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风却厉声道:“放屁,我说什么,你们就去做什么!书不同,你重复一遍!”
书不同吓得低头快速道:“以最快的速度回书院,将书院禁制调至最强,一直到六月份为止,不得关闭。”
余秋风哼道:“哼,明白了就好。”
说完这句,余秋风便再也没说话了。
低头的两人慢慢抬起头,偷眼向余秋风看去。
“师父人呢!”
两人同时一声惊呼,在他们旁边,哪里还有余秋风的影子。
在他原来坐的地方,只有一张墨人躺在那里。
书不同扑上前,捡起了墨人,失声惊道:“墨人分身!这不是师父本尊!”
“师父会在哪里?”华不明紧接着问道。
书不同一时六神无主,短暂的混乱后,他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
下一刻,马车便被叫停。
“二师弟,师父肯定还在京城!”书不同颤着声音道。
华不明“咕噜”一声吞下口水,连连点头:
“我也这么觉得,之前我还奇怪,这次师父怎么会这么乖乖地和我们一起回书院……”
“怪我,我跟着师父的时间最久,对师父也最了解,明明知道师父的脾气是什么样,竟然还心存侥幸!”
书不同沉下脸,懊恼地连连拍着地板。
“现在怎么办?”华不明问道。
书不同深吸了口气:“刚才师父怎么吩咐的你听到了么?”
“嗯。那我们现在立刻回书院!”华不明理所当然道。
“回什么书院!”书不同横了他一眼,“难道你听不出来,师父刚才那话中的语气,有点像……”
华不明脱口而出:“遗言!”
随即,他便捂住了自己的嘴。
“以师父的脾气,肯定是要去劫法场了!”书不同很快便料到了余秋风下一步的计划,一拍大腿:
“走,我们回京城!”
柳三问远远跟在裴元度三人身后,眼睁睁看着大祭酒被带入了法场。
这个时候,假大祭酒已经被带下行刑台了,原来的刀斧手也换了一个。
离午时三刻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时辰,在观刑台上观刑的人们,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柳三问远远见到裴元度回到了观刑台上的位置。
周围的官员都起身迎接,裴元度似乎是在和他们解释了几句,便坐回到了椅子上。
刑部左侍郎已经将王旗令牌交还,这个时候,只好再度上来再请上一次。
一切程序,再度回到了正轨!
柳三问心中焦急,刚给余秋风发了讯息,很快便收到了余秋风的回讯。
两个字:
“我来!”
他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就听到了号声再响。
号声之中,真正的大祭酒在刀斧手的押解下,重新登上了行刑台。
“跪下!”
刀斧手一脚踹在了大祭酒的膝盖窝上,扑通一声,大祭酒的膝盖狠狠砸在了石板上。
似乎还有些没有睡醒的大祭酒,被这一脚彻底踢醒了。
他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身边这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刀斧手,嘴巴一撇,竟然哇哇大哭了起来。
“哇!这里是哪里啊!”
“哇!我的小蛇蛇呢?小蛇蛇去哪里了?”
“哇!你干嘛这么凶凶地看着我,我,我好害怕啊,哇……”
原本还在窃窃私语的观刑众人,此时却都安静下来了。
佛道两门的人,以及大部分的朝廷官员,根本就不知道大祭酒目前的状况。
他们只从朝廷的公告中得知,大祭酒犯下了重罪,却没有人想到,犯下重罪的大祭酒此时既然如同一个三岁小孩!
这时候,所有刚得知此事的人脑海中都冒出了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