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飞奔到一处山顶,找了棵树,系好马,站到了悬崖之上,沧辞暮指着远处,
“你看,从那里就是白羽国的领土,与楚州相交的便是白羽国的云城。”
颜初从前也听与归哥哥说过,当今天下有沧龙国、白羽国、璇玑国三国鼎立,
可是她从小只生活在紫云山,后来去过的地方,也是在东都算是呆得最久的,忍不住问,
“沧辞暮,白羽国?你去过吗?”
沧辞暮拉着颜初在一块石头上坐下,
“未曾去过,这些年一直驻守楚州,就是以防白羽国来侵犯。
父皇倒是派使臣去过,说那白羽国原本也是美丽富饶的,气候也比沧龙国要好。
只是后来新登基的国君残暴,又好战,所以民不聊生。”
听到这里,颜初幽幽的声音响起,
“我倒是想去白羽国看看,我看了回来告诉你,好吗?”
与归哥哥也说过,要带她去云城的,颜初只想说不定能看到什么新鲜玩意儿,还可以带回来给沧辞暮。
沧辞暮知道颜初行事说话也不像普通的大家闺秀一般,总是天马行空的,倒也并未多问,
“如果你想看,他日,我便破了这云城,踏平白羽国,以这山河为聘,娶你做本王的王妃可好?”
颜初自从上次在城楼上看了两军交战,那尸横遍野的画面还历历在目,觉得战争甚是残酷。
“如果能停止战争才是最好的,那日在城楼上,看到士兵们伤亡都在瞬间。我倒是开始懂了安夏为什么说希望世间再无战乱。”
沧辞暮这些年常年征战,早已习以为常,他深知,如今两国对立这样无休止的纷争不断,苦的还是百姓,
“也许想要再无战乱,最好的办法就是灭了白羽国,一统天下。
到时这天下都是沧龙国的子民,无仗可打,那百姓们自然就安居乐业了。”
颜初虽然并不赞同,但也觉得说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毕竟不太懂战事,便未再讲话。
山间轻柔的风吹过,沧辞暮看着身侧娇小的人儿,忍不住将她拥入了怀中。
颜初并未反抗,只是任由他搂着,还拼命将头往他怀里钻,蹭得他心里酥酥的。
“你如今住在颜归草堂中,终究是不方便,要不我们在楚州先修个宁王府邸?”
怀中的人儿探出了头,一脸天真,“我觉得住在颜归草堂也挺好的。”
“我只是担心你。”
拥着的双臂紧了紧,仿佛怕她跑了,要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里。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有与归哥哥照顾我,他很厉害的。
而且与归哥哥说,我们有很多很多钱,只要我想要,随时都可以买很大很大的宅子。”
沧辞暮低头,撞上了她清澈的眸子,那般无邪又天真,狠狠地吻了下去,
贪婪得如一头恶狼,霸道地撬开了芬芳之门,探入更深的地方,仿佛怎么也不够。
颜初觉得喘不过气来,憋红了小脸,脑袋往后退了退,呼吸新鲜空气,脸颊绯红。那样子更是惹人怜爱。
“不用青与归给你买宅子,我们可以在冥州修个府邸,往后你便住在那里,再挑些你顺眼的丫环小厮。”
早些年父皇曾就多次说过,他常年在楚州,回东都的时候并不多,让他在此修个府邸,也能带些女眷丫鬟前来伺候。
那时候他觉得大可不必,也没什么想要带来之人,和折离他们住在军中也甚好,此事便一直未有下文。
可是如今,有了颜初,他突然很想要在楚州修个府邸,有个家。
战事不吃紧的时候,还能回去与她一道用膳。如今恨不得天天都能见到她,日日拥在怀中。
颜初觉得听起来也可以,于是认真的回答,
“可是这事,我得问问与归哥哥。”
沧辞暮的声音中透着霸道,“以后你的事情,应该问我!”
颜初在他怀中传来嘻嘻的轻笑,
“可是,与归哥哥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我自然要听他的,你也要听他的。”
这亲哥哥三个字,让沧辞暮很是开心,仿佛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我都听你的!”
颜初抬起头,伸出了一双温软的小手,抬起时宽大的袖子往下掉,露出了一大截藕白的皮肤,
沧辞暮的喉结轻轻地滚动,咽了下口水。
“沧辞暮,是你说的哦,以后你都听我的!”
沧辞暮的声音中有情不自禁的温柔,“叫我阿辞。”
“阿辞?你的小名?”
听着这一声阿辞,沧辞暮心中竟有一丝甜蜜荡漾开来,
“是的,我母妃从小就是这般唤我。”
颜初也觉得心中欢喜,脆生生地唤了他几声,
“阿辞,阿辞......”
沧辞暮被她这两声阿辞唤得心神摇曳,浑身酥麻,末时又有些小心眼的问,
“那我叫你什么?”
颜初瞪大了眼睛,回答得理所当然,“颜儿,与归哥哥从小就叫我颜儿。”
沧辞暮脑子里第一时间闪过的是,只想选个和青与归不同的唤法,
“那我叫你初,可好?”
“初.....?”颜初重复着,从来没有人这样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