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
秦羽带着萧南,过上了朝九晚五,勾栏听曲的潇洒生活。
好好补一补他们这段时间在栗巴受的罪。
原本魏皇说给秦羽派人。
但为了秦羽的安全着想。
魏皇想要挑选高手中的高手,这事便耽搁了几天。
秦羽倒也没在意。
就在秦羽和萧南潇洒这几天。
魏皇的烦心事又来了。
......
皇宫。
汇德殿。
魏皇端坐蒲团之上,愁云满面。
户部尚书秦文耀,中书令陶兴,尚书左仆射欧阳宗和侍中白江恒几位权臣,站在殿内。
三封血淋淋的信函,尽摆桌案。
北疆草原盐池被乌罗部占领。
青州与栗巴海盐晾晒地和盐仓,尽皆被倭寇摧毁。
大魏盐道被断。
啪!
魏皇眼眸猩红,怒拍桌案,“这个该死的萧温茂,真是一刻都不让朕清闲,朕劝降萧温茂和狄宏扬后,他竟还这么能折腾!”
说着,他转头看向秦文耀,“文耀,你是户部尚书,这事你说该怎么办?”
秦文耀眉头微皱,叹息道:“陛下,微臣都打听过了,一个月前,各州郡就有商贾高价收盐,那些盐都被运到平州和东州去了,这摆明了就是齐王的阴谋,而且是蓄谋已久。”
中书令陶兴叹息一声,“唉,现如今,草原,青州和栗巴三条盐道尽皆被断,大魏缺盐,别说百姓受不了,就是三军将士都受不了啊!”
食盐作为这个时代的生活必需品,对于人们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若是一段时间没有盐摄入,便会四肢乏力,甚至是恶心呕吐,百姓无法劳动生产,将士们打仗提不起力气。
在这个时代,食盐更是没有任何替代品,是真真正正的关系到一个国家百姓生存安全的。
而且食盐作为官府垄断产品,也是朝廷一项重要的财政收入来源。
苗向阳和狄宏扬刚刚宣布回归朝廷,魏皇刚刚要接受青州和栗巴官盐的经营权。
这可倒好。
钱没见着,青州和栗巴盐仓被毁不说。
还让萧温茂勾结乌罗,将草原盐池给搭进去了。
魏皇真是怒火中烧,暴跳如雷。
他恨得现在就率军将萧温茂给平了。
啪!
魏皇眼眸猩红,拍案而起,“他娘的!朕就不信还灭不了一个齐王府了!朕要御驾亲征,你们都不要拦着朕,朕非要将齐王府踏平了不可!”
见魏皇冲动。
秦文耀,欧阳宗几人急忙劝解。
“陛下,万万不可啊陛下,北方乌罗,南方蛮族等强敌就盼着您动兵呢!”
“陛下,齐王和俞明轩在东州和平州休养生息这么多年,其实力不容小觑!”
“您要三思啊陛下!”
.......
秦文耀几人急忙阻拦魏皇。
魏皇站在地上,看上几人,大手一挥,沉声道:“好!这可不是朕不想办法,这是你们不让!”
“既然朕的办法你们不同意,那这办法就由你们来想,三天之内,你们若是想不出办法来,到时候朕唯你们是问!”
听闻此话。
秦文耀,陶兴几人皆是无奈揖礼,“是,陛下。”
他们早就看出来了。
这是魏皇用的阳谋,原本就是硬逼着他们想办法。
紧接着。
魏皇又抬头看向秦文耀,问道:“文耀,如今户部可挪用的钱款有多少。”
秦文耀眉头一皱,叹息道:“陛下,若是不算来年降赋的钱款,可用之钱仅有八万两。”
魏皇眼眸瞪大,惊讶道:“八万两?怎么会这么少?那卖茶叶的钱,朕可是多给了你七十万两呢!”
秦文耀叹息一声,“陛下,就那七十万两,又要赈灾又要降部分地区的赋,能剩余八万两就已经很不错了。”
说着,他看向魏皇,一本正经道:“陛下,您私库中不是还有卖茶叶获利的七十万两吗?还有抄没范俊良府邸时,您私藏的一部分。”
“诶......”
魏皇瞪了秦文耀一眼,沉声道:“你说的那叫什么话?什么叫朕私藏了一部分?你有证据吗就在这里诬陷朕?”
秦文耀望着魏皇,丝毫不怂,“陛下,微臣若是有证据,说话可就不这么客气了,您可以动微臣的脑袋,但不能动户部的钱!”
秦文耀这话一说。
陶兴和欧阳宗几人,都是一阵佩服。
历史上都没秦文耀这么一号头铁的人物。
可以砍他脑袋,就是不能动户部的钱,听听这话。
谁敢这么跟皇上说话?
魏皇拂袖冷哼,“朕懒得跟你废话,朕乏了,你们都退下吧,三日之内,你们若是想不到办法,别怪朕翻脸不认人!”
随后,秦文耀几人告辞,出了汇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