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公府,外书房,本以为是高深的谋划,就被高士廉的离开,弄得不伦不类的。
而长孙顺德却微笑道:“你舅舅这把年纪,还是那个脾气啊,他那是不是有什么好人选啊,要不就让他替赵王去选选?”
长孙无忌听到这里,一脸深沉的说道:“族叔,宽儿是您外孙,您这总是赵王赵王的,连我都不习惯了。
私下里,他可是认我这舅舅的,据说,他与皇后的关系,很是要好啊,如亲母一般也不为过啊,有的时候,甚至比太子和越王都要孝顺呢。”
长孙顺德嘴角一翘,身体前倾微笑道:“你提到自己的外甥,都用太子和越王。
老夫提自己外孙,自然要用赵王了,况且,他可没去我府上拜访过,听说,他跟卫公李靖走得很近,其他人他也都不接触的。”
长孙无忌马上笑着摇头说道:“族叔啊,您怎么还挑我的字眼啊,太子和越王是陛下的嫡子,如果我总是以舅舅自居,那难免有些过于托大。
要知道,朝中有人想对付我们的,我可怕到时候,御史弹劾我,那魏征,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啊。”
长孙顺德马上反驳道:“嫡子又怎样?难道皇后那句:‘与嫡子无异。’是说着玩的吗?
皇后如此爱戴赵王,这可不是单单是,为了消除我们长孙氏族内的矛盾,这是巩固,是在让外人无法插进手来。
那赵王李宽的言谈举止,老夫可是观察过的,那活脱脱的是无忧的模样啊。
有的时候一想起,老夫这心里,一揪一揪的疼,如果无忧还在,那她就能接管平阳公主的娘子军老兵,我们到时候,还怕什么啊?”
长孙无忌也感慨道:“是啊,如果小妹在,那我们还怕什么呢?
族叔,宽儿去李靖府上,那是为习武而去的,您恐怕也知道的,宽儿是武学奇才,他本人很喜欢练武。
而正好那李靖的夫人,就是小妹当初的师姐,也就是宽儿的师伯,这武学一道,必须要个内功的传承,我们还是不要去计较这些了。
改日,我向他提一提,让他去您府上,拜访一二就是了,您也不必挂怀,没准孩子是在避嫌,是在为我们考虑呢?
宽儿可是不一般啊,他那惊人之语很多,而且,当初还在太子东宫,跟太子说隋炀帝和当今陛下的功过对比呢?
那可是一般人能说出来的,您知道,他是怎么看当初玄武门的事吗?”
一首诗,从长孙无忌的书简里翻出来,递到了长孙顺德面前,上面书写着:“前世祝融火冲天,今生共工覆水难。轮回苦叹又相对,玄武门前血染衫。”
长孙顺德马上就心一惊,这话语真是太震撼了,他马上颤抖的,将这诗句的纸张递还给长孙无忌,又说道:“辅机啊,这这这,陛下可知道?”
长孙无忌马上就笑道:“陛下当然知道,这是当初宽儿,一次不经意在东宫外自言自语的话。
是百骑司的暗卫记下的,交到陛下手中的时候,陛下也震惊不已。
但从暗卫口中得知,宽儿后面还有一句就是,今生兄弟手足情,宁远他乡不可断。
这是变相的说明,他很重视与太子之间的感情。
您知道,他从小没生活在王府和皇宫里,他似乎很渴望亲情。
而且,他总是造访东宫,有什么好东西,都有东宫一份。
同时,他与越王李泰和蜀王李恪都很要好,这个宽儿,我看他的智谋,不比他的武功差。”
而长孙顺德也不断的点头,之后马上起身,说道:“辅机啊,老夫这就回去了。
咱们可说定了啊,有机会你让、让那宽儿,去我府上拜访,这可不能反悔。”
长孙无忌笑道:“放心吧,族叔,侄儿定不负所托,我送您。”之后叔侄俩二人,一起出了外书房。
而这时候,李宽在回武德殿的路上,却很意外的遇见了长乐公主李丽质,而据李丽质所言,她是要去甘露殿,给长孙皇后请安的。
但她突发奇想,想先来两仪殿看看李世民,说是有点事情,要问问她的大忙人父皇。
结果却遇见了正要回去的二哥李宽,这下李丽质也不去看李世民了,见到二哥似乎比见到父皇开心。
只见她一身粉装打扮,像只蝴蝶一般,飞奔向李宽,连李宽都纳闷,这五妹什么时候,这么热情了呢?
结果临近李宽面前,李丽质还是收住了脚步,施礼说道:“丽质见过二哥,二哥这是才见过父皇吗?是要回武德殿去吗?”
李宽微笑的回答道:“是啊,五妹,我刚刚见过父皇,这会儿父皇在批阅奏疏。
所以,我就出来了,我是要打算回武德殿去,你这也是去见父皇的吗?是去请安吗?”
李丽质听到这里,眼睛叽里咕噜的转了一圈,之后一脸微笑的说道:“既然父皇在忙,那我就不去打扰他了,毕竟,批阅奏疏要紧,万一有军国大事要处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