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哇哇哇哇!”
佛门狮子吼!
关忘文连气印都没来得及拍上去,极具穿透力的哭声便已经传了出去。
“糟糕!”
关忘文暗骂一声,赶紧起身离开,当他转过身的时候,就看到华不明怒气冲冲地站在了四雅堂的门口。
关忘文见华不明满脸怒容,咽了口唾沫:“大师父,你听我解释……”
“关忘文!!!”
“老子好不容易才哄好的!”
“你他娘的又把他给弄哭了!”
“老子跟你没完!”
能让一向自诩温文尔雅的华不明爆粗口,关忘文绝对算是萃华池书院独一份了。
华不明根本不给关忘文解释的机会,一把抱起了金蝉子,从桌上操起了戒尺就往关忘文腿上打来。
关忘文边躲闪边道:“大师父,我在想,咱们书院连个奶妈都没有,咱们不到山下找户人家收养了他,省得孩子在书院中吃苦。”
华不明戒尺不停:“你以为我没试过啊?你他娘的就把他扔给老子,自己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还好意思在这里跟我提建议?老子之前找人家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一起帮忙啊?”
关忘文从华不明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大概还原了一些事情。
华不明之所以把金蝉子收作养子,倒也不是华不明一眼相中了这孩子。
他之前也找过山下的人家,甚至已经找了户人家送出去了。
可奇怪的是,这孩子送到人家后,就哭个不停,甚至一个通宵都没停过。
第二天收养的人家实在没办法了,只能将金蝉子又送回书院。
而金蝉子一入华不明的怀中,便停住了哭泣,睡了过去。
如此两次后,华不明也放弃了将孩子送出去的打算。
他这半辈子,无妻无儿,突然有这么个孩子,在自己怀中睡得安心,心中那块软肉被顶了一下,便决定将他收作义子了。
关忘文看着在华不明怀中冲自己做着鬼脸的金蝉子,恨得牙根痒痒的。
华不明不知道事情原委,他能不知道么?
这丫的,根本就是一个心机宝!
“我警告你,别打江流儿的主意,下次再让我看到你靠近他的话,我肯定禀明山长,立刻哄你出书院!”
华不明冷脸警告关忘文。
刚才那一顿戒尺,要不是关忘文放了点水,让他打中了几下,估计这个时候,华不明还不解气。
即便抽了关忘文两下戒尺,华不明依然觉得不解气,恶狠狠地扔了这句警告才抱着金蝉子出了四雅堂。
接下来两日时间,华不明和金蝉子达成了完美的人身绑定。
无论是吃饭,上课,甚至是去茅房,华不明都把金蝉子绑在自己身上,连一点机会都留给关忘文。
关忘文本来打算半夜的时候偷偷潜入,却发现华不明竟然在卧房四周排上了气印!
气印强度倒是不高,以关忘文的水平,大概用小拇指轻轻一捅就破了。
问题是这气印是警示气印,只要有一点触动,华不明保准会在第一时间睁开眼睛。
到时候孩子偷不到不说,连自己都要搭进去。
连续三个晚上都没有下手的机会后,关忘文咬牙道:“这是你逼我出绝招的!哼!老子不把那心机宝偷出来,老子的关字倒过来写!”
正当关忘文和华不明纠缠不清的时候,离望北城大约二十里的一座小镇上,参加乡试的萃华池书院众人正在此行的最后一个城镇落下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