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一听这话,本能的侧脸去看颜初,只是她和青与归仿佛并未听到,依然在说什么。
景修的心往下沉了沉,瞬间觉得无趣,便不再推了。
白玖月见他停了下来,身体依然跟随着秋千在摆动,只是越来越低了。
“景修,你喜欢的姑娘长什么模样?你为何喜欢她?”
景修低了头,未再说话,他喜欢的姑娘就在眼前,可是她对他毫无情意。
这时秦夫人已经摆好了饭菜,来请他们用饭。
一行人进了后院,依然种了满院的花草,中间摆了一条长桌,上面摆放着一些新奇的菜式。
不多时,那秦师傅也出来了,竟然不是什么五大三粗的壮汉。
而是一个身材清瘦的男人,甚至还带着几许文质彬彬,实在是很难将他和炒菜的师傅联系在一起。
秦夫人上前去替他解身上的围裙,两人眉眼间全是浓浓的情意。
颜初忍不住感叹,“秦师傅和秦夫人果然是伉俪情深,让人羡慕。”
那秦夫人一边收起了解下的围裙,一边笑着说,
“从前他也是个读书人,后来事务繁杂,我们便寻了这处宅子住了下来,这些年倒真应了刚成亲时他承诺的话,日日相守,朝朝暮暮。”
青与归心中有所感怀,于是举起了酒杯,
“两位有情人终成眷属,着实是神仙眷侣,这一杯敬天下有情之人。”
于是大家举起了酒杯,酒过三巡,愈发觉得畅快。
长守似乎格外喜欢白玖月,坐在她身侧,缠着她问东问西。
秦夫人语气轻柔的责怪,“长守,你别老缠着阿玖姑娘。”
长守说话声音明亮,“娘,我喜欢阿玖姐姐,也不知道我姐姐如今是何模样了,应也是同阿玖姐姐一般大。”
此话一出,秦夫人神色落寞了下来,
“好了,好了,好好吃饭,你提这些做什么?”
颜初看见了秦夫人眼角的泪珠,“夫人,你们还有一个女儿?”
听到这话,秦夫人更是哭得收不住声了。
那秦师傅赶紧解释道,“让几位见笑了,我们从前收养过一个女儿,早几年被她的身生父母找到了,接去了东都,后来就未回来过。
今日便是她十七岁的生辰,所以夫人有所感怀,才失礼了。”
颜初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见那秦夫人哭得伤心,便想安慰,
“怎知那接走她的是不是亲生父母?怕别是认错了?”
秦夫人抹了眼角的泪,强笑道:
“不会认错的,她胸前有一个梅花胎记,她那亲生父母说得极为清楚。”
“梅花胎记?”
颜初没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线索,无啼曾说过,巫月族的圣女胸前便有梅花胎记。
又说在景州查到过线索,没想到是真的。
“夫人,我也是路过景州打算去东都,您这养女叫什么名字?住在东都何处?
您若是有什么话,什么东西给她,我倒是可以顺道帮您带给她。”
那秦夫人一听,他们要去东都,便赶紧说,
“她从前叫秦菲,几年前来接她的婆子说是东都姜国公府,如今怕是早已换了名字吧。”
“姜国公府?”
景修没想到竟然是姜国公府,他从前在东都也没少和姜明才打交道。
如今仔细回想起来,姜国公府确实在五年前寻回了一个流落在外的庶女。
他却并未见过,毕竟一个庶出的小姐,又流落在外多年,自然是没机会参加高门的宴会。
颜初没想到,要找的巫月族圣女会是姜国公府的小姐?
可是不对啊,她应该是巫月族苗长飞的女儿才对。
无论如何,现在总算是有了线索,自然要先东都找到她再说。
是不是圣女,找到她,取了她的血一试便知。
颜初只觉得今日没有白来,心中无比欢喜。
景修没想到颜初说,要去东都,也对,如今三哥在东都,
再者颜初这次来,本也是为了寻找胸前有梅花胎记的女子。
大家吃完饭,天色已黑。
辞别秦家夫妇,景修便带着他们去景州河放河灯。
四人走过一个长长廊桥,两侧全是卖河灯的,街上人头攒动,不论男女手中都拿着河灯。
摆摊的小贩认识大名鼎鼎的景世子,见他带着位姑娘,
“景世子,买个河灯吧?与心爱的姑娘一道放,便可永结同心。”
景修今日确实是想放河灯的,不过是想与颜初放,便转头看向颜初,
“青初公子,我们买个河灯吧。”
颜初今日心情极好,便拉着青与归上前选河灯。
摊主很是殷勤的递上了纸和笔,
“几位将心愿写在这纸上,放在河灯里,河灯会将各位的心愿带给河神,便会保佑各位,心想事成。
只是河神有规矩,不可贪心,只能写一个心愿!”
青与归含笑着接过纸笔,写下了心愿,然后折起来放入河灯之中。
颜初见他不过只写了几个字,心中介怀,“哥哥,你怎么不认真写?”
青与归侧脸看她,一身男子装扮依然是俏娇可爱,
“你怎么知道我未认真写?”
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