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慷慨激昂,感情饱满,脸上表情配合到位,这样子上个春晚问题都不大。
关忘文放心地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聆听这郎朗书声。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三天时间说长不长,一晃而过。
“夫子曰...咳咳,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寸心用力从沙哑到和砂纸一般的声音,无比吃力地读着不知道读了多少遍的《夫子曰》。
“咳咳咳...夫子,夫子,海马日的,夫子这个老头子,怎么有这么多话说啊?他就不能闭嘴吗?”
双目通红,眼眶下染上了一层浓墨般黑色的寸心终于忍不住了,将手中的书丢到了地上。
她本来还想站起来踩上两脚的,结果跪坐的姿势保持时间久了,这一用力竟然没有站起来,还险些摔了个龙啃泥。
眼看她眼眶中开始泛起一层雾气,关忘文也睁开了眼。
他叹了口气站起来走到寸心身边,帮她揉了揉膝盖道:“来,张嘴。”
寸心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不应该发脾气来着。
好在关忘文并没有责怪她,便乖乖张开了嘴。
关忘文她嘴中一瞧,好么,扁桃体都红肿了!
这能龙族的喉咙给弄得红肿甚至有点发炎的迹象,可想而知,这三天的强度有多大了。
关忘文叹了口气,摸了摸寸心的脑袋,掏出两颗丹药给她喂了下去。
一颗是清凉利嗓,一颗则是安神助眠。
两颗丹药下肚,寸心便沉沉睡去。
关忘文安顿她睡下,自己背手出了秘密基地。
三天来,寸心没日没夜的读书,依然没有解决根本性问题。
关忘文已经开始琢磨着找个地方大干一场了。
肯定不能继续在书院中待着,否则的话,他体内的浩然正气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恢复。
他走出秘密基地,自然是因为老头子的三日之期时间到了。
虽然关忘文极不情愿让老头子看到他现在的落魄样子,可还是得去一趟。
老头子的面子必须照顾。
很快,关忘文便一脸愁容地来到了山长楼。
山长楼一层的大厅房门虚掩着,关忘文也不客气,上去就是一脚。
哼,让你上次踹我家柴门来着。
谁知道门刚被踹开,关忘文就感受到了四道杀人的眼神。
他抬头一看。
额......
弯腰,垂手,脸上挤出堪称谄媚的笑容。
“几位大师父,你们都在啊?”
变脸之快,堪称神速。
正在喝茶的余秋风险些把口中的茶水给喷出来了。
书不同皱眉冷道:“关忘文,你胆大包天,连山长楼的门你都敢踹?”
关忘文眼珠子转了几圈,强行解释道:“我哪有那么大力气,刚才是一阵妖风吹过,才把门吹开了,小子我只是恰到时候地推了一下门。”
书不同哪里听得下去他的胡言乱语,正要竖起眉训斥,被余秋风出言阻止:
“算了算了,正事要紧。”
余秋风看了眼关忘文。
嗯,身上家伙事一个没缺。
连破皮的地方都没有。
看上去应该没什么事。
这几日估计都在那里消化得到的好处。
想到关忘文从莲安峰得到了好处,结果连自己面都不愿意见,余秋风心中就觉得腻歪得不行。
他板下脸,冲关忘文招手:“进来吧。”
关忘文缩着脖子进了大厅中,乖乖地在李观澜下首椅子后面站好。
余秋风皱眉道:“戳那作甚?坐!”
坐?
开玩笑,在场的都是老头子的徒弟,我坐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