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几个天字班学生脸色既恼怒又为难。
“学妹,这两天我们天字班食堂当值,网点鱼给书院大伙改善一下伙食难道不好?你也可以吃得到啊。”
其中一个还想和李流荧讲讲道理。
但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在李流荧这儿是行不通的。
“不行!说了不能下网就不能下网!”
天字班学生见道理实在讲不通,书院有规定天字班不能对其他班学生动手——当然,他们也不敢动手。
不说李流荧现在是书院大师父眼中的宝贝,就说她整天追着代课的石文山满书院跑,那强悍的战斗力,也不是天字班学生能企及的。
为首的几个对身后拿网的学生使了个眼色,天字班的学生便分成了两拨,往两个方向散了过去。
两拨学生各自拿了一张大网,兴奋往湖边跑去。
为首的几个人也不想和李流荧继续讲道理了,双手抱胸就站在李流荧跟前。
你就一个人,还能拦得住两张网?
“唉唉唉!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子?”李流荧想去追,可追出去两步,又停下来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左右踌躇了一会后,她瘪起嘴:“呜……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
泪珠眼看就要落下来了。
“你们下网了,我怎么跟学兄交代啊?学兄钓不到鱼,我怎么格白条、鳑鲏还有趴地虎啊?”
躲在一边的关忘文无力地垂下头,满头黑线。
你哭归哭,能别把我的辉煌战绩说出来吗?
不过你说的对,不能让他们下网,得想个法子才行。
要不让大黄和小青出来恐吓一下?
可天字班学生,好像也不大害怕这两货吧?
正当他发愁的时候,就听到书不同的声音响起:“休课之日,尔等不在教室温习功课,反在这嬉闹?”
嘿,这救兵来得真及时!
书不同一声呵斥,正准备撒网的天字班学生都停下了动作。
拿着网的学生以极快的动作将网扔在了一边,背手站好。
不一会,书不同、华不明还有章不同三人一脸严肃地踱步而来。
“唉?三人一起来?有点不对劲啊。”
三个大师父平时都是各管各班的事,天字班的学生就书不同一个人管,其他两个大师父是不会在书不同管教学生的时候出现的。
那这三个人一起来,那就肯定有其他事,而不只是为了天字班学生胡闹的事了。
看到三个大师父一起来,天字班的学生也吓得一哆嗦。
在天字班斋长的集合下,天字班学生很快就排成了一排。
书不同走到他们身前,一张黑脸快要挤出墨汁来了。
“休一天课,你们就出来胡闹?你们难道想和那谁一样?明年就是乡试了,你们难道没有一点紧迫感?都觉得自己可以过乡试了?”
天字班的学生全部低下头,保持了统一的挨训的姿势。
“师兄,注意时间。”华不明在旁小声提醒了句。
书不同歪头看了他一眼,对着天字班学生吼道:“都给老夫滚回教室!今日全诵屈子注经!傍晚老夫去检查,如果没有通过的,晚上就不要睡了!”
天字班的学生神色精彩万分。
屈子注经全称是《屈子注夫子八书经义要点》,那可是屈自清将夫子八书的内容全部注解的浩然大书,这要通背下来,会要人命的。
他们可不敢当面和书不同说不,只好苦着脸拱手行礼称是,排队往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