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寿转了身,回到坐位上,
“既然三位执意今日要下山,老夫便设宴为三位送行。”
青与归知道不好推辞,只得应下了。
不多时,一群丫环便端上了各种珍馐美味,如此神速想来是早有准备。
青与归拉着颜初在身边坐下,轻声道:
“旁的事下山再说,这送行宴要小心为上。”
颜初回过神来,看着面前的青与归,脸色依然苍白透着憔悴,眼中尽是泪意。
青与归语气宠溺,“好啦,我这不是无事?怎么还哭鼻子了。”
颜初只是喃喃地道,“与归哥哥,下次,不许再这样涉险了。”
青与归温润的脸上浮起笑意,目光和煦,
“好,颜儿这倒是长大了,还命令起我来了,好,往后都听颜儿的。”
一旁的安夏看着青与归那宠溺的模样,他看颜初的眼神,绝对不是哥哥看妹妹的神情。
只怕七公主的一腔真情也要付之东流了。
一个丫环上前为他们三人都斟满了酒,颜初收了心,青与归怀疑这饭菜有问题,浅声问道,
“颜儿身上可有带浮尘丸,服下一些,一会儿见机行事。”
颜初听了,难道这饭菜中有迷药?此次出来,她特意多带了些药。
于是悄然从袖中掏出几粒浮尘丸,递到青与归手中,此药服下便不会被任何迷药所制。
青与归接过浮尘丸,又走到安夏身边坐下,
他与安夏在天山派眼中本就是一对璧人,自然应该坐在一处。
安夏见青与归坐到自己身侧,一时也有些不自在。
只见青与归在众目睽睽之下拉起她的手,语气温和,“此番多谢安儿了!”
安夏感觉到青与归趁机将一粒药丸放入了她的掌心,安夏心领神会接过药丸。
可第一次被男子这样拉了手,只觉得掌心传来的炙热,让她很想逃离,就连那一声安儿,都让她恍了神,便赶紧缩回了手。
雪寿见此情形,大笑,“青公子与安姑娘果然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可否为我等说说在珑镜之中,是何见闻,说来汗颜,这珑镜虽是我派禁地,但是我等却均未见过。”
此话一出,大厅众人都将目光齐齐地看向他们二人,
确实大家都很想知道珑镜中到底有什么,这些年派中也有弟子去闯过那珑镜,但是均无一人生还。
雪寿和另外几个堂主心中也怀疑,江湖上失传多年的‘天工术’是否被掌门留在了珑镜之中。
青与归知道,此番不说清楚,不打消他们的疑虑,也别想轻易下山。
而且就算下山了,也难逃天山派的追杀,既然往后如此多麻烦,不如今日了结此事。
“青某仔细回想,这珑镜的秘密应该是要真心相爱,愿意为对方舍弃生命的两人共闯,才能闯过。
珑镜之中,未考验武功,只考验真心。”
青与归便将珑镜中的情形一一如实相告,只是在说到最后时,
“青某在那石碑之中,发现了这本秘籍,还有书信一封。”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本秘籍,一个丫环赶紧上前接过,呈到雪长老面前,
安夏心中不解,他怎么如此轻易将‘天工术’交给雪长老。
只见雪长老拿过那本秘籍一看,上面写着,“风雪十式”。
竟是天山派失传多年的武功秘籍,“风雪十式”。
这么多年雪寿也只练成风雪五式,后面的秘籍自从掌门过世,便不翼而飞。
没想到,雪姬竟然将这“风雪十式”藏于珑镜之中。
安夏心中不禁想,这本‘风雪十式’又是从何而来?
青与归比她想象中机智,而且行事周全。
只听青与归又道:“雪姬前辈希望天山派所有弟子都可以平等修此‘风雪十式’,将天山派发扬光大。
至于有何建术,能练到几式,全凭个人悟性和造化。”
此话一出,大厅中所有人都心中暗喜,从前只有天山派位高权重之人方可修炼风雪五式,
没想到如今风雪十式现世,还能大家都修炼。
雪寿虽然心中不喜,但是这风雪五式他都练了二十多年,
此功法对悟性要求极高,就算让众弟子都修炼,也不一定能练成。
眼下众目睽睽之下,只好应道:“我等谨遵掌门之意。”
一个堂主心中起疑,这‘风雪十式’是至高的武功秘籍,为什么这青公子如此轻易就拿出来了?
“青公子,为何会如此轻易就交出这‘风雪十式’?莫不是在珑镜之中还找到了旁的东西?”
众人都窃窃私语,青与归缓缓站起了身,
“青某此番前来,只为心上人求得驻颜秘术,对于贵派的武功并无兴趣,
而且此次从珑镜中死里逃生,更觉得比起名利,与心爱之人相守一生更为重要。
青某不过一介商人,并无心涉足江湖,这‘风雪十式’既然是雪姬前辈留给天山派的,青某自然不敢自取。
只是还有两个丫环在珑镜之外,可否请长老放了她们二人下山。”
听罢,雪寿大笑,手一挥,两个人带着海棠和浮画走了进来,
两人见大家无恙,心中松了一口气,海棠跑到颜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