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晋了位分,便可惜了这姓氏。”
这是第五惊鸿一生之痛。
上次她听秦夙的,用计让谢贵仪的舆夫滑倒;
她“偶然”救了当时还是谢贵嫔的谢贵仪。
本以为能借此突破“正五品”的桎梏,哪怕只晋一个位分也是好的;
谁知伏绾技高一筹,仍旧把她困在“正五品”的位分上;
只不过是从“承徽”,变成了“保林”;
甚至连位分远低于她的羊脂,都能倚仗太子妃的权势欺负她。
她不得不重新回到依附秦夙的日子里。
秦夙禁足时,尚能给她出一两个主意——
虽然最后都黄了;
如果秦夙能解了禁足、恢复正四品良媛的位分;
凭借太子先前对秦夙的宠爱,自己多少也能分一杯羹。
于是她听了秦夙的话,暂且忘却之前被皇上指着鼻子骂的耻辱;
为了秦夙,也为了自己;
第五惊鸿再次来到两仪殿,添油加醋地说了太子妃的种种“恶行”。
如她所料,在皇上的干预下,秦夙的禁足和责罚,解了;
可位分迟迟不动。
不仅如此,解了禁足的秦夙,确实再也没为自己出谋划策过一次……
“臣妾愚钝,不知太子妃在说什么。”第五惊鸿握紧了茶杯。
伏绾进来后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刀子一般,扎在她的心上。
“你也侍奉过太子,应该知道,太子不是那么无聊的人;
“怎会因为一个姓氏,就把你困在‘正五品’的姓氏上?”伏绾亲自为第五惊鸿添了茶。
“哼,臣妾的位分,晋了跟没晋似的。
“难道不是托了太子妃的福?”第五惊鸿将茶杯搁置在一边。
太子妃并不介意,笑着说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次。
“太子说那句话的时候,可还不认识我呢!
“当时东宫除了三位良媛,还有谁最受宠?
“不就是你吗?
“太子若是没有这层意思,我怎敢轻举妄动?
“若是没人撺掇,太子怎会让你的位分不变?”
第五惊鸿皱了眉,问道:“那……
“这个人是……”
“自然是受过你恩惠的好姐妹。
“她没事后,还为你出谋划策过不曾?”伏绾并不明说。
“臣妾方才说了,臣妾愚钝,听不懂太子妃的哑谜。”第五惊鸿咬牙道。
这一切都被伏绾看在眼里。
第五惊鸿已经信了伏绾的话,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你不信就算了,算我今天枉作小人。
“你大可问问太子;
“那句话到底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你那‘好姐妹’说的。
“我只为你感到可惜……
“一腔情意,白喂了狗。
“你位分虽不能变,可如今终究在她之上;
“又施过她恩惠,却还要看她脸色……
“你想好了,随时可以来永宁殿找我。”伏绾临走前,给第五惊鸿指了条明路;
只剩第五惊鸿坐在那里,若有所思。
话说那宋云梦,入主灵安宫后,便是专房之宠;
不到两个月,连晋三次位分。
被封正六品贵姬不到半个月,便因过年大封六宫,补了谢贵嫔的空;
晋为从四品贵嫔,贵为“九嫔之首”;
元宵刚过,便赶上她的生辰,晋为“六仪”之一的“妙仪”,正四品;
生辰过了没多久,又因孕被封“德妃”,正三品。
不仅如此,皇上还开了金口;
无论宋德妃这胎是男是女,生下后都会晋为“夫人”。
后宫的“夫人”只有三位,品阶比贵妃还高一些。
宋云梦两个月内,由东宫女史一跃成为四妃之首,晋升速度堪称传奇。
宫中流言就没断过。
“听说这种宫女出身的人,下作手段可多了!”
“皇上啊,高门贵女见多了,就喜欢这种下贱的。”
“她原来是伺候谁来着……”
“太子妃。她是太子妃的贴身大婢。”
“说不定啊是太子妃教的!”
“你们谁还记得,太子妃有个妹妹,好像当过私娼!”
“我也听说了!你们说太子这么迷恋太子妃,会不会是因为……”
“听说德妃生了这胎,无论男女都要晋‘夫人’呢!我看皇后地位……”
“嘘,皇后也是你能说的?”
“生下来才有的晋,没生下来,晋什么?”
“参、参见德妃娘娘……”
天气乍暖还寒,秦夙和后宫嫔妃,在花园中赏花,“顺便”议论宫中之事。
谁知这番话,碰巧被德妃听到。
她不理论其他人的话,只让人掌秦夙的嘴。
“德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