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如月强压泪意,轻声回道:“多谢敦贵妃。”
皇后娘娘见没能挑得敦贵妃抓狂,也觉得无趣,便去了主位坐下。
众人也跟着落座,便开始了春日宴的各种仪式。
沧辞信看着对面端坐的赫连如月,在心中想,今日之后,她和左相府,都是他的了。
想到这里,脸上有了笑意。
一旁的沧辞献沉默不语,在这样的宴会上,他的存在感一向很低。
仪式刚结束,各家丫环便为自家主子斟茶,青枝不知怎的,手上一抖,一杯茶悉数洒在了赫连如月的衣服上。吓得赶紧跪下,连连认错。
赫连如月本就待得腻了,正愁找不到借口离开,便起身向皇后行了礼,退下去换衣裳。
宴会上的人都继续有说有笑,并没有人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青枝领着赫连如月进了一间厢房,“小姐,你在这里等等,奴婢这就去马车上拿套衣裳来。”
赫连如月点了点头,看着青枝离开,今日这情形,大家看她都像个笑话。
如今能在这里独自坐一会,也挺好的。
赫连如月想着想着,只觉得头越来越晕,身上也发烫起来。
迷迷糊糊之间,她看到一个人推门进来,只当是青枝拿衣裳回来了,便走向那个人影,
“青枝,我觉得难受得紧,我们赶快回左相府找个大夫瞧瞧吧。”
只是眼皮越来越重,脚下一个踉跄,她跌进了对方的怀里,意识逐渐模糊......
赫连如月意识开始回笼之时,听到了耳边的尖叫声和责骂声,
“胡闹,你们......你们......”
“求母后开恩,儿臣......儿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今日喝了些酒,觉得头痛欲裂,后来便睡了过去。
醒来......醒来不知为何是现下这局面,求母后明查。”
赫连如月寻声望去,地上衣衫凌乱四散,沧辞献仅作一件里衣跪在地上。
而前面站着的正是皇后和敦贵妃,赫连如月本能的低头看自己,此时只作一件肚兜,坐在床上。
赶紧一把扯过衣服裹住目光扫过床上那一处落红时,身子一颤,只觉得天旋地转。
这是发生了什么?
她和沧辞献......?
那边沧辞献还跪在地上一直认错,磕头。
赫连如月仔细回想,她觉得头晕目眩,身上发热,想来是中了迷药。
所以当时,她看见一个人影走进来,以为是青枝,便想让青枝扶着离开,后来便没了意识。
现在想来,当时走进来的人不是青枝,而是沧辞献。
沧辞献的头上已经一片红肿,“母后,儿臣真的不知。今日儿臣喝了几杯酒,便觉得身体不适。
有个小厮说今日有备休息的厢房,那小厮便将儿臣带到了这里。
到于......至于后来的事情,儿臣确实不知。不然断然不敢对赫连小姐行如此逾矩之事。”
一时间,大家都不敢吱声,这可是在皇后面前,而且还是这样的丑闻。
敦贵妃径直走到床前,替赫连如月理了理衣裳。
不管她和阿辞发生了什么,毕竟是她打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终不愿她如此狼狈不堪,让人看了笑话。
赫连如月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压根不敢抬头看敦贵妃,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如此残花败柳的模样。
沧辞信也是怒火中烧,此时明明应该是他和赫连如月生米煮成熟饭。
是他让青枝给赫连如月下了迷药,然后又故意将茶水洒在她的衣服上,趁机带到厢房。
他也服了迷药去了厢房,却并未见到赫连如月,便不省人事,等他醒来,才知道这间厢房之中,赫连小姐和沧辞献被捉奸在床。
沧辞献恨不得一刀宰了这个废物,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坏了他的计划。
当下朝堂之上,最有权势的便是左相府和右相府。
右相府沈成刚是皇后的亲哥哥,又是太子的舅舅,是断然不会支持他的。
那现下,无论如何,沧辞献也不想错过与左相府的联姻,于是他也走到皇后面前跪下,
“儿臣与赫连小姐早有婚约,虽然今日出了这样的事情,但六弟也说了,是有人下了迷药。
这事也不能怪赫连小姐,儿臣依然会善待她,求母后成全!”
皇后听完这话,在心中冷笑。她当然知道这沧辞信一直野心勃勃,如今自己的儿子被关在宗人府,他就想和左相府联姻,壮大势力,获得太子之位。
做梦,她偏不让他称心!也定然不会让他和左相府结为一体。
皇后垂眼看着面前跪着瑟瑟发抖的沧辞献,他在朝中毫无根基,就是个废物。
别说和左相府联姻,就算把这太子之位给他,怕是他都不敢接。
如今既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倒是能趁机名正言顺的将赫连如月嫁给这个废物。
也好彻底断了沧辞信想拉拢左相府,争夺太子之位的心思。
想到这里,皇后笑得极为慈祥,看着沧辞信道:
“原本本宫与你父皇都是期待你们二人大婚的,可是如今,她与六殿下已有了夫妻之实。
本宫自会将情况向你父皇说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