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初吃力的睁开了眼睛,“死不了。”
“就你这样,还怎么把我带回月城。无啼怎么找了你这么一个人来救我。”
颜初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未再说话。
“你为什么会听命于无啼?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和无啼没有任何关系,来此之前,我不认识他,但是我会想办法带你回月城。”
折离来到牢中,见颜初早已遍体鳞伤,虚弱无比,这些日子以来,受了很多刑,寒秋送来的都是极稀的清粥。
颜初能感觉到,寒秋并不想从自己这里知道什么,她只是想折磨她,让她死。
“颜姑娘,你怎么样了?”
颜初抬眸看着眼前的折离,从怀中掏出了一枚药丸,
“折离,这个药你给沧辞暮,可以解他身上的蛊。”
折离心中再次起疑,“颜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王爷中了蛊,没有人知道。你怎么会有白羽国蛊的解药?”
颜初当日在帐中抱着沧辞暮的时候,就感觉到他中了巫月州的蛊毒。
只是这些天,她感觉到寒秋对她的敌意,所以没交给寒秋。
颜初有些昏沉,“折离,我想见沧辞暮,好吗?你去帮我说说!”
折离是亲眼见过这颜姑娘当日在军中对王爷的情意,不顾瘟疫传染照顾王爷,又送来药材,也忍不住问,
“颜姑娘,楚州的兵防图,是你偷的吗?”
颜初突然明白,这些天,他们说的楚州一事,根本不是她想的楚州不辞而别的事情,原来是兵防图?
“楚州失守,是因为有人偷了楚州的兵防图?”
折离见她仿佛真的不知情,便将所有的事情一一和她说了一遍。
颜初才知道,沧辞暮生气并不是因为自己要带走白洛仁。
而是以为她是奸细,偷了楚州边防图,背叛了他。原来其中的误会这么大,难怪阿辞这样对她。
“折离,这事真的与我无关,我也绝对不是白羽国的奸细。
当时离开军营,我确实是拿了沧辞暮的腰牌,为了方便出城。
不过我这次回来确实是想和他商量,我想带走白洛仁,这件事情我有我的苦衷。
折离,你帮我去说说,我想见他,所有的事情,我会和他解释清楚的。”
折离看着她虚弱的样子,没想到寒秋居然会对她动刑,这几日王爷也没好到哪里去,整日里不吃不喝的,
“颜姑娘,王爷对你有情,如今不过是在气头上,属下这就去找王爷。”
折离前脚刚走,便进来几个人将颜初带到了沧辞信的帐中,看着眼前浑身是伤的美人,
“我这三弟倒真是不懂怜香惜玉,怎么舍得把颜姑娘伤成这样?”
说罢,宣了军医前来为她疗伤,颜初只觉得如今浑身无力,出来近二十日了,再不回去,与归哥哥便没命了。
颜初在想,就算真的不能带走白洛仁去换解药,但是自己也得想办法离开这里,回到与归哥哥身边为他运功疗伤。
只要自己在,与归哥哥至少也能像师傅一样,靠运功和药物,多活些时日。
如今一月之期将近,自己再不回去,与归哥哥就无力回天了。
想到这里,颜初觉得不论是谁替自己疗伤都可以,她得先活着,她活着,与归哥哥才能活着。
她必须尽快恢复身体,然后找机会离开军营,那白洛仁带不走就算了。
因此便未拒绝,任由军医疗伤。
沧辞信对她愈发有了兴趣,这个女人有点意思,
“怎么样,你跟着我吧,我能帮你。”
“请问二殿下要如何帮我?”颜初抬头看着沧辞信近在咫尺的脸。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颜初发出一声冷笑,“我要带白洛仁回月城!二殿下也能帮我吗?”
沧辞暮听折离说颜初被用了刑,身体虚弱,便去了牢中,才知道颜初被太子的人带走了。
自己还该死的担心她有不测,结果走进来,便听到了颜初这一句,
“我要带白洛仁回月城!二殿下也能帮我吗?”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另攀他人了?发现利用自己不行,马上又调头勾引沧辞信?
所有的担心和心软,在这一刻,轻飘飘地化开了,他冷冷地看着颜初。
颜初抬眼看着沧辞暮,眼中全是委屈的泪水,但又带着一些欣喜,她以为她的阿辞来接她了,会听她解释。
“三弟,你怎么舍得对颜姑娘动这样的酷刑?
你这也太不懂珍惜美人儿了,既然三弟不喜欢,那就向你讨个人情,这颜姑娘,本殿收了。”
沧辞暮看着躺在沧辞信床榻上的颜初,此时她浑身是伤,衣服上全是血迹,一张脸苍白无力,娇弱中,竟然带着那么一丝勾人的妩媚。
原来她不仅会睡自己的床,也能如此轻易的睡别的男人的床,自己到底在奢望些什么?
她只要随意编几句,他就心软,于是冷冷地开了口,
“我与颜姑娘本就无甚交情,不过一个女人,二哥喜欢,拿去便是。”
这话像一道闪电,击中了颜初,她死死地看着沧辞暮,
“沧辞暮,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沧辞暮转头未看她,颜初的声音带着哭腔,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