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隐之诚心说道,“在此,隐之谢过大将军。”
说着,她朝年梁庚拱手施礼。
年梁庚一惊,赶紧扶住了乔隐之道:“乔大人何出此言?年某可什么都没做。”
乔隐之哎了声:“平西军能保住建制完整,为我离天留下了战力最强的军队,这便是大将军之功。若不是如此,我乔隐之恐怕死后都无脸面去见先提督大人。”
她冷冷看着下方跪着的常坤等人,语气突然转为冰冷:“此等狼心狗肺,吃里扒外,忘恩负义,毫无儒家气骨之人,留着又有何用?”
“我能提拔他们十一个,也能在斩杀了他们之后,再提拔十一个!”
年梁庚第一次在乔隐之身上感受到身为九门巡妖司掌舵人的无边煞气。
“九门巡妖司,若是不干净,不纯粹,那就不叫九门巡妖司!”乔隐之冷道。
“白玉堂!”
身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白玉堂应道:“在!”
“时辰已到,斩!”
再次变成绷带人的白玉堂从身后取过令牌,朝刑场上扔去。
“都巡检大人有令!斩!”
两百多刀斧手手起刀落。
人头滚滚,血溅高墙!
数日后。
正乾二年二月初二,龙抬头。
被封了一年之久的夫子墙突然向天下宣告解禁。
这股离天王朝最为强悍的战力在这关键的时机上加入朝廷与南部行省的大战之中。
不仅如此,九门巡妖司还连发十二道檄文,痛斥了当今皇帝李休语倒行逆施的行为,并以“拨乱反正”的旗号,正是宣布加入南部行省的阵营!
与此同时,南部行省大军出关,兵分五路,朝相邻的五个行省的治所开了过去。
天下震动!
原本各省府县归顺了的官员只以为朝廷吃个败仗不过是马失前蹄。
南部行省以一省的人力物力对抗朝廷,到最后不过死路一条。
可墙下九军以及九门巡妖司的入局,却让整个局势彻底反转。
九门巡妖司的威名自不必说,九军可足足有百万之众!
虽然朝廷如今有大乘渡劫期的修士撑着,可毕竟人数稀少,这若是散在离天这么大的战场上,肯定是没有办法顾全的。
于是,有一些善于见机行事的官员,便开始琢磨着再来一次“归顺”。
特别是那些邻近南部行省的府县,几乎是在北伐大军刚出发的时候,便宣告自己“举义”,脱离朝廷的掌控。
在北伐军来时,准备好了劳军的酒水,以表自己的投靠,呸,赞襄义举的决心。
二月二,正乾北伐开始。
二月初五,刚刚整军缩编的墙下九军东征开始。
短短半个月时间,原来还算整齐的离天诸省便四零八落。
除了北方数省以外,其余各行省府县或被破城,或自行归降,基本上就没有阻止起来什么有效的防御。
各行省走马上任才一年的布政使写的不规范奏文像雪片一边送到京城。
只是,此时的京城却出奇的安静。
倒不是说京城中佛道两门官员丝毫不担心害怕。
而是...他们找不到李休语了!
要知道,之前那些尚书侍郎,将军,都御史这样的首官都出了京城,只留了中下层官员在各部衙处理政务。
中下层官员面对如此复杂重大的情况,自然无法处理,只好原封不动地将奏折直接上呈了御书房。
可据宫里的太监说,御书房的奏折都已经堆成山了,看上去和密档藏库一般,皇帝陛下却没有处理任何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