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终究是错看了他,谁稀罕当他的王妃。
想到这里,颜初痛快了许多,是的,一个不信任自己的男人,谁爱要谁要去。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找到巫月族圣女,治好与归哥哥。
旁的人,旁的事,都不重要,于是对青与归莞尔一笑,
“沧辞暮,往后我再也不想见他了!”
青与归的手顿了顿,“发生了何事?浮生呢?怎么没同你一道回来?”
“与归哥哥,其实我去了月城,找了无啼要幽冥蛊的解药......”
颜初一五一十的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青与归没想到她竟然孤身去找无啼,本想责骂她,看着她一张小脸哭得梨花带雨,终究是不忍再责怪她,最后只是说了一句,
“颜儿,往后,不能这样自作主张了,好吗?”
颜初温顺的点了点头,“无啼说了,幽冥蛊并非无药可解,巫月族的圣女之血,可解这幽冥蛊,据说在景州。
与归哥哥,我们去景州吧,去找找那位圣女,刚好也去看看景修,可好?”
青与归对此半信半疑,“也许这是无啼的阴谋。”
颜初当然也怀疑这是无啼的阴谋,可是眼下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要有一丝希望,她也想试。
她是断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与归哥哥经脉俱断而亡。
回到屋中,颜初为青与归服下了解药,又运功疗伤,一番操作完毕已是深夜。
青与归已有些筋疲力尽,任由颜初扶着他在床上躺下,颜初为他拉好了被子,忍不住问,
“与归哥哥,你认识白羽国的先皇,白振海吗?”
青与归面色有些苍白,侧头看她,
“颜儿,为什么这么问?”
颜初拉住了青与归的手,替他按摩着手上的穴位,想让他舒服一些。
“是无啼,他问我,你是先皇白振海什么人?
细细想来,你此番又为了救白羽国的迟魅将军,中了幽冥蛊。
与归哥哥,你真的认识白羽国的先皇吗?”
青与归愣了一刹,修长的手指覆住了颜初正在按摩的小手,将她的手蜷在掌心之中,
“颜儿,我确实有一些事情隐瞒了你,只是我还没有想好到底如何决策。
等我做好决断,会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你好吗?你再等我些时日,可好?
颜儿你相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颜初点了点头,在这世上,与归哥哥自然是最值得信任的人,看他现下说话都艰难,便未再问了。
“好,我其实并不在意旁的事情,我只想治好与归哥哥,让你好好的活着。”
青与归抬起另一只手,想去摸颜初的脸颊,终究是在快要靠近的时候,又缩了回去,
“颜儿,我也希望,可以一直陪着你。”
颜初有些感伤,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与归哥哥会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但忍住泪意,笑道:
“嗯,与归哥哥,我以后就待在你身边,给你疗伤,找解药,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青与归有些恍了神,永远在一起,那曾也是毕生的梦想。
可如今,自己身中幽冥蛊,时日无多,何谈永远?
......
深夜,浮生将太子交给无啼,便回来了。
青与归见是她来,半坐起身,“你去将沧龙国的生意都打点一下,折成银子,都处理了吧。”
浮生没想到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生意,就这样处理掉。
但是转念一想,如今谣言四起,都说颜姑娘是白羽国的奸细,如此下去也确实会多出很多麻烦。
不过这些年本也积累了不少财富,再说还有千鸢阁在。
“公子,您有何打算?”
青与归抬眼看向窗外,今夜没有月亮,一片漆黑,
“我如今命不久矣,容我再想想。你处理好这些事务,也休息些时日,好好打理千鸢阁,旁的事情都放一放,我想想再作打算。”
浮生看着床榻上虚弱的青与归,沉默良久之后,
“公子这些年也辛苦,如今暂时放下这些也好,此去景州便放下一切,只做自己。”
青与归微微愣神,只做自己?是吗?
他真的可以只做自己?也许可以一试。
第二日,青与归和颜初出发前往景州,因如今颜初是白羽国奸细传得沸沸扬扬,两人为方便行事,便化名为青于和青初。
也未带浮画和海棠随行,从前在东都她们二人就跟着颜初,如今若是跟着也怕露了行踪。
更或者说,经此幽冥蛊一事,青与归私心里,也想用这化名与颜初远离从前,做一回无人认识的青于。
一路上,颜初偶有失神,可始终未再提及沧辞暮。
青与归也未再主动问起,浮生已将那些日子的事情与他说了一遍,
只是浮生未进军营,对营中的事情自然并不知晓,但青与归多少猜出了几分。
他始终如此,安静的待在颜初身边,需要时,他在。
颜初不想说时,他便一句也不多问。
.......
凌州。
宁王的心上人孤身从凌州军营救走白羽国太子白洛仁的消息,已经传开。
此时折离站在帐中,神色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