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兄,这是......”
关忘文干笑两声:“我的床边读物。”
年不休翻开看了两页,原本因为喝酒通红的脸又红了几成。
“学兄,你睡觉前就看这些?”
关忘文呵呵干笑两声:“夜来寂寞,聊以自慰。”
“自慰?”
“自我安慰么。”
“原来如此。”
年不休又翻了几页,皱眉问道:“学兄,可这文字得来总归...”
“你什么意思?”
“我要具体一些。”
关忘文挑起一边的眉毛:“具体?”
“额...可有插画?”
“嘿!年不休,你这小子!!!...有。”
“那你还不拿出来?”年不休把册子一合,“总拿这些来搪塞我。”
“这怕不是污染了你这朵小白花么?”
“什么污染?我这是求知若渴!”
“......突然觉得你说得很有道理!”关忘文往怀中掏了掏,掏出了一个一掌长的卷轴。
年不休目测了下卷轴的厚度,拊掌笑道:“哈哈,学兄你果然有好东西...”话未落地,就见关忘文又掏出了一个卷轴。
“还有。”
第三个卷轴随之出现。
但是关忘文的动作还是没有停。
很快,他的身前便堆起了一个半人高的卷轴山!
年不休:......
关忘文将卷轴山往前推了推:“诺,这就是我这十几年积累下的全部家当,都给你看了。”
说到这里,关忘文脸上还有点小羞涩。
毕竟这是很私人的事。
年不休用手比划着卷轴山的高度和宽度,口中只有重复一个字:“这,这,这......”
关忘文警告道:“你要是敢说出去,老子弄死你!”
年不休抓起了最上面那个卷轴:“学兄,你放心,悟空的嘴把不住,我你还不信?”
他看了其中一张精彩的,忍不住啧啧啧道:“学兄,此物甚妙!”
关忘文凑过来道:“哪里妙了?”
“你瞧这体态...这脸上的神色细节,画师的技法果然精妙!”
关忘文没好气道:“唉唉唉,你看这种画,你看画工?看技法?”
“那应该看什么?”
关忘文:.....
他干脆坐到了年不休身边,撸起袖子道:“我来教你,首先...是条顺否,盘亮否?”
年不休眨了眨眼,用力点头。
“其次,看动作!”
“动作?”
“来来来,我跟你解释一下。”
月光下,两人靠在一起,接着永安光幕柔和的亮光,开始对这精妙画作进行了一番深入细致的探讨。
“啊?流荧那招老汉推车是.......”
“嘘!你可别说出去,不然流荧肯定要发疯的。”
“放心放心,那这一招就要叫什么?”
“形似菩萨,端坐于莲台之上,你说呢?”
“菩萨坐台?”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月夜静谧,既是师兄弟,又是翁婿的两人的笑声,越发猥琐......
到了第二天,一直研究到东方发白的两人才回到了永安庄。
酒意已经全然散去,两人脸上满是亢奋之情。
关忘文对年不休道:“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今天送你回望北城。”
年不休一愣:“今天?不是明日才成亲么?”
关忘文送他白眼道:“总不能真的让人来接你上花轿吧?”
“真要是这样的话,你爹肯定和师父两个一起来找我算账。”
年不休讪笑点头道:“那倒也是,虽然我不介意,可我爹他肯定要着急。”
于是,半个时辰后,两人都洗漱一新,换了身衣服,才联袂上路。
这次关忘文当然没有心情亲自带着年不休飞了。
四匹纯血龙马拉着的马车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昨晚一夜没睡,关忘文正好趁这个时间补个回笼觉。
他这马车也是经过升级的,看着是用轮子在走,实际上快速旋转的轮子和地面有个一寸的距离。
主打的就是一个无震感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