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可以进墙了吧?”
书不同正要转头招呼身后人过去,却见中年人将玉牌扔了回来。
“不行!”
书不同愕然道:“不行?为何?”
中年人手剑归鞘,背手道:“夫子墙戒严,最高级别战备,没有手令不得进出。”
书不同强压怒气:“我们也不行?”
中年人不屑道:“你们?你们算老几?别说你们萃华池书院了,就算是中书省丞相大人亲来,没有手令,也不得通过。”
书不同没想到九门巡妖司什么时候这么公事公办了。
他本来也是个极度遵守规矩的人,这次出墙也好,回来也好,也是为了两个师弟,才违背了规矩。
中年人所说的也符合书不同的三观,只能道:“我们刚和妖族交战,有人受了重伤,还有人...殉国,我们几人不进去可以,伤员和烈士之遗体,总不能留在墙外。”
“伤者需要治疗,死者...需要入土为安。”
中年人却冷笑道:“伤者也好,死者也好,都需要等到戒严结束才可以入墙,戒严两个字,你身为萃华池书院的监院,不会不知道其中的分量吧?走吧走吧,你们先去镇妖驿等上几天,等戒严结束了再来。”
书不同张了张嘴,只好朝中年人拱手,瘪嘴皱眉地走回了过来。
华不明和章不通看到书不同的样子,就知道大师兄吃亏了。
华不明大概猜到了之前两人的对话,摇头道:“大师兄,君子欺之以方,你就是太守规矩了。”
书不同摆手道:“朝廷规矩,没有办法,说不上什么欺不欺的。”
话音刚落,一个身穿道袍的人影便落在了众人不远处,看了眼众人,随后便到了石屋前。
那道士也不打招呼,推开了石屋的窗户,随手便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从窗户处塞了进去。
那个中年人很快就打开了门出来,手中什么也没拿,笑呵呵冲着道士拍了拍肩膀,随后拿出了一个哨子吹响。
很快,墙上便有吊篮放了下来。
道士笑呵呵得朝中年人行了个道家礼,跳上了吊篮,嗖的一声便上了墙。
中年男人还朝上去的道士用力挥手:“道长下次再来哈!”
目睹了整个流程的书不同众人:???
华不明笑嘻嘻道:“大师兄,你看这算不算欺?”
书不同气得满脸赤红。
章不通言简意赅道:“算!”
寸心捂着肚子道:“他不放我们进去,我们就打进去好了!”
书不同三人:......
华不明道:“寸心,这里是夫子墙,我知道你厉害,可夫子墙上也有夫子留下的书阵。”
寸心翻了个白眼:“那算了,我还是陪爹爹在这里躺会吧。”
华不明叹了口气道:“还是我走一趟吧。”
他正要去的时候,一路上一直不说话的年梁庚哑然道:“还是我去吧。”
华不明停下脚步,回眼看去,就见年梁庚抱着年不休的尸身,已经缓步向石屋方向走去。
华不明刚要说话,却被书不同伸手拦下。
年梁庚走到石屋前,也不去敲门,抬头看向墙上。
突然冷喝一声道:“平西军将士何在!”
干涩发枯的声音在墙外回荡。
应答他的却只是一声声回音而已。
年梁庚再吸一口气:“平西军将士何在!?”
石屋的门一下子被拉开,中年人从石屋中快步出来:“喊什么喊,喊什么喊?”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岂是你大声喧哗之处?”
他冲着年梁庚呵斥道。
年梁庚充耳不闻,喊出了第三遍:“平西军将士...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