鄯都左右为难。
帐中酋长也没人说他,他们可不会傻到这个时候替鄯蒙求情。
鄯蒙自知不妙,转头看向了鄯伽罗,想要鄯伽罗帮他求情。
但鄯伽罗只是看着他冷哼,没有言语。
鄯蒙不止一次要用她去和亲,她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这时候圣母心泛滥。
况且鄯蒙今日所遭受的一切,全都都是咎由自取。
顿了顿。
鄯都看向秦风,祈求道:“秦风将军,你念在小儿初犯,能不能饶他一命?我剥夺他的小可汗之位,将他逐出楼兰部落可好?”
听闻此话。
帐中酋长皆是一惊,他们没想到鄯都竟是下了这么狠的心。
秦风还有说话。
鄯蒙瞬间就慌了,“父汗!您不能将孩儿逐出楼兰部落啊父汗!”
说着,他又看向秦风磕头,“秦风将军!饶命啊秦风将军!!!”
秦风眉头一皱,随即舒展,“就按大可汗的意思办吧。”
河西之战即将开始。
鄯都都这么说了,在楼兰部落内,他怎么也要给鄯都一个面子。
鄯蒙还在叩首求情。
鄯都则是大手一挥,“来人!将鄯蒙逐出楼兰部落,任其自生自灭,今后永远不准其回楼兰部落!”
鄯都也明白,这是他唯一一次能替鄯蒙求情的机会了。
这若是河西之战结束了,那在大魏律法面前,他连这个面子都不会有了。
况且今日秦风是带着二十万石粮食来的,大魏并不欠他什么。
“父汗!你不能啊父汗.......”
鄯蒙惨叫着,就这么被驱逐出了楼兰部落。
好好的一场接风宴,也在这场闹剧中收场了。
鄯伽罗自然不会怜悯鄯蒙,并且她发誓要成为楼兰部落下一任可汗。
只有这样,她的命运才能掌握在自己手中。
.......
翌日。
清晨。
在鹅毛大雪中。
在鄯都和一众酋长的欢送下。
秦风带军离开了楼兰部落,向河西地区赶了回去。
当魏军消失在地平线上时。
一支小队从楼兰部落而出,直奔鄯蒙离去的方向而去。
“父汗,您这是在玩火!”
鄯伽罗柳眉一凝,不可思议的看着鄯都,“您应该清楚秦风将军是什么样的人,秦羽驸马是什么样的人!”
鄯都也是一脸的为难,“伽罗,父汗就这么一个儿子,难道你真的忍心让鄯蒙就这么自生自灭?他可是你大哥啊!况且我只是派人去保护他,并不是接他回来!”
鄯伽罗俊俏的脸庞上,满是冷峻,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当他第一次提议拿我和亲之时,我就已经没有大哥了。”
“唉.......”
鄯都无奈的叹息一声。
他多希望鄯蒙是个女孩,鄯伽罗是个男孩啊!
奈何天公不作美,这个儿子真是令他头疼。
但没有办法,为了整个楼兰部落,他也只能任由鄯蒙自生自灭了。
与此同时。
秦风正策马于官道之上。
斥候策马到秦风身边,“大将军,楼兰部落有一支小队向西去了,应该是追鄯蒙而去了。”
秦风勒住缰绳,眼眸一寒,“秦良,你带领兄弟们先走,本将去追鄯蒙。”
秦良问道:“大将军,我们不去找鄯都问责?”
秦风淡淡道:“他派人去保护鄯蒙,那是他身为父亲的良知。本将去杀鄯蒙,那是本将身为大魏将军的职责,这件事谁都没有错,没有什么可问责。”
话落。
秦风带领几名骑兵,向西奔袭而去。
大雪覆盖的草原之上。
鄯蒙身披厚厚的裘衣,身后背着行囊,腰间插着弯刀,手中握住木棍,走在白雪皑皑的草原之上,“秦风!秦羽!鄯伽罗!你们不要高兴的太早,我.....我一定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突然。
一阵阵马儿嘶鸣声从身后传来。
鄯蒙回头望去。
只见五名骑兵正向他风驰电掣而来。
他看的出来,那不是楼兰部落的骑兵,那是大魏骑兵。
“该死!”
鄯蒙扔下木棍,头也不回的向前跑去,“秦风!该死的秦风,你竟是如此不讲武德!要对我赶尽杀绝吗!?”
原本鄯蒙感觉自己被流放已经够惨的了。
没想到更惨的还在后面,秦风竟是带兵追杀了过去。
耳听着身后战马呼啸声越来越近。
鄯蒙扔下背囊,抽出腰间弯刀,猛的转身高高飞跃而起,撕心裂肺的怒吼道:“秦风!我跟你拼了!”
唏律律.......
战马人立而起。
秦风眼眸淡漠,手中龙胆枪随之爆刺而出。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