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男子面带笑容,从垂花门内迎了出来。
“苏兄,今日令郎的身体如何?发病可还频繁?”
苏承业脸上的笑容立刻就褪了下去,愁容爬上眉梢。
重重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比上几日还要严重了,已经请了几位郎中了,都束手无策。”
“姜兄这次来可是找到了医长子的方子?”
“到里边看看再说。”姜郎中没有接话。
“是我过于急躁,失礼了,里边请。”
苏老爷带着几人来到了中堂,落座之后,吩咐仆人上茶。
这时苏承业才注意到了小焉宝。
眉头不由皱了一下,但又迅速恢复如常。
“我的医术有限,并没有找到医贤侄的方子,但我这次来是带了一位高人给贤侄瞧病。”
听到了姜郎中的前半句话,苏承业的神色明显是失望了,可是听到后半句,眼里又有了一丝希望。
目光便看向了子虚道长。
而姜郎中却指向了小焉宝,“小神医,焉宝。”
苏承业:这是开玩笑呢吗?若说这位须发皆白的道长是神医他还能信,一个小奶娃是神医,别闹了。
就算他们苏家病急乱投医,也不可能相信一个小奶娃会医病。
当时他的脸色就沉下来,“姜兄,你我两家是世交,就算你不愿意帮忙,也不能拿我长子的命当儿戏。”
“呦,我还当这远近闻名的姜郎中得了什么方子来医大公子的病,没想到领了个吃奶的娃娃来,看这身高,还没断奶呢吧!”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妇人,手里牵着个五六岁的小男娃走了进来。
小焉宝不用看人,就是听到这声音就知道这女人不是个东西。
姜郎中当时面子上就挂不住了,“苏兄,周姨娘,我就是看在我们两家世交的份上才把小神医带来的,既然你们如此不信任我,罢罢罢,就当我多管闲事了。”
说着就站起身,对着小焉宝深失一礼,表示歉意。
“对不起小神医,我们回去吧,让你们师徒受累了,诊金一分不会少,我来出。”
说着就迈步往外走去,子虚道长抱起师父也往出走。
“等等!”周姨娘冷声喝道。
姜郎中脚步就停了下来,“周姨娘还有事?”
“你打着郎中的幌子,一而再再而三的从我们苏家骗钱,夫人的病若不是被你给耽误了,也不会早早就离世了,如今又来害大公子,你良心何在?把从我们苏家骗去的钱通通拿回来,否则我就去报官。”
姜郎中的脸都被气白了,嘴唇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知道苏家这个小妾为人刻薄,心思缜密,阴狠毒辣,没想到还这么无耻。
“住嘴。”苏承业拉了一把小妾,他虽然不满姜郎中,可是小妾的话也说得有些过分了,他从没想过把诊金要回来。
这事要是传出去,以后谁还敢跟苏家打交道。
“老爷,你就是太心善了。”
小妾这嗲嗲的一声,小焉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什么妖孽。
“我倒是觉得这家夫人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害死的,而且凶手有可能就是你呦。”
小焉宝这句话一说完,周姨娘立马就炸了。
姜郎中眼睛唰地一下就看向小焉宝,这小神医根本就不知道苏家的情况,她怎么会说出苏夫人是被害的话,尽管他也这么怀疑过,可是他没有证据。
“你个奶都没断的小崽子居然敢在这胡说八道,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着就疯了一般扑向子虚道长怀里的小焉宝。
子虚道长抬起脚就踹向周姨娘,敢打他师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周姨娘没想到子虚道长敢在她们苏家动手,也没有防备,一下就给踹飞了出去,摔了个四仰八叉,把凳子都撞翻了。
那个小男娃看到娘被踹飞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娘,娘,娘。”
“爹,你快看看娘。”
小焉宝听到小男娃叫苏承业爹,眉头皱了一下,这苏承业可真大度,居然允许小妾带着别人的孩子嫁给他。
这可是真爱啊!
周姨娘好半天才缓过这口气来,咧开嘴嚎啕大哭。
“老爷,我就算是苏家的小妾,好歹也给你生了儿子,而且夫人不在了,家里的一切我都是尽心尽力在操持,他们打狗也要看主人的,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吗?今天若是不报官我也没脸活了。”
小焉宝:苏承业头顶可以放羊了。
真是好大一个瓜!
“报吧,现在就报,也好让官府的人来查一查苏家夫人到底是病死的还是被人害死的。”
小焉宝双臂环在胸前,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看到小焉宝这个样子,周姨娘反倒是心里打鼓了,哭声也渐弱了。
“老爷,我知道你心善,可是我这么被人欺负还不是因为你不把我扶正,我这个做娘的被人这么欺负,我们的蘅儿以后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