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刚才与公羊厚的内战,天序才的队伍,战力大损,消耗极大,阵型也被打得七零八落。
面对蓄势待发的三神剑,狼狈不堪。
纵然这样,他们还是在天序才的指挥下,奋起反抗。
大群修士围在顾风四周,卖力的挥动道器,仅剩不多的法则喷发,护佑他的安全。
此刻,众人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便是谁都可以陨落,唯独风厄页不行。
风厄页乃他们对付顾风,众多环节中,最至关重要的一环。
没有了他的存在,再多布局也枉然。
顾风的情绪被感染,展现了生平最精湛的演技。
他身上的铠甲,已经破烂不堪,眸底惊恐一片,游走在场中,增加天序才保护他的困难。
“风兄,你不要乱跑,待在我们中间!”天序才大吼,整个额头,浮现密密麻麻的汗珠。
“好!我不乱跑!”顾风口中答应得爽快,然而脚下却不停。
在这极度混乱的时刻,众人也只当他是惊慌失措,本能的逃窜。
“挡住,给我不惜一切代价挡住!”天序才充分发挥指挥才能,密切的关注场上情况。
甚至于,在某个危急时刻,拉过同伴的身躯,为顾风抵挡三神剑的攻伐。
不断有修士陨落,伤亡数量直线上升。
“走吧,三神剑正处于鼎盛,咱们不要力敌,从长计议为妙。”吴子楠吼道。
若是没有之前的大战,凭借他们队伍的实力,足可以压制三神剑,可如今,却是有些力不从心,吴子楠果断建议撤退。
“走!将风兄护在中间,不要乱了阵脚,撤退!”天序才也看清了眼下的局势,没有固执,下令撤退。
不多时,大队人马陆续撤走,只留下现场一片狼藉。
三神剑也放弃了追杀,咻的一下,钻入地底。
四面八方,围观的修士,被雷得神魂颠倒,一个个瞠目结舌。
整个过程,可以用滑稽来形容。
“很难想象,天序才与天复心,乃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还未收拾顾风,自己就先爆发了内战。”
“诸位有所不知,天复心年幼,天赋又比哥哥高,他们的父亲,倒是能一碗水端平,然而两人的这位母亲,却是钟爱小儿子...两人之间的过节,由来已久,如今只不过是爆发罢了。”
“都是亲生儿子,这位母亲的做法,着实不妥,怪不得天序才有如此大的怨气,对于这位弟弟,更是公然的嘲讽。”
“与其说是‘逆风联盟’与‘反天联盟’的内战,不如说是这两兄弟的争斗...”
“妥妥的垃圾兄弟啊,若是这两兄弟齐心,纵然无法奈何顾风,也不至于惨败。”
“......”
经此一战,‘垃圾兄弟’的名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开。
天旋城的各大酒楼、客栈,皆在谈论此事。
天复心与天序才,瞬间成为笑柄。
正在闭关苦修的天复心,听闻此事,气得吐出几口老血,差点当场走火入魔。
至于那天序才,也怒火中烧,暴跳如雷。
城东的客栈中。
逆风联盟的一众中流砥柱,聚在一起,气氛沉默。
之前的一战,令他们损失惨重。
八万多的队伍,在与公羊厚等人火拼的过程中,陨落了一万多。
而对方的修士数量,只有区区千余,战损比达到了惊人的十比一。
这等结果,虽难以接受,却也十分合理。
毕竟六大古族从来不以人数取胜,他们派出的修士,堪称精锐中的精锐,远胜于天序才麾下的那些虾兵蟹将。
“风兄,当初不应该将公羊厚拒之门外,导致他的怀恨在心。”毕全善忍不住吐槽。
此言一出,顾风还未来得及反驳,天序才便为他出头。
“公羊厚此人傲娇、霸道、不可理喻,风兄将他们拒之门外,没有过错。”
“就算拒之门外,也不应该言语讥讽啊!”毕全善再次埋怨道。
“哼——,当初风兄还算礼貌的了,换成是我,早就将他的祖宗十八代,翻出来骂个遍。
六大古族,祖上也从未出过皇者,历史证明,他们就是一群淘汰品,哪有资格在这个时代兴风作浪!”天序才厉声道。
毕全善努了努嘴,不敢再多说什么。
“我建议,先将公羊厚这群人,彻底杀出圣界,扫除了后患,再来收拾顾风。”语不惊人死不休,顾风的发言,令在场众人愣了一下。
“这样恐怕不合适吧,公羊厚的队伍,人数是不多,但单体战力强横,将他们彻底杀出圣界,咱们的损耗也很大啊!”
“他们就是一群疯子,若是与他们拼命,咱们的队伍,至少得损失一半。”
“还是先交涉下,化干戈为玉帛吧。”
“......”
顾风的提议,遭到现场大部分天骄的反对。
公羊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顾风的敌人,虽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