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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些话,佛道两门的人面面相觑。
这张小泗难道是魔修吗?
此时,裴元度冷道:“诸位不必怀疑,张小泗修行的是纯正的道门法诀,乃是三千年前失传,后又被在墙外找的而已。”
“纳兰宗主,可听说过五行门?”
见裴元度问起,纳兰修实站起来身道:“这……老道还是听说过的。”
“那便是了。”裴元度背手站起身道,“诸位放心,余秋风三人擅闯法场,阻拦行刑,已是罪责难逃。本相自不会杀他们,只是要将他们制服,再交于有司审问论罪而已。”
他这话自然是说给在场的官员听的。
从刚才开始,在坐的官员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看着三位亚圣与张小泗斗法。
他们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出自这三家书院,心中已是万分紧张。
只是他们知道,余秋风这个层次的战斗,并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因而才没有出手。
再加上朝廷有制度,中书省和六部不下令,他们只能端坐在那里。
如今看到张小泗的手段,已经有些官员快要按捺不住了,因此裴元度才出言提醒。
裴元度这两句话自然是难以完全安抚他们,于是又沉声恳切道:“西门无思一案已是铁案一桩,三位……先生属实是无理取闹……诸位,你们若有一天在夫子墙上,却被同袍在背后刺上一刀,那是如何的凄凉;对于三族之战,又有多恶劣的影响!”
“正是因为如此,中书省才会决定将此案速审,以此来告诫天下苍生,即便是身为大祭酒,只要有通妖叛国的嫌疑,也是立斩不赦!”
“以此正人心,明律法,警后人!”
裴元度这番话酝酿许久,本应该是在大祭酒行刑后说来安抚人心用的。
此时用来,却收到了一定的效果。
为官者和为学者想法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官员讲政治,讲得失,而学者明道德,立人品。
而人族与妖魔两族的战争,是离天皇朝最大的政治正确!
因而,那些蠢蠢欲动的官员,此时开始锁眉思索,暂时按下了心头的怒意。
正当裴元度安抚了人心,行刑台上五行道元也逐渐消散。
张小泗双手抱胸而立,嚣张地仰天大笑。
在脚边,余秋风三人或侧身,或趴俯,或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
三人全身上下,无一不是衣衫碎裂,鲜血淋漓,只剩下胸口在缓缓起伏。
“哈哈哈,要不是丞相有令,留你们一条狗命,你们早就被本护法碎尸万段了!”
张小泗嚣张之言在法场中回荡,他转头看向守在柳三问与大祭酒身旁的钱散武道:“小武,你把囚犯带上来!接着砍脑袋!”
钱散武嘿嘿一笑,拎起了大祭酒便往张小泗走去。
刚走几步,钱散武突然惊恐喊道:“大哥,小心!”
张小泗皱眉:
“小什么……啊!!”
又是熟悉的连招,又是熟悉的配方。
眨眼之间,张小泗再次化为虚无……
反转来得太快,在场所有人的下巴都快砸到地上了。
朱敬泽和颜沅是从张小泗背后搞得偷袭,而余秋风则是趴在地上跳起来进行了最后的补刀。
朱颜两人衣衫整齐,哪里有重伤的样子?余秋风衣服倒是破成了乞丐装,全身上下也都血渍,可那精神头怎么看都是没有受一点伤。
一身其改装的余秋风站到了朱颜两人的身边,略带得意笑道:“怎么样?我书院的墨人傀儡足以以假乱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