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一路心急如焚,赶到太守府上,
被外面人的守卫拦住,“王太守这几日有要事商议,不见客,姑娘请回吧?”
海棠见这些人如此固执,也跟着着急,
“烦请通报一声,我家小姐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见王太守。”
“每个来见太守的都是重要的事情,太守今日不见客。”
一群守卫就动手驱赶他们,颜初知道现下情况情急,晚一刻又要多死很多人,
索性让海棠和浮画拦住那些侍卫,带着伙计就往门里走去。
正厅之中,一个守卫慌张的进来通报,
“老爷,外面有个姑娘说有事要见你,还打伤了守卫,硬闯了进来。”
王太守在心中暗骂,哪个不要命的,早不闹事晚不闹事,非要在宁王殿下在的时候闹事。
抬眼便看向坐在上方的沧辞暮,笑得尴尬,“王爷,老臣去看看。”
沧辞暮颔首示意他去,王太守正要往外走,一个姑娘已经站在了面前。
“你就是王大守......”
颜初话还没说完,便发现了坐在上方的沧辞暮,
而此时,沧辞暮也正看着她,一双狭长的眼睛,深邃得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这几日,军中不少士兵高热,王太守又禀报,城中情况也愈发严重。
所以沧辞暮便让王太守请来各家医馆管事的,共同商议此事。
折离早一步从东都回到楚州,已将之前在东都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给了王爷。
他也知道青与归带着她离开了东都,本想等楚州稳定,便去寻她,没想到如今却在楚州重逢。
折离见是颜姑娘来了,很是开心,赶紧上前,
“颜姑娘,你是来楚州找王爷的吗?”
折离当日劫持了海棠威胁小姐,所以海棠对他毫无好感,上前就挡在小姐身前,
“谁来找你家王爷,我家小姐想去哪里去哪里,与你有何关系?”
折离看着挡在面前的海棠,像只护犊子的小母鸡。
正要开口,便见王爷往边上挪了一个位置,空出了中间的椅子,于是很有眼力见的开了口,
“颜姑娘,请。”
颜初看着沧辞暮身边那个位置,犹豫着要不要离他那么近,
却见沧辞暮也正看着她,声音低沉,“过来,坐这里。”
颜初环顾四周,眼下也只有沧辞暮身边有个空位置,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总不能一直站着。
王太守见宁王殿下都亲自让出位置给这位姑娘,一时猜不透她的身份,态度马上变得异常恭敬,
“老臣正是王汉林,请问姑娘有何指教?”
沧辞暮似乎并未听王太守说话,只是侧目看着颜初,眼角带着笑意,层层叠叠的。
颜初被他看得有些别扭,可是瘟疫的事情耽误不得。
“王太守可知,楚州城中发生了瘟疫。”
“瘟疫?”
“瘟疫?”众人都异口同声的发出惊呼。
正厅之中,还坐着十余人,这些都是楚州城中各个医馆的管事和大夫,
一大早便被传到太守府,商议对策。这些人都是行医多年的郎中,经验丰富。
他们都诊断不出是瘟疫,为何这小姑娘如此笃定?
其中一个管事难以置信地问道,“姑娘,怎知这是瘟疫?”
这其中坐着的也有颜归草堂的吴管事,今日出门之前还见过颜初,
东家还特别强调,颜姑娘是小姐,不得怠慢分毫,此时赶紧站起了身,
“这位是颜姑娘,正是我们颜归草堂的小姐。”
众人面面相觑,这颜归草堂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个小姐?而且,还能和宁王殿下平起平坐?
沧辞暮的神色因为颜初这一句话,变得凝重,那一日在马车中,他知道她会医术,
虽然楚州城中的大夫都查不出的这是瘟疫,但是无端的,沧辞暮相信她,
但此事事关重大,仍然确认了一遍。“你确定?”
颜初这才侧身,和沧辞暮第一次正脸相对,这是他们两第一次毫无成见,心平气和的说话。
“我确定,而且这次瘟疫发病急骤,大都高热不退,应该马上应对,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下面的都是行医多年的郎中,虽然没碰到过瘟疫,但却深知瘟疫的严重后果,极有可能整个楚州城无一人生还。
“姑娘可有办法治这瘟疫?”
颜初说出了心中的计划,“烦请王太守,马上辟出两个地方,最好一个在城南,一个在城北,越远越好。
将得瘟疫者,收于一处;再将其家人收于另一处,都不要再走动。
我写两个方子,按此方,一张给得瘟疫者服用,另张给另一处的他们的家人服用。”
海棠将小姐提前写好的药方,拿上前给每人递了一份。
众郎中看着药方,都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眼前这小姑娘用药竟如此鬼斧神工。
其中一位年长的大夫对着沧辞暮道,
“宁王殿下,此药方极妙啊,可以一试!没想到这楚州城中,居然有颜姑娘这等医术高明的神医,让吾等汗颜。”
沧辞暮本就无端的信她,如今见大夫也这么说,更是放心。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