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焉宝被这突然出现的黑胖子吓了一跳,其实也不是害怕,就是有点意外。
可是其他的人可就是真的害怕了。
小焉宝眨巴着大眼睛,“你是谁?你咋这么黑,这要是在夜里我都看不见你。”
“小人范无咎,人送外号黑无常。”
“哦,你也行。”
管他黑的白的,能把人带去地府吓唬吓唬就行。
“不知道小焉宝把小人叫上来有何吩咐。”黑无常瞥了一眼满地趴着的衙役问道。
衙役和方知府等了一会儿没听到那轰的一声,就慢慢抬起头来往小焉宝这里瞧瞧。
这一瞧不要紧,比听到那轰的一声还吓人。
有的直接晕过去了,有的没晕也趴在地上装死。
看这黑胖子帽子上的四个字,这……这不是传说中的黑无常吗?
方知府第一眼看到黑无常是挺害怕的,可是又一想,肯定是张仲询他们找人假扮吓唬人呢。
所以他就从地上爬了起来,还把身旁的衙役都踢了起来,“都给本知府起来,再装死,回去每人五十大板。”
那些装晕的衙役就不敢再装了,也都哆哆嗦嗦的爬了起来。
但真晕过去的,可就爬不起来了。
“那个穿官服的,贪赃枉法,草菅人命,欺压百姓,最主要的是欺负本宝宝,还瞧不起你,你看他啥眼神看你呢。”小焉宝指着方知府说道。
方知府一瞪眼,“小崽子,你休在这装神弄鬼,弄这么个黑胖子,带个破帽子,真就当我们怕了你了,别说他是假的黑无常,就是真的黑无常本知府也不怕,没听说过神鬼也怕恶人吗?”
小焉宝笑嘻嘻地看着黑无常,“咋样,我就说他瞧不起你吧。”
黑无常本就黑的脸,现在更黑了,还没有人类敢如此藐视他黑无常的,今天当着这位的面要是不教训教训这有眼无珠的知府,他以后还咋混。
他把手里的哭丧棒嗖地一下就扔了出去,正好打在方知府的脑袋上。
方知府就感觉脑袋嗡的一声,魂魄嗖地一下从身体里飞了出去。
哭丧棒对人的肉体没有什么伤害,它伤的是人的魂魄。
方知府的魂魄疼得嗷嗷直叫。
不过除了小焉宝和黑无常没有人能听到方知府魂魄的叫声。
“敢欺负小焉宝,还对本差官不敬,我看你是活腻歪了,那本差官就带你去地府看看,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小焉宝:正合我意。
“好好好,那就有劳小黑了,把这狗屁知府带下去教训一顿,看他还敢嘚瑟不。”
黑无常:小黑?这名字听着咋像条狗。
不过狗就狗吧,阎王交代了,这位说什么就是什么,万万不可得罪。
如意袋里的大黄:叫你小黑委屈你了吗?主人叫我大黄我说啥了,给你起名字那是你的荣幸,你就偷着乐去吧。
黑无常走过去捡起哭丧棒,照着方知府的魂魄又给了一棒子,才拿出锁链套在方知府魂魄的脖子上,扯着回地府了。
府衙的衙役看着黑无常一眨眼间就不见了,魂差点吓飞了。
还有几个衙役直接给吓尿了,连滚带爬的跑了,哪还顾得上躺在地上的方知府。
一边跑一边喊,“鬼啊,鬼啊,黑无常来索命了!”
远处看热闹的人群,由于离得远,并没有看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但是他们听到了衙役们喊的话了,先前是晴空万里响劈雷,现在又说什么黑无常索命,看来这知府真是惹得天怒鬼恨了。
方知府的小舅子井壶在勾栏听曲才回来,听说姐夫去抄乾医阁,带着几个人乐颠颠的来看热闹。
先前他就让姐夫直接抄了乾医阁算了,可是姐夫总说乾医阁名头过大,是医药盟的人不好直接抢,才搞出那么一出。
现在不还是抄,多余费那个劲。
可是他刚到人群外头,衙役们就抱头鼠窜跑了出来,还说什么索命。
他抓了一个衙役,抬手就给了那衙役一个嘴巴,“跑什么跑,满嘴胡咧咧什么呢?我姐夫呢?”
衙役被知府小舅子的一个嘴巴打得一下子清醒了,结结巴巴说道:“知……知府大人,死……死了……”
“什么?你再胡说八道我打死你,我姐夫怎么好端端的会死?”井壶抬手又给了那衙役一嘴巴。
“知府大人真的死了,被黑无常给索命了。”说完这句话,衙役挣脱开井壶的手跑了。
井壶还想揍那个衙役一顿,可是追了两步又停住了,掉头往乾医阁门前跑。
在这永清府谁敢要知府大人的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他跑到乾医阁门前时,看到他那知府姐夫孤零零的一个人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一指小焉宝她们,“谁干的,谁干的,我姐夫他可是知府,你们杀害朝廷命官,是想谋反吗?”
然后他慌乱的跪到地上试了试方知府的鼻息,没有呼吸了,真的死了?
张仲询虽然是见识过小焉宝的本事,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