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已经花了银子,还拦我们做什么?”离浅不满道。
那个龟奴傲气地一扬头,“你以为看我们的花魁,有银子就行了?”
随后指着旁边一幅画说道:“以此画为题,作一首诗,能作得出来上楼,作不出来下楼。”
“那我们若是作不出来诗,那银子还退还给我们吗?”谢柯然问道。
那龟奴把谢柯然上下打量了一番,模样还可以,就是衣着够寒酸的,恐怕拿出一百两银子是全部家当了吧?
哼了一声,“穷鬼也敢来这种地方,来我们潇湘馆,掏出去的银子还想拿回去?你脑袋不是被驴踢了吧?”
谢柯然臊得了个大红脸,他就是问问。
小焉宝一看四师兄被欺负了,可不干了,她的师兄她欺负行,别人欺负不行。
“说谁穷呢,徒弟拿银子给我砸他,砸到他给我四师兄赔不是为止。”
可是小焉宝说完,又一拍脑袋,徒弟让她留下来看马车呢。
哎!应该把徒弟带来的,离开这嘴替,手替的徒弟还真不习惯。
少年从怀里掏出一把金叶子,“妹妹,用这个砸。”
小焉宝抓起来刚要扔,才发现是金叶子,小手立马就抽了回来。
下意识地往如意袋里揣,揣了两下才反应过来,如意袋没在身上。
就都塞进了怀里。
少年好笑地摇了摇头,这个妹妹是真喜欢金子。
少年扭头看了一眼离浅和归雀。
两个人立刻领会,从怀里掏出碎银子照着龟奴就砸了过去。
每一块银子都不带落空的,块块都砸在龟奴的脑袋上,砸得龟奴嗷嗷直叫。
场面一度有些混乱。
小焉宝乐得直拍巴掌,引来旁边不少人来围观。
这时人群外边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来我潇湘馆闹事?”
随后人群让出一条道来,一个满头珠翠,穿金戴银,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人走了过来。
一左一右跟着两个丫鬟,后边还跟着七八个气势汹汹手拿鞭子的壮汉。
龟奴捂着一脑袋的大包指着小焉宝她们,“就是他们,不服咱们的规矩还打人。”
离浅双臂交叉环绕在胸前,“我们打人?你是瞎了眼吗?你不是先嫌弃我们穷,我们才赏些散碎银子让你瞧瞧的。”
老鸨低头一看,可不,地上有不少的散碎银子。
老鸨轻哼了一声,“你们家赏银子都是这么赏的?”
“不,我们家公子一般都是赏金叶子,不过今天觉得这狗奴才配不上赏金叶子。”归雀冷声道。
老鸨看了一眼少年,她的眼睛可是阅人无数,毒得很,形形色色见过的人太多了,尤其不缺达官贵人。
脸上的怒气收敛了起来,“这位公子,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们潇湘馆虽然是个消遣取乐的地方,可是也是有规矩的,既然进了这个门就应该守我们的规矩,你这恐怕就有辱你们的身份了吧?”
少年眉毛轻挑,“老板娘知道我们的身份?”
老鸨的眸色闪了闪,能随便用金叶子赏人的,又岂会是小门小户人家。
“公子气度不凡,玉树临风,仪表堂堂,自然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少年轻声哦了一下,还以为真认出来他的身份来了呢。
“可不是我们不守你潇湘馆的规矩,是那龟奴狗眼看人低,我们才小以惩戒。”归雀说道。
“我看你们是做不出来诗故意找茬。”这时一个声音从人群外响起。
几个人抬眼看过去,就见一个手拿折扇,摇头晃脑的男子分人群走了进来。
老鸨见到来人脸上堆起笑容,“段公子,自然是没有人能比得过你的才学了。”
贺知白悄悄嘟囔了一句,“瞧他那摇头尾巴晃的样就是个一瓶不满半瓶晃荡的玩意儿。”
离浅被贺知白的话逗得噗嗤一声。
段公子啪地一下将扇子展开,“不服气那咱们就对上一对,对上了你们就可以进去了。”
然后他看了老鸨一眼。
老鸨笑着说道:“能对上段公子诗的人,当然可以进去。”
离浅和归雀看了自家公子一眼,他们打架行,对诗他们可是不行的。
少年眼皮都没撩一下,他三岁就会的玩意,还值得他出手。
“我妹妹一个人对付你就够了。”
段公子:逛花楼还抱个孩子的还真是头一遭见,一个小奶娃跟自己对诗,那这不是侮辱我呢吗?
周围看热闹的永远不嫌事大,起哄道:他们这几个人恐怕就生得一副好皮囊,胸无点墨吧?不然会把一个小奶娃推出来。
毕竟就算一个小奶娃对输了也不丢人。
小焉宝:哥哥你太抬举我了,我连字都不认识,哪会对诗。
不会是哥哥不想带自己进去,故意想输吧。
哎!她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这不是赶鸭子上架,这是赶鸭子进汤锅,死路一条啊!
小焉宝赶紧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