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雪心……有喜?”元慎得知这个消息,不亚于三九天怀抱寒冰又被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倒是伏绾,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姐姐,我……”元慎犹犹豫豫,不知如何与伏绾解释。
伏绾却浅笑道:“皇上要当爹了,不高兴么?还不快去银瓶宫看看叶宝林……”
元慎从伏绾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倒是方隐提醒道:“宫中有女官,掌天子燕寝之事。不如找她们来查问一二?也许……”
方家世代守卫皇上,自然对宫中规矩了若指掌。
他一心想为帝后排忧解难,可看到扬劲死命朝他摇头、递眼色,便知自己又说错话了。
方隐抬头看看皇上,皇上的脸色也更难看了。
“扬总管,我又说错什么了?”去银瓶宫的路上,方隐小声问道。
扬劲叹道:“将军,不是奴才说您。您若不提尚寝的记录,皇上还能在皇后娘娘面前,将那孩子的血脉遮掩过去;
“您这一提,这不明摆着告诉娘娘,她进宫后,皇上还和叶宝林不清不楚的嘛!唉!你呀!”
扬劲摇了摇头,方隐仍旧琢磨不明白。
他前番办妥冯迁一事,元慎谨遵诺言,将他由太子卫率晋为羽林中郎将,掌管羽林军南军。
虽说“护卫皇上”的职责仍在,可到底不比从前日夜在御前伺候。皇上让叶宝林怀上孩子的事,他确实不如扬劲来得清楚。
等他想明白,元慎的仪仗已然到银瓶宫了。
“慎哥哥,这白胡子老头说,雪心这里住了个宝宝……”叶雪心就算疯了、傻了,也还记得她的“慎哥哥”。
她看见她的“慎哥哥”来看她,忙拉着元慎的手摸自己的肚子。
元慎本欲将手抽走;可指尖碰到她的衣服,确实没忍住,摸了又摸。
如果这孩子的母亲是伏绾就好了……
“皇上大喜,叶宝林已有两个月身孕。”太医笑吟吟的,扬劲忙把他带出去,按宫规给赏赐。
两个月……
元慎冷眼看着叶雪心,算算日子,正是他因伏绾不孕之事逼问连翘的那段时间;
或者说,正是因为他和叶雪心有了那一晚的事,他才心烦意乱……
那晚,银瓶宫的宫人来报,说叶宝林高烧不退。若是其他妃嫔,元慎定是不理会的,可叶雪心……
元慎终究还是去看她了。
叶雪心原本就白到面无血色;发烧时倒是显着白里透红,相当诱人。
元慎原本打算看一眼就走,可叶雪心嘟囔着小嘴,一直叫着“哥哥”,难免让他想起她刚进东宫的时光。
那年的叶雪心,堪堪十三岁,是东宫唯一一个会追着元慎,娇滴滴地喊“哥哥”的女子。
在她陷害伏绾之前,和元慎也曾有过一段浓情蜜意的日子。
正如秦夙临终所说:刚进东宫的时候,谁不是专房之宠?
可元慎到底有伏绾了,他并没有陷在叶雪心的娇嗔里。只是当他狠心离去时,雷声大作,把叶雪心吓得不轻。
她一边哭喊着叫着“哥哥”,一边直往元慎怀里钻,胸前的一对柔软止不住地往元慎身上贴去。
“哥哥,雪心冷……”似乎是感受到男人要离开,叶雪心扬着无辜的小脸,在元慎身上乱抱乱摸,那双手最终停在了两腿之间……
“雪心乖……”元慎沙哑着嗓子,抚摸着她散落在肩上的长发,似乎是在鼓励她有进一步的动作。
他再怎么隐忍,到底还是个男人;况且伏绾那几日来了月事,不能侍寝。
叶雪心这种天真烂漫的触碰,比有意识的勾引来得更加诱人;只要是“慎哥哥”的要求,无论多下流的要求,她都照做不误。
毕竟她如今的心智宛若孩童,毫无羞耻之心。那些姿势和动作,伏绾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配合他的……
一夕风流之后,元慎看她腿间,才知他背着伏绾做了多荒唐的事。
他赶在伏绾就寝前回到长秋宫,只说与大臣商议胡人滋扰汉民之事,回来晚了。
那种做了亏心事害怕被妻子发现的心情,他到现在都记得。
好在伏绾不仅没有发现异样,还支持元慎让伏昕带着陆闵和鸿烈发兵,解了元慎的困局。
那之后过了许久,都没人提起他临幸叶雪心的事,元慎以为伏绾永远不会知道。
毕竟当皇后以来,她从未翻过尚寝的记录。虽然利用伏绾的信任让元慎觉得自己很残忍,可他更不希望伏绾发现。
他以命用诱饵,才换来二人破镜重圆;得来不易的幸福,谁都不愿失去。
谁知就那一次,叶雪心就有了身孕……
“慎哥哥,你好久没来看雪心了……”
“慎哥哥,姐姐们说,雪心有了宝宝,哥哥就会天天来看雪心,还会和雪心住在一起,是真的吗?”
“雪心也想像皇后娘娘一样,每天都和哥哥一起睡觉。”叶雪心笑嘻嘻的,说着不知羞耻的话。
她见元慎又想把手抽走,便将自己的手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