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絮絮叨叨数落着,张洪发没敢反驳,只能默默地听着。因为医生说的是对的,万一出事了怎么办?张洪发不敢想,只能任由医生数落他,他只能认真的听着。
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戴着无菌口罩,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站在手术室门口叫道:“吕永琼家属,吕永琼家属 。”
“来了。”张洪发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医生面前。
“你是吕永琼家属?”医生看着张洪发确定性的问道。
“对,我是吕永琼家属。”张洪发回道。
“你和吕永琼什么关系?”医生又问。
“我叫张洪发,和吕永琼是夫妻关系。”张洪发不想医生再继续盘问,解释道。
“母女平安,这是你的女儿,先抱着孩子回病房,大人马上送回病房。”医生把怀里的婴儿递给张洪发。
病房里,吕永琼躺在病床上,身边躺着一个刚出生红红的皱巴巴的小婴儿,像只小猴子似的,甚是可爱。
张洪发伸手抚摸着吕永琼的头,温柔的说:“老婆,你给我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你就是我们张家的大功臣,辛苦了。”
“知道我辛苦,那你以后可不要欺负我。”吕永琼撒娇道。
“嗯,只宠着,不欺负。”张洪发宠溺地说。
因为吕永琼是顺产,身体恢复的也好,三天后就出院了。
“老公,女儿都出生五天了,女儿的名字你想好了没?”吕永琼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小人儿问道,话音刚落,怀里的人儿动了动,张开樱桃般的小嘴儿打了个哈欠,眼睛都没睁开一下,继续睡了过去。看着怀里的人儿,粉雕玉琢,白白嫩嫩,长长的眼睫毛根根分明的贴合在下眼睑上,像一把打开的小折扇。
张洪发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女儿白嫩嫩的小脸,亲了一下女儿的小手,小手握住大手的一根食指,小手太小,握住大手指都有一些握不住,但小手还是紧紧地抓住大手指不放,睡梦中越抓越紧,张洪发想要抽出手来,还得用点儿力气。夫妻俩看着睡得甜甜的女儿,心里一团柔软。
“这是咱们的第二个女儿,大女儿的名字取得很草率,这个女儿的名字我要好好想想。”张洪发露出幸福的笑容。
“我倒是想好了一个名字,你要不要听听?”吕永琼笑意盈盈的征求着张洪发的意见。
“嗯,既然你已经想好了,就按照你想好的名字取名吧。”张洪发宠溺的说。
“张云青,我想的名字就叫张云青,怎么样,这个名字好听吗?”
“云青,张云青,嗯,好听。这个名字有什么寓意吗?”张洪发问道。
“没有,我就是突然想到了,觉得好听,就取了这个名字。”吕永琼否定的说。
“真的没有?”张洪发狡黠一笑。
“哎呀,算了吧,什么也瞒不了你,我告诉你吧。”吕永琼抬眸看了一眼张洪发,又垂眸看着怀里的小人,轻声细语地说:“我昨晚做了个梦,梦里有个人告诉我,这个孩子是我们将来的福气,要我们好好待她,给她取名叫云青。那个声音给我交代了好多事情,但我醒来只记得这么多,而且还记得很清楚。你说奇怪不奇怪?”
说完,抬眸看向张洪发,张洪发面带笑容说:“有点奇怪。”
“你不相信我?做梦记不全,也是很正常的,我都觉得这个梦挺匪夷所思的,怎么会做了这么个梦呢?这个孩子将来会是我们的福气?”
“相信你,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只要是你说的话,我都信。”张洪发急忙说道。
“是不是很玄幻?不过,我觉得好神奇啊。”吕永琼低头看着怀里的孩子说:“我们的福气,我们的福气。”
,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夫妻俩沉浸在幸福的海洋里,晚上睡得有点儿早,夫妻俩睡得很沉很沉。
凌晨时分,吕永琼悠悠醒来,习惯性的去抱孩子。可是孩子好像睡得很熟,一动不动,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吕永琼伸手去抚摸孩子的小脸,手触碰到小脸上,小脸冰凉,吕永琼一个激灵,心里没来由的有点儿发慌。
打开灯,认真一看,孩子的气色不对,伸手去试孩子的鼻息,没有鼻息。吕永琼的大脑有片刻停滞,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手再次伸出,靠近小人儿的鼻子,小人儿没有了气息,真的没有气息了。
吕永琼顿时就失控了。她颤抖着身体哑着嗓子惊恐大哭。“老公,老公,你快起来。”那哭声叫喊声,在漆黑的深夜里显得是那么的惊恐和悲凉。
睡在隔壁房间的张洪发听到吕永琼的哭声和喊叫声,赤着脚冲了进来。
“老婆,怎么了?”张洪发刚到门口便迫不及待地问道。
“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吕永琼失魂落魄的紧紧地抱着孩子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到底怎么了?”张洪发伸手想要接过吕永琼怀里的孩子。
吕永琼紧紧地把孩子护在怀里,不让张洪发触碰。张洪发背脊一阵阵发凉,感觉情况不好,看着吕永琼那空洞的眼神,悲悯的哭声,失魂落魄的神情;再看孩子的气色,不正常,不正常。他伸手去试了试孩子的