还未下山,不得已调来影卫,准备攻上山。
没想到颜姑娘又平安下山了,便命众人散去。
马车之中,颜初忍不住责怪,
“与归哥哥,你来寻那个驻颜秘术做什么?”
青与归笑得温和,此时安夏还在马车中,他并不想让安夏知道,
他此行真正的目的是为了那本天工术,
“听说这珑山派的驻颜术,可让人容颜永驻,颜儿不想永远年轻吗?”
颜初埋怨着,“我才不想要那什么驻颜术,往后与归哥哥不许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青与归看着颜初,尽是宠溺,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动作轻柔极了,
“好,知道了!我们颜儿不用驻颜秘术也好看。”
安夏在一侧看着他们两人,每说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那般自然,仿佛天生就是如此亲密无间。
颜初马上又想起了另一件事,
“与归哥哥,你那风雪十式是哪里来的?”
“昨日夜里,我翻看‘天工术’发现在书中竟然还藏着‘风雪十式’和另一封信,
想来雪姬前辈神机妙算,早已算准天山派的人会起疑,不肯轻易放过我们。
所以便提前安排好了,让我们交出‘风雪十式’,带着‘天工术’脱身。”
安夏看着对面的青与归,虽然神色依然有些憔悴,却依然气宇轩昂,
“所以,你才让我们提前服下药,假装昏迷,顺水推舟让他们搜身?
只是,搜身之时,并没有‘天工术’,青公子将它藏在哪了?”
青与归听罢,轻轻一笑,
“以天山派的武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