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称东圣域有史以来最盛大的订婚典礼,出席者都是顶级势力的巨擘。
众宾客自然免不了趁此机会,相互沟通一番。
余沧海目光不断瞥向最上方的一桌,面露迟疑,似乎经历了一番心理挣扎,整理了一下长袍,端起酒杯,迈开步子。
今日的他,衣裳笔挺,原本花白的头发与胡子,也染成了黑色,看起来格外的精神。
这位青莲剑宗的副宗主,刚起身就被一直盯着他的余秋云拉住。
“爷爷,你去跟谁喝酒?”余秋云一脸警惕的问道。
“你这是干嘛,爷爷此次代表的乃是青莲剑宗,遇到这么多大势力掌控者,自然是要去沟通一番!”余沧海眼皮一跳,一本正经说道。
“爷爷不是去找明月宫主?”余秋云一脸的不相信。
在来之前,青莲剑宗的宗主,再三嘱咐,让余秋云务必要管住她的爷爷,不要在重要场合丢人现眼。
宗主的意思很明白,不就是怕余沧海去招惹南宫明月嘛!
这也是余秋云所担心的,毕竟自己的爷爷,在十几年前,做过这样的事。
前往明月宫,向南宫明月发出求爱,结果被对方一掌,打得半死。
这件事,一度成为东圣域的笑柄,就连青莲剑宗,都因此被东圣域嘲笑。
“我去向明月宫主敬酒怎么啦?”意图被拆穿,余沧海的老脸有些挂不住。
“不准去,今日在场宾客众多,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明月宫主暴打一顿,岂不贻笑大方?”余秋云死死揪住余沧海的衣袖,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后者恼怒不已,“你这娃儿怎么回事,练剑把脑子练坏了吗?我代表青莲剑宗,自然要与东圣域各大势力打好关系。
若是只跟段盟主他们敬酒,唯独少了明月宫,世人会怎么想,免不了要说我青莲剑宗自命不凡,不把明月宫放在眼里。
这岂不是平白无故为青莲剑宗树敌?”余沧海以教训的口吻说道。
听爷爷这么说,余秋云也不好再阻拦,松开抓住衣袖的手:“只敬酒,不能说其他出格的话!”
“知道了!”余沧海嘴角一抽的摆摆手,旋即神色一正,步伐稳健的朝着最上方那座走去。
“段盟主,多年不见,风采依旧......”
“慕容城主、嵇夫人,两位真是羡煞旁人啊......”
“......”
不远处的余秋云,见自家爷爷举止正常,言辞落落大方,瞬间松了口气。
自嘲一笑:爷爷好歹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岂会在这种场合胡说八道?
然而,她这个念头刚闪过,便脸色一变,猛然转头。
只见先前还面带微笑的余沧海,此刻像是换了副面孔,双眸绽放炽热光芒,一脸猪哥相,痴痴的望着南宫明月。
后者也很给面子,面带浅笑的端起酒杯。
“明月宫主,十多年不见,越发的美丽动人,余某对你十分思念......”
此言一出,一桌大佬,都下意识的望过去,他们的眼神中充斥着愕然,谁也没想到,余沧海会在这种场合,大胆的表达爱意。
周边几桌,顿时也变得安静,目光全部投射过来。
南宫明月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冲天寒意。
换成一般人,也就适可而止了,然而不知是余沧海情商低下,还是故意为之,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
余秋云急了,立马站立起身,快步朝着顾风走去。
“阁主,你快去那桌招呼一下,我爷爷他......”
顺着余秋云的手指望去,顾风脸庞漆黑,心中冒出一股无名火,他早就听说,余沧海对于南宫明月有非分之想,不曾想竟当众挖墙脚。
士可忍孰不可忍!
“我去看看!”顾风拉着燕夜雪,很快来到余沧海身旁。
不善的目光瞥了眼这为老不尊的余沧海,似笑非笑道:
“今日乃我与夜雪的订婚宴,余副宗主莫非要喧宾夺主?”
此言一出,众人都来了精神,本以为顾风是来充当和事佬的,不曾想一来就阴阳怪气的内涵余沧海。
有好戏看了。
余沧海也感觉到了顾风的不满,他比顾风更加不满,瞪了眼后者。
这一幕,被南宫明月看在眼里,她脸色越发寒冷。
“余沧海是吧,这里人太多,不如去安静的地方,私下沟通一番?”
闻言,余沧海嘴角一咧,精神极度亢奋,不住的点头。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两人离去。
另一舔狗慕容无敌不淡定了,他坐立不安,眼眸乱瞟。
“别逼我在大庭广众之下打你,好好给我坐着!”
嵇婵眉头乱窜,若不是在特殊场合,她都要发飙了。
不多时,两人一前一后返回。
南宫明月依旧面无表情,可身后的余沧海,却是模样大变。
他衣裳褶皱,沾染着泥土,脸颊浮肿,嘴巴也歪了,发须凌乱,一看就是被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