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秦羽的话。
冯章忙解释道:“因为陈礼和刘方两人实在太过激进,所以我和杨刺史都没敢轻举妄动,等着驸马爷和太子爷前来定夺呢。”
杨昭附和道:“没错,还请驸马爷定夺。”
秦羽想了想,沉吟道:“好,那明日再派一人前去,看看他们想怎么谈,如果有任何冤屈或者要求都可以谈,就说我和太子来了,会为他做主。如果他们若真是胡搅蛮缠,那我们就只能动用武力了。”
冯章揖礼道:“驸马爷英明,卑职这就前去安排。”
随后冯章,杨昭和一众官吏便出了前厅。
萧南看向秦羽,问道:“姐夫,你感觉这里面有问题?”
萧南原本想着直接清剿了叛军。
但他跟随秦羽这么长时间了,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萧南感觉这里面或许另有隐情。
秦羽不禁一笑,问道:“何以见得?”
萧南摇摇头,淡淡道:“感觉。”
秦羽笑了笑,“晚上你就知道了,我们先按照计划走,万一真的另有隐情,也不至于打草惊蛇。”
萧南点点头,“我明白了。”
不过目前为止,他也没看出来任何破绽,毕竟冯章的每句话都有理有据,还有证人。
冯章,杨昭和一众官吏,还不至于为了合谋贪墨这几万两银子,将昌瑜军给逼的兵变了。
若是那样,他们未免就有些太不值钱了。
......
夜,皓月当空。
府院。
厢房。
秦羽和萧南两人正坐在桌案前喝酒吃菜。
霍武与刘景和两人便悄悄的从屋外摸了进来。
萧南看着两人一惊,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霍武笑呵呵道:“我们早就来了。”
萧南一愣,随后看向秦羽,恍然大悟,“姐夫,原来你在金陵城就对此事有所怀疑了?”
秦羽微微点头,“没错,但我怕打草惊蛇,所以谁都没说。”
萧南不由感叹,“姐夫,你可真沉得住气!”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有些事我们自然要亲耳听到。”
秦羽看向霍武,问道:“怎么样?查的怎么样了?”
霍武沉吟道:“我们查了跟此案有关的昌瑜军大将军吴天,太守冯章,长吏李泰,校尉陈礼和校尉刘方几人。”
“吴天跟原州刺史杨昭是同乡,但跟昌瑜郡太守冯章的关系并不好。”
“再有就是长吏李泰曾因为税收的事儿,跟陈礼的家人产生了冲突,还动手打了陈礼的爹娘,后来经太守冯章调节,陈礼和李泰才算和解。”
“陈礼和刘方两人是同乡,还是发小,而且是一起参军一起升的校尉,两人感情极好,刘方还多次救了陈礼的命。”
“这是他们之间的关系。”
听着霍武的话。
秦羽微微点头,跟冯章说的,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
霍武继续道:“再说他们的为人,昌瑜军大将军吴天此人,虽然嚣张跋扈了些,但倒也没有贪赃枉法的过往,而且他是被绑的,应该还算清白。”
“长吏李泰属于比较势利的人,而且有些目中无人,欺软怕硬,跟太守冯章的关系比较好,非常听冯章的话。”
“冯章此人在昌瑜郡任职多年,本本分分,政治改革时非但没有被查出污点,反而非常配合朝廷工作,得到了户部的好评,有望升迁。”
“至于陈礼和刘方就有些蹊跷了。”
听闻此话。
秦羽和萧南皆是一愣。
“怎么个蹊跷法?”秦羽看向霍武问道。
霍武想了想,沉吟道:“这个陈礼驸马爷您应该知道,在昌瑜军中非常有地位,有威望,有号召力,不然他也不可能兵变成功,将昌瑜军大将军吴天都给绑了。”
“不单单是在军中,他在家乡村中同样有很高的威望,很有人缘,人品极好,提起他来,乡亲们就没有不竖大拇指的,都说陈礼不能干出背叛朝廷兵变的事儿。”
“他从小就是一个老好人,帮助村中孩子打架出头,帮助孤寡老人干农活,当上校尉之后更是对村子照顾有加,长吏李泰之所以针对陈家,就是因为他当初想纳陈礼他们村中一个姑娘为妾,姑娘家中不肯,又得罪不起李泰,这才找到了陈礼,陈礼为姑娘家出的头,了解了此事,也就跟李泰结了仇。”
“若不是他这种性格,怎么可能在村中和军中都这么有威望?还不是因为大家信得过陈礼的人品?”
“但话说回来,陈礼这种性格,兵变也是为了帮将士们出头,怎么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将长吏李泰给杀了,还劫掠了两个村子,这不是摆明了将昌瑜军将士们推向火坑吗?这不像陈礼能搞出来的事儿。”
听着霍武的话。
秦羽和萧南两人陷入了沉思。
这件事果然有蹊跷。
霍武去陈礼所在的村中打探的消息,应该错不了。
而且他分析的没错,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