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教训的极是。
“所以儿臣想了个法子,既可以让低位分的姐妹略晋位分;
“又不至于让东宫承担过多开销。”
伏绾含笑道。
“哦?说来听听。”皇上似乎很有兴致。
“太子妾从正三品良娣,到无品阶的孺子,共有六等;
“各品阶俸禄与伺候的宫人数量略有不同;
“若增加低品阶位分的数量……”伏绾回道。
皇上皱了眉,似是在考虑什么;
皇后连忙笑道:“太子妃的法子极好。
“位卑时想着晋位分是人之常情;
“处于高位还想着底下人……”
“皇后是夸太子妃,还是在夸自己呢?”皇上似笑非笑。
“臣妾……自然是在夸孩子。”皇后笑容僵住,勉强答道。
“好了……后宫也好、东宫也好;
“女人的事,你们女人自行处理。
“朕懒得搭理。
“只是那救了谢贵仪的承徽,务必把她的位份给晋了。”皇上嘱咐道。
伏绾和乐修仪告退后,皇后口中急道:
“皇上,您在小辈和嫔妃面前不给臣妾面子,臣妾都无所谓;
“可太子妃……
“那是儿媳妇,皇上可千万……”
皇上和长安侯夫人做过的丑事,在皇后心里一直挥之不去;
伏绾在赐婚前进宫行礼,皇上私底下就曾说,“早知陇西侯的女儿这般容色倾城,就该纳入后宫;
“如今倒是便宜了慎儿”;
皇后只当他是开玩笑、随口一说;
方才,伏绾来长秋宫行礼;
打从她进殿起,皇上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离开过。
皇后担心皇上,又做出那等乱人伦的丑事。
“朕不过夸孩子几句,皇后想到哪里去了?
“一国之母,岂可像村妇般满脑子净想这种事?
“婆婆吃媳妇的醋,这话可不好听啊!”皇上有些不快。
皇后见皇上倒打一耙,知道自己说再多也无用;
私底下只让大长秋提醒伏绾,无事不用来长秋宫请安。
伏绾当然知道,皇后是为了让自己避开皇上。
不用请安,她倒乐得清闲。
那日皇上的目光和话语,确实让她浑身不自在;
她以为是自己想多了;
如此看来,她没想错。
她觉得有些恶心。
这几天,她在忙增加位分的事。
选名字、定品阶、定俸禄和宫人数量……
看着简单,可太常寺说了:
名字不能太粗俗难听;
也不能过于文雅让大家看不明白;
更不能犯了忌讳……
最好还要有些历史渊源和典故;
否则,传到民间,会遭百姓耻笑。
最终,她增加的是:
从九品才人、正八品淑女、正六品选侍和正五品保林;
同时,把现有的“正五品承徽”,改为从五品;
当然,目前已是“承徽”的命妇,一应待遇不变,仍按“正五品”算。
而东宫现在仅有一名承徽,就是第五惊鸿。
对东宫命妇的位分的变动,她没有意见;
谁让她现在是谢贵仪的救命恩人;
连皇上都亲自吩咐,“务必把那救了谢贵仪的承徽的位分给晋了”。
再者,太子妃说了,她现在的待遇不用变;
最重要的是,她快晋位分了。
她至少是正四品良媛,甚至还有机会争取一下正三品良娣;
谁还管什么正五品、从五品?
她把目光放在了更高处。
第五惊鸿拼命往谢贵仪那儿送礼,尤其打听了“给有皇子的妃嫔送什么合适”;
哪怕谢贵仪说“不一定能保证……”,她也照送;
在“讨好谢贵仪”这件事上,她不惜血本。
毕竟,“良媛”还是“良娣”、“正四品”还是“正三品”,都在谢贵仪一句话。
伏绾,肯定是不会偏向她的。
最终,晋位分的结果下来了——
“从五品承徽第五惊鸿,晋为正五品保林”。
消息一出,第五惊鸿愣住了。
“公公,会不会是弄错了?我原先就是正五品……”第五惊鸿勉强挤出笑脸,向报消息的太监问道。
太监答道:“回第五保林,不会弄错的;
“先前太子妃调整了东宫命妇的品阶和位分;
“您所在的‘承徽’的待遇不变是不假,可品阶还是由‘正五品’调整为‘从五品’;
“‘从五品’晋为‘正五品’,很合理。”
“那……待遇是怎么算?”第五惊鸿急忙问道。
“自然是按‘正五品’待遇算。”太监笑道。
“正五品保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